一個大天仙境界的修士,舍命一擊,這一劍的威力有多大?其他的人本無法想象。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一劍,只要能殺了這個詭異的白子,所有的人說不定就有機會突圍。
眼看著那銀的巨劍,距離白子越來越近,以排山倒海之勢,已經到了白子的頭頂不足一丈,就連頭頂的秀發,似乎都被這巨大的力量沖擊,飄不已。
所有人都開始興,有人甚至已經準備開始歡呼,卻完全沒注意到,發出這最強一擊的呂梁,正在大口吐。
白子依然安安靜靜坐在月之上,甚至都沒有抬頭看空中的那銀巨劍一眼,如此可怕的攻擊,被視若等閑。
在所有人期盼的目中,銀巨劍已經到了白子的頭頂,直刺的天靈蓋。
然而就在這時,銀巨劍的劍尖,突然化作碎片,向周圍激開去。
巨劍依然向前刺去,可是從從劍尖開始的潰散,卻迅速蔓延到劍,劍柄,乃至整柄劍!
這樣一柄從天而降的巨大長劍,居然好像小孩子在海灘上堆起的沙堡,被海浪一卷,消失于無形之中。
不遠的呂梁,如遭雷擊,形劇烈地抖,一口接一口的鮮不斷涌出,再也止不住。
下面的人,每個人都失魂落魄,心中一片絕。
就連呂梁的全力一擊,都奈何不了白子,其他人還有什麼辦法打敗此人,逃出生天?
橫空殺出的銀巨劍消失于無形,白子才后知后覺地抬起頭,看了不遠的呂梁一眼,面不屑之。
“雕蟲小技,班門弄斧!”
這句評語,好像一毒針,直接了呂梁的心臟要害。
他不惜耗費本命真元,方才施展出如此最強一擊,然而卻什麼鳥用都沒有。
這就好像某些人的努力,憋足了一口氣,最后卻只是放了一個臭屁似的,說不出的凄涼可笑。
甚至,就連被他刺殺的白子,都不屑于把目停在他的上,而是一直看著城外的某個地方。
這樣的無視,這樣的冷漠,這樣的不屑,都好像鋼刀一般,一寸一寸刮著呂梁的臉皮!
他不甘認輸,可是四肢百骸之中的靈氣已經完全耗盡,就算拼命也無從拼起。
死,死不了,活,也活不下去。
一片讓人窒息的死寂之中,城門之外,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了進來。
“韓采妍,你用封龍盾為餌,又困住了這麼多人,布了這麼大的局,無非是要引我上鉤而已,如今我已經來了,讓這些人離開吧。”
所有人都看向了城門口,卻見那個毫無靈氣波的男人,一步步走了進來。
正是楚禹。
在楚禹的眼中,自始至終都沒有所謂的天棄之城。
他看到的,就是一座龐大無比的黑宮殿,所有修士都被困在了宮殿之前的廣場上。
呂梁臉鐵青,百里平等人看著楚禹,就好像看傻子一般,有人臉上甚至出幸災樂禍之意。
這小子大概不知道這里是陷阱,如此明正大走進來,一不小心就會被空間切割的力量,斬數截。
韓采妍看到楚禹出現,就好像看到老朋友似的,微微一笑。
“你終于來了。”
說著,兩條長疊加在一起,換了個更加優的坐姿,眼眸之中有好奇之意。
“據我對你的了解,你明知這是個局,沒有的把握,本不會進來的,難道你轉子了?”
楚禹嘆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三百多個陸地神仙境修士,有些自嘲。
“可能有時候,我也不是那麼冷漠無,這些人雖然不是東西,卻是草廬一心要保全的九州修真界元氣。”
“要是被你殺了,草廬當然不會怪我見死不救,可我的人會很沒面子。”
韓采妍嘆了一口氣,似乎有些羨慕,又似乎有些慨。
“當你的人可真幸福,你連一點點委屈都不愿意讓承,真好。”
臉上的神突然變得惡毒起來,冷笑不已。
“可是你不會想到,你就是死路一條,你永遠不知道,現在的我有多麼強大。”
說著,緩緩站起來,白獵獵,腳下的月和黑日,氣勢大盛。
一剎那之間,背后的天穹都似乎坍塌下來,沉重的力,讓不陸地神仙修士連連后退,呼吸困難,臉蒼白。
楚禹輕笑一聲,氣定神閑。
“鏡花水月小千世界?黑日月主宰一切,空間切割更是能夠摧毀天仙級別的道,果然很厲害。”
他說著,輕輕打了一個響指。
“可是,如果我沒有把握,我也不會親涉險,不只是你能創造小千世界,我也可以。”
楚禹說著,打了一個響指。
剎那之間,他的頭頂之上,突然多了一顆郁郁蔥蔥的古樹,頂天立地,傲立虛空。
在云巔之上,一座金碧輝煌的帝闕緩緩出現。芒耀照四方,神圣大氣。
剎那之間,整個天地不斷地搖搖晃晃,九極帝闕的金芒,和月的芒相互侵蝕、撞,就好像兩軍之爭,形犬牙錯的態勢。
九極帝闕中的建木神樹,在如此郁的天空中,灑下一片清涼,顯得生機,無比旺盛。
韓采妍淡然自若的臉終于變了,咬牙切齒。
“你果然得到了大帝傳承,只有空間之力才能破解我的黑日月,難怪你敢闖進來。”
韓采妍說完,看向了建木神樹,臉更加沉,似乎要滴出水來。
“就連姬搖紅這個賤人都幫你,你還真是個靠人吃飯的小白臉啊,至始至終都沒有變過。”
韓采妍說著,臉上的森寒殺氣,已經快要溢出來。
“可是你忘記了一件事,九極帝闕能庇佑這些人的平安,你的平安誰又來庇護?”
韓采妍突然長嘯一聲,剎那之間,空間之中已經多了無數麻麻的黑痕跡,快速移,斬向三百余名陸地神仙境的修士。
“啊!啊!啊!”
一聲接一聲的慘嚎,不斷響起,十幾個陸地神仙瞬間被空間切割而亡。
些人被斬首,被腰斬,手腳被斬斷,月之下,頃刻間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