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婳產后睡了一整天的覺，醒過來又被慕城玨伺候著喝了水，聊了好半天，最后沉沉睡去。

再次醒來已經是正午。

覺神比前一天晚上更好，按照醫生的建議，吃了一點流食。

慕城玨一直在邊忙前忙后，林婳都沒看他離開過病房，有些疑：“阿玨，你不去看看寶寶嗎？”

林婳靠坐在床上，其實有些難，很想立刻去洗個澡，偏偏醫生說明天才能洗澡，還不宜過度，只能簡單洗。

“我先照顧好你，孩子那里有爸媽去看。等會兒爸媽會來看你，要不要再躺一會兒？”

林婳搖頭，躺下也睡不著了。

“……我想去個衛生間。”

慕城玨立刻放下水杯，“我抱你去。”

“不用抱我，醫生說可以下床適當走，我自己去，你扶著我吧。”林婳為了減他的負擔，這樣說道。

實在是因為昨天晚上非要喊他上床休息，慕城玨坳不過，所以睡著了，睡到今天早晨醒來，醒來的時候看到林婳掙扎著從病床坐起來穿外套，他當時紅了眼睛，掀開被子就下床去伺候。

還滿臉歉意，認為自己睡久了，沒能照顧好。

林婳當時甚至不敢出自己下面有些疼痛的表，只能盡量寬他，很多時間都打算自己做，結果又被慕城玨搶了過去。

林婳覺得他把自己當了一就碎的玻璃，小心翼翼的樣子實在太卑微無措了。

很見他這副樣子，林婳心里又是無奈又是心疼，安了好一會兒才把人哄好。

“我真的沒什麼事兒了，你看我自己能下床，你扶著我，好……聽你的，慢慢走……”

到了衛生間，林婳見他還要來抱自己方便的作，驚得連連擺手，“不不、不用！真的不用！”

堅決表示自己的態度：“我真的自己就能行！你在外面等我！”

慕城玨見惶恐的樣子，本想說他們之間不必要，可是最后還是閉了，有些事既然不想讓自己看到，那就不要看了。

慕城玨出去之后把門關上，林婳在里面解決了一下自己的生理問題，穿子的時候發現一層松松垮垮的肚皮，丑得不忍直視。

有瞬間的無力和崩潰。

行吧，生孩子這件事兒是真的……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林婳推開門出去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朝慕城玨笑了笑：“你看，我自己就可以。你可別把我當做了什麼大手的病人，我有點虛弱，但是一些事自己也可以來。”

慕城玨深深的看了一眼，走過去扶著回床上。

病房寂靜，氣氛莫名有瞬間的低迷。

慕城玨的心思一直在林婳上，看到眉眼間帶了幾分郁，心頭一，了的頭：“怎麼了？還有哪里不舒服嗎？”

林婳笑了笑：“沒有不舒服，我再躺一會兒。”

慕城玨不放過的任何表變化：“婳婳，你在傷心，我看得出來，不用瞞著我。為什麼不高興？”

林婳突然緒就釋放了：“我肚子好難看呀……阿玨，肚子好丑，我自己都不敢多看一眼。”

慕城玨臉變了變，眼可見的心疼彌漫出來：“婳婳，都可以恢復的，等你好了，我們一點點治，不要擔心，媽說只要維持健康，訓練力度加大一點就可以完全恢復，好在你是順產，更容易恢復。”

林婳悶悶不樂的嗯了一聲，又聽他說：“你生孩子的時候，在里面喊痛，我卻什麼都做不了……其實我很難。婳婳，我發現自己忍不了只能看著你罪的這種況，我寧愿替你這份罪。所以……我不打算要孩子了。以后都不會要。你……能接嗎？”

林婳一怔，沒想到他會有這個打算。

心里最后那點緒就這樣飄散了，說害怕也好，自私也好，剛才在衛生間里看到自己肚子上的那圈松垮皮，是真的有種無助的覺。

“……你確定？”

有點擔心：“爸媽他們會同意嗎？慕家這麼大的家產，只有我生的一個孩子，他們——”

“婳婳，我最在乎的是你。生幾個孩子和他們無關，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你明白嗎？只要你答應，我們無論是一個或者一個都沒有我都會同意。只要是你，其他的我都不在意。”

林婳被他這話了。

“……好。”

忍住鼻頭的酸，笑著答應，眼睛亮亮的。

慕城玨想要溫得親了親，“我不會再讓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