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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夜晚又下了一場雪,李晚香的私人別墅覆蓋了一層麗的雪。
秦鎮知道李晚香喜歡玫瑰花,于是特意從國外訂購了九千支玫瑰花送進別墅。別墅被玫瑰籠罩,鮮紅滴,不勝收。
天黑,華燈初上,李晚香邀請了幾個閨中好友歡聚一堂。秦鎮穿高定西裝,手捧玫瑰花向李晚香求婚,畫面十分溫馨好。
“恭喜呀!祝你們幸福。”
“晚香,沒想到你運氣這麼好,還能到秦先生這樣的好男人。”
“是啊,他前妻婚出軌,秦先生竟還愿意凈出戶,難得。”
朋友們爭相奉承,聽不出是真心祝福還是看熱鬧。不過這也不重要,在這個圈子里待久了,逢場作戲人人都會。
秦凝月今晚打扮得也很致,父母離婚,選擇跟著爸爸。秦凝月笑盈盈地站在一邊,為爸爸和繼母鼓掌,的視線悄然落到李晚香的上。
穿金戴銀,富貴無比。
不愧是李家人,僅僅是李晚香手上佩戴的祖母綠戒指,就價值五六百萬。
秦凝月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討好這位麗多金的繼母。這個繼母,可比秦家那個母親有錢得多。
李晚香挽著秦鎮的胳膊,含笑接大家的祝福。可還沒笑多久,就聽到家里管家來通報:“夫人,秦鎮先生的兒子來了。還有一位秦湘的士也登門拜訪。”
李晚香柳葉眉微蹙。
心里不太高興,今天是和秦鎮訂婚的日子,秦家人跑來做什麼?李晚香早就聽秦鎮提起過,秦鎮離婚后,家里的兒只有秦凝月愿意跟在他邊,其他幾個兒子都選擇了秦母。
李晚香不悅道:“不許他們進來。”
可人已經冒然闖進來了。
秦湘、秦母、秦南和椅上的秦東,踩著冬日最后一場雪出現了。秦湘并不是和他們三人一路,只是巧在門口遇到。
秦東很不好,不能走,只能暫時坐在椅上,由秦南推著移。秦東看到西裝革履的父親,抖著。
他紅著眼:“爸!”
秦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他沒想到這幾人會出現。秦鎮強下心里的不安,在腦海里復盤了他這些年的事跡,并沒有出馬腳的地方。
“你來做什麼?”秦鎮故意冷下臉,一副失頂的模樣,“我和你母親已經離婚,你不是我親生兒子。”
秦鎮一臉痛苦。
仿佛他看到秦東,就撕開了他過去痛苦的傷疤。
畢竟對于一個男人來說,戴綠帽子、替別人養兒子,是巨大的恥辱。
秦東啞著嗓子問:“爸...你如果不想要我這個兒子,當初就不該養我。為什麼要折磨我三十年?為什麼要給我投毒...”
秦東今晚前來,只是想親口聽父親承認錯誤。
可惜秦鎮依然一口咬定:“我沒給你投毒,是管家做的。”
秦東哽咽,對父親失頂。他最崇拜的人,居然是傷他最深的人。
李晚香煩躁地皺眉,縱使不喜歡秦母等人,李晚香良好的教養,也讓說不出尖酸刻薄的話。李晚香強住心里的火,耐心對秦母幾人說:“是你們先對不起阿鎮,現在還對他死纏爛打。請你們馬上離開,不然我會報警。”
秦母嘆口氣:“李士,我知道你被秦鎮的花言巧語蒙了心智。你執意和他結婚,我也不阻攔,不過你們的婚禮恐怕要延期了。”
李晚香疑不解。
秦鎮心里的不安悄然擴散,他擰眉:“你什麼意思?”
話音剛落,別墅外傳來刺耳的警笛聲。
警車來了。
銀晃晃的手銬在別墅燈的映照下,折幽冷的寒。警察上前:“秦鎮,你涉嫌故意謀殺、挑唆投毒、金融犯罪等多項罪名,請跟我們走一趟。”
哐當——
屋瓦上的積雪滾落,砸在地板上。秦鎮滿腹疑慮,面上保持著冷靜:“我是冤枉的。”
警方:“請配合調查。”
警方要帶走秦鎮。李晚香錯愕在原地,上前兩步質問:“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投毒的是秦家管家。”
警方道:“證據確鑿,士,請不要阻攔公務。”
李晚香一張臉雪白。
秦鎮依然鎮定自若,他甚至還出溫和的笑容,安李晚香:“沒事,只是些許誤會。我是冤枉的,他們不信我沒關系,只要你信我就好。”
即使面臨牢獄之災,秦鎮依然保持著面,沒有嘶吼發瘋,冷靜極了。
他跟在警方后面,路過他的前妻和兒們。秦鎮忽然轉過頭,深深看了眼秦湘:“秦湘,是你污蔑我,對不對?”
秦湘還沒回答,倒是一旁的秦南攥著拳頭,冷靜開口告訴秦鎮:“爸,你金融犯罪的證據,是我收集的。”
夜里風大,秦鎮被吹得頭發凌。秦鎮深深看了眼自己的三兒子,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他道:“老三,我是你親生父親。”
秦南平靜搖頭:“你傷害母親,毒害大哥的時候,我就沒把你當親生父親了。”
秦鎮咬牙:“好,很好。”
秦鎮的目掃過秦湘、秦東和秦南,秦鎮喃喃自語:“我倒是養了一堆好兒。”
不過,秦鎮毫不擔心。
金融犯罪,夠了足夠的罰款就可以減刑甚至免刑。只要李晚香再暗中作一下,他很快能出獄。
至于投毒謀害,有管家頂罪,他可以平安。
所以說,今晚所謂的抓捕行,只是雷聲大雨點小而已。秦鎮泰然自若,面容平靜。
可一直沉默寡言的秦湘,忽然慢悠悠地開口:“秦家管家已經翻供。”
秦鎮腳步猛地頓住。
秦湘微笑:“管家的母親兒子遭苦楚,管家一怒之下選擇翻供。”
秦鎮暗暗吃驚。
對他忠心耿耿的管家,居然翻供了?這不可能!
秦鎮這輩子沒有對幾個人真心過,唯獨這個管家,跟著他幾十年,秦鎮對他最為放心。管家愿意替秦鎮頂罪,秦鎮也決定善待他的老母和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