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攥住手腕的那瞬間,應佳雯下意識想要離。
但他握得太了。
本沒辦法掙。
手腕傳來了刺骨的疼痛,應佳雯無奈笑笑,開口提醒:“鶴聞筠,你認錯人了。”
跟姜聽杳聊天的時候,應佳雯問過鶴聞筠的狀態以及他是否單,姜聽杳的回答是:“雖然我很希哥哥能走出來,但他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螢螢了。”
應佳雯重復一遍,“螢螢?”
姜聽杳點頭:“是我最好的閨,我哥最的人。”
“他們分手了嗎?還是……”
“不在了。”
應佳雯并不是有意在鶴聞筠面前提起這件傷心事,只是他現在醉得不省人事,擔心出現什麼認錯人的戲碼。
應佳雯再次用力將自己的手臂離,加重了語氣:“我不是扶螢,是應佳雯。”
我不是扶螢。
聽到這五個字的時候,鶴聞筠暈眩的大腦中霎時傳來了片刻的疼痛,他掀開眼簾,看清眼前人是誰之后,眸中的深瞬間轉化為疏離,“抱歉。”
應佳雯原本白皙的手腕已經紅了一圈,有些吃痛地輕了下,而后輕嘆道:“沒事,我幫你去要杯醒酒茶,回房間休息吧。”
鶴聞筠拒絕道:“不用。”
應佳雯見他不愿多談,也并沒有在頂樓多待,但還是拜托服務人員送了碗醒酒茶上去。
鶴聞筠看著手邊這碗醒酒茶,本不想理會的,但腦海中莫名浮現出了扶螢的影。
起初,鶴聞筠應酬喝醉酒時,扶螢都會第一時間煮醒酒湯端給他。
后來,當鶴聞筠喝醉時,扶螢就像是逮到真心話機會一樣,在他邊歪著腦袋詢問:“鶴聞筠最喜歡誰呀?鶴聞筠喜歡扶螢嗎?鶴聞筠有沒有一點點一點點喜歡扶螢?”
每次扶螢錄音保存證據的時候,鶴聞筠都保持沉默。
只有當沒帶手機的時候,鶴聞筠才會拖著醉意的語調說:“有。”
扶螢被這一個字給砸得仿佛腦袋上都冒著開心星星,“真的有嗎?不是我幻聽了嗎?可不可以再說一遍。”
“頭疼……”鶴聞筠不肯再說,順勢將沉重的倒在扶螢的懷中,好聞的香味縈繞在鼻翼間,仿佛有助眠的效果。
鶴聞筠額頭靠在的肩膀,就這麼沉沉睡了過去。
這個傻姑娘就保持著一個姿勢一不,手臂都被麻了還眉眼彎彎笑得特別甜。
“真傻。”鶴聞筠薄輕啟,緩緩溢出了兩個字。
停頓片刻后,他才將桌面上的醒酒湯一飲而盡。
回到房間休息。
——
懸崖上的溫泉水汨汨冒著熱氣,仿佛朦朧仙境。
原本是男分開兩個區域,宋詩瑜從來沒泡過溫泉,也不會游泳,有點害怕地挽著姜聽杳的手臂。
姜聽杳外套剛下來,宋詩瑜眼睛嗖地一下冒著,嘆說道:“哇……姐姐你材好好,而且好香香呀!”
隔壁的盛宥禮:“?”
姜聽杳被夸得有點害,“快去換泳啦。”
宋詩瑜不過換個泳的功夫,出來后就不見姜聽杳的影了。
咿?漂亮姐姐哪兒去了?
徐清泉的聲音從后面幽幽傳來:“別看了,一點眼力見沒有,打擾人小夫妻的恩時。”
“那我怎麼辦,我不會淹死吧?”
“宋詩瑜,哪怕你謊報高只有一米,今天也不會淹死在這兒。”
老板真的兇死了!
也不知道將來哪個老板娘能得了!
宋詩瑜默默裹了上的浴袍,小心翼翼地踩著臺階下去,手就著圍欄邊緣不敢松開。
徐清泉見狀,像拎小崽一樣拎著宋詩瑜的手臂把帶進去了,“淹死沒?”
宋詩瑜:“……”天殺的欠揍大表哥啊啊啊,要不是生活費還沒賺夠,指定去告狀!大告特告!
不同于徐清泉宋詩瑜這組的老板員工互懟,盛宥禮和姜聽杳之間的氣氛則是安靜曖昧許多。
姜聽杳被抱下水之后還惦記著宋詩瑜,“詩瑜說不敢自己一個人。”
盛宥禮漫不經心地說:“我也不敢。”
姜聽杳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什麼?那你的潛水教練證書哪兒來的?耶耶變的呀?”
盛宥禮抬起手隨意弄了下搭在額前的碎發,回答道:“潛水證書和泡溫泉證書不是一回事。”
“可……”
“放心,徐清泉不會讓出事的,渝心娛樂的人安全賠償是一筆巨款。”
姜聽杳還是不放心,“那徐總對詩瑜是——”
盛宥禮溫熱的掌心攬住孩纖細的腰肢,把人帶到懷中后,才低沉著嗓音說:“徐清泉是宋詩瑜表哥,宋家從事科研行業,小姑娘想進娛樂圈唱歌,爸媽就停了的卡,給徐清泉讓吃吃苦頭。”
表哥?
好像從見面到現在,宋詩瑜從來沒提起過和徐清泉的關系,一直喊徐清泉是老板,什麼跟著老板混,一天吃五頓!
姜聽杳只是抬起杏眸,盛宥禮便知曉心里在想什麼。
沒等姜聽杳開口問,盛宥禮便解釋道:“徐清泉下了死命令,提一聲表哥扣一萬塊工資。”
所以宋詩瑜不敢喊。
本來就沒錢,喊一聲表哥會讓本就不富裕的錢包更加雪上加霜!
“噢,我說呢,怎麼徐總對詩瑜總是兇的。”
盛宥禮稍稍收了手中的力道,指腹在膩的腰間輕輕索,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關心完別人,是不是該關心下你老公了?”
姜聽杳的雙頰被溫泉的熱氣熏出淺淺的緋紅,將目落在盛宥禮頭頂漉漉的藍卷發上,瞬間心得一塌糊涂。
上手了的藍,“你染了幾個小時呀?漂發痛不痛?”
盛宥禮眉心微不可察地皺了皺,“九個,很無聊。”
倘若不是姜聽杳,像盛宥禮這種分分鐘千萬上下的商人,是絕對不會耗費九個小時在染發這件事上面。
“下次我陪你一起!”
“下次?”還有下次?
姜聽杳也看到了這位藍發帥哥眼底的抗拒,開玩笑說:“下次我們倆把頭上這玩意兒染綠的?”
有些玩笑還是不能開。
話音剛落,迎接姜聽杳的就是鋪天蓋地的熱吻。
懸崖附近的環境無比靜謐,只有潺潺水聲和接吻時的輕聲。
姜聽杳的臉頰上有幾縷不聽話的發,的長睫輕,宛如森林中到驚嚇的小鹿,慌說:“有……有監控……”
盛宥禮并未理會,反而是直接在溫泉池中把姜聽杳抱了起來,讓坐在自己的腹上,二人之間的距離也逐漸變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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