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富貴繁囂地,
告別了龍爭虎鬥門,
辜負了錦繡年華,
錯過了豆蔻青春,
……
從今後,
再不見兒的影,
也再不聞兒的聲音!
##已隨著那清風去,
化作了一片白雲...
——《三國演義》】
北京時間周六中午,林筱帆如約出發去探唐書月。
出門前,特地讓楊阿姨先到樓下去把了個風,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不希林國興在小區里堵上自己。
「書月,好久不見了。」
林筱帆微笑著擁抱了一下憔悴的唐書月。
「筱帆,你是第一個來看我的人。」
唐書月眼神中流淌出一蒼涼的憂傷。
「這是燕窩、桃膠、銀耳,還有阿膠……」
林筱帆見氣氛有點悲傷,趕忙把自己買的禮品送給了唐書月。
「哈哈,筱帆,你買這些是不是沒跟浦應辛商量?」
唐書月看了一眼禮盒,突然出了笑容。
「對啊,你怎麼知道?」
林筱帆愣了一下。
心裡想得是難道唐書月有什麼忌口?難道這個青海人不吃阿膠或者燕窩這種東西?自己不會衝撞到什麼習俗了吧?
「你知道我們以前在實驗室里開得最多的玩笑是什麼嗎?」
「我們都說自己以後當了公婆或者岳父岳母,小輩很難送禮。」
「送保健品我們都要分析一下分和藥理,哈哈。」
「浦應辛還說自己不煙不喝酒,他的未來婿很難拍他馬屁。」
唐書月說起這些歡樂往事,心突然舒暢了起來。
「哈哈哈!他倒沒跟我說過呀!你們討論得還真是不落俗套呢。」
林筱帆也跟著笑了起來。
「那是他還沒到跟你說的時候,你回去問問他,他在實驗室里啟發過多人。」
「最後多人被章老師訓得大氣不敢出,就他一個人全而退。」
唐書月笑地拉住了林筱帆的手,坐在了沙發上。
「書月,我自己手,你不用客氣。」
林筱帆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又坐回了唐書月邊。
這時快速掃視了一下這個房子,發現是個一室一廳的小公寓,唐書月也是獨居。
「筱帆,我出國后,這個房子會委託中介出租出去,到時候麻煩你幫忙照應一下。」
唐書月主向林筱帆開了口。
「書月,我馬上也會離職去國,這個房子我讓楊阿姨幫你照應一下,方便嗎?」
林筱帆沒有拒絕唐書月。
「嗯?你是要去波士頓找浦應辛嗎?」
唐書月出了吃驚的眼神。
「對,浦應辛實在太忙了,每天早出晚歸,我在國,他還要牽掛我。」
林筱帆微微一笑,做了個簡短的解釋。
「那我去了紐黑文,我們周末還可以聚聚,不是很遠。」
唐書月語氣里充滿了對新生活的嚮往。
本來就非常想出國深造,現在路不順,出國就了重新塑造自己的一次機會。
想換個環境,重新開始。
「書月,你什麼時候出發?」
林筱帆時刻掌握著分寸,每句話都不敢到唐書月的傷心。
「等面簽,網上的材料這幾天我都提過了。」
「運氣好的話,應該很快吧~」
唐書月邊說邊看向了窗戶外,似乎心早就已經不在這裡。
「那出發前,我們找個地方好好吃一頓?」
林筱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著輕快一些。
「筱帆,我跟所有人都…不辭行…不告別…我們國再見!」
「我已隨那清風去,化作了一片白雲…」
唐書月神落寞,說了一句聽似很豁達,卻令人剜心刺骨般疼痛的話。
「書月…」
林筱帆忍著滿腔的心疼和憐惜,哽咽到說不出話。
「筱帆…」
唐書月轉過頭,看著林筱帆,眼閃淚。
兩個人,淚眼相,一切盡在不言中。
們先是默默垂淚,又相互幫對方拭眼淚。
那場景特別像殘酷的世界里的兩隻小,輕輕給同伴舐上的傷口。
林筱帆陪著唐書月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午飯。
吃完午飯後,林筱帆幫唐書月洗完了所有的餐,收拾好了廚房和餐桌。
「筱帆,浦應辛要是知道你幫我洗碗,你覺得他會怎樣?」
唐書月靠在沙發上,開起了玩笑。
「啊?能怎樣?」
林筱帆笑盈盈地掛好了圍。
「我猜啊,以你們談后,我的觀察,他肯定會吃醋。」
唐書月抿而笑。
林筱帆沒有接話,只是眉彎眼笑地看著唐書月。
「他可能會說,老婆,你怎麼可以幫別人洗碗?你…」
唐書月學著浦應辛的語氣,開始模仿他的腔調。
「啊哈哈哈哈哈!」
林筱帆頓時捂臉而笑。
發現唐書月居然學到了髓。
「哎,我和張牧辰都私下吐槽過你們倆,浦應辛真的是不管做什麼事都要做最好。」
「要是sci上接談論文的投稿,他肯定第一個過稿,影響因子絕對高。我們這些學渣,只有洋興嘆的份。」
唐書月邊說邊笑,第一次在與林筱帆的私下相中,當面開起了浦應辛的玩笑。
林筱帆明白這一刻浦應辛在唐書月心中確實翻篇了。
離開唐書月家后,林筱帆讓劉司機把自己送到了療養院。
郭麗平躺在沙發上,瞟了兒一眼,又升起了一無名火。
「你這個大忙人,有空來看你媽了?」
郭麗平邊說邊把手機里視頻的音量調到了最大。
「媽,我工作日要上班,今天周六,我就來了呀。」
「要不要我陪你去花園裡散個步?」
林筱帆站在郭麗平面前,彎下腰,觀察的臉。
「啊?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郭麗平掀了一下眼皮,瞪了林筱帆一眼。
「媽,我說要不要陪你去花園裡散步?」
林筱帆靠近郭麗平耳邊,提高了嗓門。
「死丫頭!我耳朵都要聾了!會不會好好說話!」
郭麗平翻手為雲就給了林筱帆一下,打在了肩膀上。
林筱帆不再吭聲,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了郭麗平對面的椅子上。
母倆就這樣一個氣呼呼,一個很沮喪,兩人各自舉著自己的手機,在房間里坐了一個多小時。
「媽,我回去了,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林筱帆起向郭麗平道別。
「我能有什麼事!你現在回來了跟你呆在國有什麼區別!」
「我能打電話通知你的事,還有事嗎?我打個電話給別人也能解決!」
「你去了趟國跟應辛到底怎麼樣了?回來屁都不放一個!」
郭麗平怒氣沖沖地拍著沙發,對著林筱帆大聲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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