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母嗤笑。
綠帽子?
這頂綠帽子,還是秦鎮親自給自己戴上的。
秦母閉了閉眼,對李晚香說:“你是大家族的富豪,資產厚富可敵國。同為人,我奉勸你一句,別被他裝出來的忠貞專給騙了,永遠不要相信男人的。”
可李晚香已經完全沉浸在秦鎮給編織的溫鄉里,信誓旦旦地說:“阿鎮是個好男人。”
李晚香早年守寡,邊從不缺英俊男人的追求。但只有秦鎮與眾不同,給足夠的尊重和,會冒著雪給送冒藥,會半蹲下給酸疼的腳,會親自下廚給燉湯,李晚香堅信自己找到了真。
秦母角劃過一譏諷的笑容,同地看了眼李晚香,仿佛在看當年單純的自己。秦母徑直離開會所。
李晚香親昵地挽著秦鎮,也離開會所。秦鎮也瞧見了在一邊看戲的秦湘,他笑了笑,眉眼似乎在說:【好自為之】。
秦鎮有了李晚香,相當于直接躋上流社會。他的野心不止于此,等他得到李晚香的巨額家產,他會重新開啟自己的創業版圖,在京城真正立足扎。
秦湘再厲害,能斗垮四大家族嗎?
“倒是好算計。”秦湘垂下眼眸。
但不會讓秦鎮走到高呼風喚雨。
夜已經很深,雪下得越來越大。秦湘走出會所時,看見祈白站在雪花飄揚的行道樹下,他后是亮燈的普通轎車。祈白穿厚厚的黑大,戴著針織帽,他子筆,像風雪中的松柏。
雪下得很大,祈白的服帽子上積攢了雪。
秦湘快步上前:“我不是給你發消息,讓你在家里等我嗎?”
祈白將準備好的暖寶寶遞給秦湘,撒:“我才不想在家里等你,家里空的,很冷。”
冬夜冰冷,祈白一雙琥珀的眸子看過來的時候,秦湘到整個冬天都暖和了。
...
...
秦家別墅已經鬧翻了。
得知秦父秦母要離婚,秦東和秦凝月都很驚訝,趕回來的秦南倒是見怪不怪。
秦家燈火通明。
秦東咳嗽連連,他臉慘白:“爸媽,你們怎麼能離婚!是最近家族的生意太艱難了嗎?爸媽你們放心,我會盡力挽救家里的生意...咳咳咳。”
說到后面,秦東又開始劇烈咳嗽。
秦母看兒子臉太差,便安道:“只是不和。阿東,過兩日你去登記破產,以后不必加班熬夜,看看你的臉都瘦什麼樣了。”
秦東皺眉:“媽!秦家是我的家,是爸爸的心!”
秦母嗤笑,余瞥了眼道貌岸然的秦父:“心?他要真把秦家的產業當心,就不會選擇凈出戶了。”
榨干了所有價值的秦家,已經不是秦父的心,是秦父的累贅。
秦凝月心里暗暗著急。本以為,秦家還能茍延殘一段時間,還能踩著秦家攀上高枝。
可秦凝月萬萬沒想到,向來恩的父母居然要離婚!
離婚后,哪還有秦凝月的立足之地?
還怎麼攀高枝?
秦父和秦母離婚后,又該跟著誰?
秦凝月迅速在心里思考了一會兒——秦母的娘家也算富庶,跟著秦母或許會過得好點。秦家破產,秦父一無所有,跟著秦父討不到好。
算起來,還是跟著秦母更有利。
于是,秦凝月眼淚簌簌掉落,裝作不舍地挽著秦母的胳膊:“媽...您和爸爸先別離婚好不好?我不想看你們分開。”
秦母淡漠地扯開秦凝月的手,冷冷道:“你那點心思我清楚。你以后別跟著我,跟著秦鎮。他攀上了李家的寡婦,好日子還在后面呢。”
秦凝月錯愕。
什麼,攀上李家的寡婦?
不止秦凝月驚訝,秦東和秦南也出匪夷所思的神。在他們心里,父親對婚姻最為忠貞,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
可他居然勾搭上寡婦?
秦東只覺得心臟悶悶劇痛,他問秦父:“爸...這是真的嗎?”
秦父滿臉寒霜,最終還是悠悠嘆口氣。但無論什麼時候,秦父都擅長把自己偽裝害者。
秦父坐在椅子上,故作疲憊地喝了一口茶:“我和晚香真心相,哪怕不是李家人,我也會。”
秦東:“爸!你怎麼能這樣!”
秦父摁住太,緩緩道:“我對婚姻百分百忠誠。我前些日子才知道,是你們的母親先對不起我,我替別人養了三十年的孩子。我為你們的母親付出所有,卻給我戴綠帽子,哎。”
此話一出,秦家更是炸了。
什麼“替別人養了三十年的孩子”?
秦母嘲諷:“秦鎮啊,我怎麼沒早點看出你的虛偽?當年明明是你收買了那個醉漢,污了我清白。現在你倒把自己包裝了害者。”
秦父裝作疑:“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收買醉漢?”
秦母簌簌眼淚滾落,秦父虛偽的態度讓人惡心至極。
“爸,媽,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啊!”秦東一頭霧水,心里忽然涌起不好的預。
秦父嘆氣:“阿東,你不是兒子,你是你媽和一個醉漢茍且生下的孩子。我被你媽騙得好苦,但你放心,我還是把你當親兒子。”
秦東遍生寒。
他腦袋嗡地一聲,千般緒在腦海里炸開,他踉蹌退后兩步:“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秦東心臟劇痛,嚨嘔出一口黑,猝然暈倒在地。
“阿東!”
“大哥!”
秦母和秦南迅速去拉暈倒的秦東。秦南慌忙撥打急救電話,秦母摟著暈厥的兒子,怒斥秦父:“你自己做的惡事,還栽贓到我頭上!秦鎮,你簡直不是人!”
秦父面無表,冷漠地像一尊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