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不然雅學要是發現,該說我告了。”
方嚀莫名有些猶豫,和黎雅博的座位隔了一條過道的距離。
黎雅博朝洗手間了一眼,緩緩說:“雅學要回來了。”
“……”
方嚀解開安全帶起。
剛走到他面前,飛機機突然猛地震了一下,方嚀下意識喊了聲,但反應很快,迅速撐住椅子,努力僵直了,才沒有讓自己摔在男人上。
連忙說:“對不起。”
男人溫聲回:“沒事,有沒有摔倒?”
“沒有……”
說沒有的同時,方嚀避開他的眼神。
他明明仰視著,可眼底那從容的笑意和松弛的卻好似才是那個被在座椅上的人。
在上流的習慣里,噴香不是打扮,而是一種禮節,上噴了很輕的香,和他稍顯濃郁的苦艾混在一起,又甜又苦,奇怪而特殊。
“你們在干什麼?”
年的聲音不適時傳來,方嚀立刻彈起,轉頭果然看見從洗手間回來的黎雅學,正以一種懷疑又不解的目看著和黎雅博。
黎雅博對弟弟坦然解釋道:“聊點事,飛機剛剛顛簸了一下。”
飛機剛剛確實顛簸了一下,黎雅學也到了。
黎雅學哦了聲。
作者有話說:
鴨:?哥哥和后媽有點奇怪
-(評論區有些分析好彩,覺比我寫得還徹,嗚嗚嗚你們要是愿意寫文我何必在這里自割啊啊啊
謝謝大家的投雷灌溉和評論,已經連著兩次隔日更了!寫作熱越來越高了!
chapter 8
◎Hidden Waltz◎
這一聲哦,依舊有點違心。
就像那天晚餐,大哥提醒他對方嚀要有分寸時的那樣。
黎雅學不知道大哥所說的分寸應該是哪種分寸,但他總覺得大哥是在提醒他,要和方嚀保持距離。
就連daddy都沒管過他是怎樣和方嚀相的,大哥這幾年一直在國外,甚至每年的節日或祭祖活都很回來面,如今一回來,就好像和方嚀之間有了什麼,而且這個他還不知道。
這個認知讓黎雅學有些莫名的不高興。
于是一下飛機,他刻意沒跟大哥坐一輛車,拉上方嚀,強行讓跟自己坐后面的那輛車。
黎雅博沒有表示任何,反而心地吩咐司機先送他們回家休息,他則要先去趟公司。
車上,黎雅學言又止,方嚀笑著說:“你到底想說什麼啊?”
黎雅學眉頭微皺:“你和大哥——”
方嚀心中一跳。
“啊?”
“……關系很好嗎?”
這個問題把方嚀問住了。
“……還好吧。”只能這麼回答。
黎雅學抿。
daddy實在荒唐,娶了這樣一個年輕的人進門,讓三年前的自己難以接,他以為大哥也會很討厭方嚀,就和三年前的自己一樣。
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如果三個人一起生活,就由他來做中間的潤劑,讓方嚀不至于在大哥面前太難堪。
而這兩個大人,現在似乎不需要他來做潤劑。
小年仰頭,朝著星空車頂嘆了口氣。
頗有種年老的模樣,可下一秒又被打回了原型,他側頭瞥了眼方嚀那安靜到出神的秀麗側臉。
在想什麼?
黎雅學垂眼,將頭一偏,靠在了的肩上。
方嚀被肩上突如其來的重量嚇了一跳。
“怎麼了?”
黎雅學說:“有點困了。”
“馬上就到家了。”方嚀安道。
黎雅學用鼻子嗯了聲。
他閉上眼,分不清是做夢還是回憶,只是突然想到了某一個學期學校舉辦的的親子運會,daddy工作忙,從未參加過他的任何學校活。
就算有空,他也極在這種場合面。
學校里的同學和他們的家長也只知道他的daddy是黎一明——一個上八卦雜志比上商業周刊還勤快的澳城商業大鱷。
在得知方嚀會替daddy來參加家長會時,他的下意識反應是抗拒的、丟臉的。
因為他的daddy好,居然娶了一個只比他大十歲的人進門。
就連老師們都在期待這位年輕的小太太出現時會是怎樣彩的畫面,究竟會是給小爺難堪,還是小爺給難堪。
然而沒有,那天的方嚀打扮得,年輕就是最大的資本,所以不需要化多致的妝,穿多昂貴的服,只需要一件簡單的連,一頭順烏黑的長發,耳邊一對巧而簡約的鉆石耳釘就足夠。
氣質恬淡而安靜的人,黎雅學竟然從同學們驚艷的目中獲得了一虛榮的滿足。
雅學媽媽。老師這麼稱呼。
說不是,只是替雅學爸爸來參加運會而已,不用那麼。
“直接我名字就好。”方嚀說。
甚至沒有自稱黎太太。
或許正是因為年紀輕,比其他家長要更放得開,高跟鞋說就,比賽績也自然更好。
黎雅學所就讀的國際學校是十二年制,涵蓋了從小學部到高中部,小學部的公開運會是最熱鬧的,因此當時有不初高中部的學長學姐來圍觀。
方嚀本來也只是大學生的年紀,黎雅學想象了一下,如果當時穿的是高中部的校服,和高中部的哥哥姐姐們站在一起,絕對沒人能看得出來是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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