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認出李青蕁的份,保鏢不敢得罪,委婉地提醒:“夫人,怕是不合適。”
李青蕁納悶:“能有什麼不合適?”
話音剛落,李青蕁忽然聽到屋子里傳來一聲很低的人聲。 那聲音似嗔非嗔,俏十足。
李青蕁火氣瞬間大了。
狗X的司懷瑾!果然在裝病!居然還搞金屋藏的一套。李青蕁大步邁進會所套房里,劈頭蓋臉一陣罵:“司懷瑾!離婚!今天就把離婚協議簽了!老娘不耽擱你找人!”
屋子里一片安靜。
會所套房極盡奢華,巨大的水晶燈芒流瀉,將漢白玉地板照得明亮。鎏金銅爐里的雪松熏香在李青蕁鼻尖繚繞,看到了坐在意大利手工沙發上的中年男人。
男人懷里摟著一個花枝招展的當紅明星。
男人瞧見李青蕁,略詫異,隨即一臉戲謔:“原來是家主夫人回來了。好久不見,夫人風采依舊。”
李青蕁認出他,這是司懷瑾的親二叔。這二叔滿肚子的謀算計,以前屢屢和司懷瑾作對,一直于下風,被司懷瑾扔到國外自生自滅。
可如今,司家二叔居然回來了!還霸占了司懷瑾專屬的套房!
司家二叔攬著艷的明星,翹起二郎:“家主夫人啊,你想和我那好侄兒離婚,真是有先見之明。抓時間離了吧,不然你會被他拖下深淵。”
李青蕁住心里的惱火,問:“司懷瑾到底在哪里?”
司家二叔聳聳肩:“誰知道他在哪里?落水狗人人喊打。夫人,你要是能找到司懷瑾你,麻煩通知我一聲,畢竟是我侄兒,當叔叔的肯定會給他留一口飯吃。”
李青蕁冷笑:“落水狗?二叔你當年比落水狗還慘呢。”
司家二叔滿臉寒。
當年被司懷瑾折磨的日子歷歷在目,司家二叔惻惻道:“李青蕁,你得謝你是李家人。不然我今天就會手弄死你。我能弄死司懷瑾,對付你一個流之輩,容易得很。”
李青蕁嘖了聲:“流之輩?老娘當年在李家猖狂的時候,你還沒上桌呢。”
李青蕁不再耽擱,轉就走。
司家二叔沉下臉,一把推開懷里的明星。保鏢上前謹慎詢問:“先生,要不要把家主夫人追回來?”
司家二叔緩慢搖頭:“不用。這人很是邪門兒,手段不比司懷瑾遜。在李家地位極高,不好對付。”
司懷瑾和李青蕁這兩口子可謂是臭味相投,一個比一個邪門難搞,都是瘋子。
如今司家二叔好不容易把司懷瑾搞下臺,他實在不想得罪另一個難搞的李青蕁。
不過,司家二叔也不擔心李青蕁報復。畢竟,圈人人皆知,李青蕁和司懷瑾早就破裂,兩人分居了六年,李青蕁不止一次提出離婚。
沒有的兩口子,肯定也不會為對方報仇。
“還沒找到司懷瑾?”司家二叔詢問。
保鏢回答:“找不到。他手里還掌控著司家的財政大權,萬一拼死反抗,咱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司家二叔不以為意:“他已經病膏肓,病老虎沒什麼威脅。再過一兩個月,他就病死了。”
一個病膏肓的家主,毫無威脅可言。司家二叔滋滋開始盤算著,等他為新一任的司家家主,京城就是他的天下。
...
李青蕁走出會所房間,心跌到谷底。
知道司懷瑾出事了...司家群龍無首,之前潛伏的牛鬼蛇神紛紛冒出頭,司家即將大。
李青蕁掏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翻到那個六年沒有打出去的電話。
撥號,卻打不通。
這是第一次打不通司懷瑾的電話。
在李青蕁心里多日的抑緒,忽然有些控制不住。李青蕁的眼睛酸脹,似乎有淚水要翻涌。
司懷瑾這狗男人,越活越沒本事!以前他在京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把司家那幫親戚得大氣也不敢。這才幾年,居然被一幫親戚給斗垮了,落水狗一樣躲起來,也不知道躲在哪里。
“老師,找到人了嗎?”秦湘上前詢問。
李青蕁遮掩住眼角的淚水,平靜道:“小秦湘,這是我的家事,我自己會理。我先回李家一趟,你自己回家,路上注意安全——對了,我打算休個長假,把家事理好再回研究所工作。”
秦湘:“好,明天我替你請假。”
李青蕁攥拳頭,咬牙切齒道:“老娘的男人,就算我不要了,也不到外人來欺負。”
李青蕁像陀螺似風風火火地下樓。
跑得特快。
秦湘只得自行離去。秦湘知道李青蕁的份,四大家族李家的千金,司家主母,卻放棄豪門貴的份跑去搞科研。
四大家族,那是秦湘可不可即的存在。秦湘幫不了李青蕁,只能在心里默默祝愿李青蕁一切順利。
電梯下樓,來到一樓輝煌的大廳。秦湘巧看見了秦父和秦母,還有那位風韻猶存的李家寡婦李晚香。
秦母找到了出軌的丈夫。
但秦母沒有大吵大鬧,沒有歇斯底里控訴,而是很平靜地向丈夫提出了離婚。
秦父被妻子抓包,他面上并沒有多的窘迫。他點頭,坦坦地說:“我同意離婚。此事是我不對,我愿意凈出戶。”
旁邊的李晚香一臉和崇拜。
這才是看上的男人,有擔當、有勇氣,不貪金錢利益。換做其他男人離婚,早就恨不得馬上侵占所有的家產,把妻子掃地出門。
可秦鎮不一樣,哪怕離婚,他還是選擇給原配最后的面。
秦母笑容蒼白,譏諷道:“凈出戶...秦家剩下的那點財產,看來你是瞧不上了。”
這段日子,秦母已經完全看了丈夫虛偽的真面目。秦鎮此人,從不會做任何不利于他的決定。
他要凈出戶,完全是因為秦家沒有價值了。秦家瀕臨破產,債臺高筑,秦父凈出戶,相當于徹底拋棄了包袱。
“士,你不能這麼說他。”李晚香打量著秦母。這是李晚香第一次見秦母,兩人都曾是大家閨秀,氣質相當。
秦母反問:“他是個卑劣的男人。”
李晚香搖頭,平靜道:“是你當年先出軌,讓秦鎮戴了幾十年的綠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