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遲暮之聞言卻愣了一下,不讓他?
抬起頭,蹙眉看這人懶散的姿態,明顯有些不信。
溫沂接收到的視線,挑了挑眉,語調稍抬,“嗯?這是懷疑我?”
“沒有。”遲暮之淡淡道了句,轉過頭往前走。
這態度完全就是掩耳盜鈴。
溫沂垂下眼,邊逸出一輕笑,低低的,帶著磁。
遲暮之沒在意他在笑什麼,領著人徑直往外走,可偏偏到了一個分岔口,遲疑的腳步頓了頓。
后頭慢悠悠跟上前的溫沂,看著就站在原地似是在思索著,揚了下眉,“遲制片是打算帶我去天涯海角?”
遲暮之回頭看了眼后頭,路恩沒有跟上來,而男人隨行的書也不在,皺起眉頭,“你沒帶書?”
“沒有。”
“……”遲暮之沉默了兩秒,轉往回走,選擇最恰當的方案:“先回去。”
“回去?”溫沂好笑問:“那剛剛是在干嘛?參觀?”
遲暮之被哽了下,無奈解釋道:“有個項目要和你談,需要去辦公室。”
溫沂眉梢稍揚,“現在談?”
遲暮之聞言疑,“不然?”
溫沂側頭看,了下角,拖著音開口:“可我了,之之要不要和我共進晚餐?”
“……”
他是顧客,遲暮之也不會拒絕,點了點頭,正想著要怎麼往外走。
而男人見同意,先邁步向前走,淡淡道了句,“走吧。”
遲暮之稍愣,跟上他,“你知道怎麼走?””
這人不是第一次來這兒?
溫沂瞥了一眼,“我難道連怎麼進來的路都不知道?”
“……”
遲暮之忘了路癡這病只是有而已。
-
之后托溫沂的福,兩人順利走到車庫遲暮之的車旁。
遲暮之原本想自己開車,但見這人已經主走到了駕駛座旁,也不強求遞給了他車鑰匙。
坐上車,遲暮之系上安全帶,而一旁的人啟車子卻沒開,似是想起什麼,單手敲著方向盤,側頭看好奇道,“平常你都自己開車?”
遲暮之有些莫名其妙,回了句,“偶爾。”
溫沂聞言,輕笑著評論道:“居然還能開到目的地。”
明白了這人的意思,遲暮之表無語,“溫總不知道有導航系統?”
溫沂尾音輕抬“嗯”了聲,饒有興趣問:“之之知道東南西北?”
這次遲暮之眼皮都懶得抬,轉過頭看著外頭的車窗。
因為確實不知道。
看著這自閉的模樣,溫沂興致盎然的輕笑了一聲,但也沒再逗,單手轉方向盤往外行駛。
-
試鏡的時間不長,但也不短,外頭的天已漸漸暗下,日頭落下接近傍晚時分,帶著昏黃的余暉。
遲暮之看著外邊行人街道紛擾,剛好遇上了下班的時段,有些擁。
但車道上還算通暢,遲暮之看著外頭的車況,稍稍偏頭看著旁人。
他難得褪去懶散的坐姿,子微靠著,單手搭在方向盤,利落的轉控制著。
窗外的影織勾勒著男人的側臉廓,線條冷峻矜貴,他凝視著前方的道路,神寡淡,著疏離的薄涼,但在舉手投足間又流著慣有的懶散輕慢。
似是意有所覺,男人眼尾輕揚,詢問的觀后:“好看嗎?”
疏離打破,染上了輕佻多,莫名帶著撥的意味,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
遲暮之這回知道他在問什麼,撇開視線,答非所問:“認真開車。”
車子又行了幾分鐘后,車輛熄火停駐。
溫沂活了一下關節,了脖頸,隨手摘下車鑰匙,言簡意賅道:“下車吧。”
遲暮之看著車窗外來過幾次的法式餐廳,打開車門,邁步跟著人往前邊走。
可能是先得到了消息,兩人剛進廳時,一側的經理走來頷首問了聲好,“溫總。”
溫沂點了下頭,算是應過,領著人往前走。
餐廳有私人的包廂,遲暮之落席,任憑對面的男人點單,正巧手機響了一聲,拿起看了眼信息,是下午的演員選定名單。
仔細確認看過,給路恩回復。
一側的服務生走來擺盤,溫沂單手支著下看著面前人,眼神都沒從的手機上移開過,等了幾秒后,就見抬起了頭。
“遲制片要和我談項目了?”
男人懶散的聲音先出,將的話堵住,遲暮之應了一聲,“投資電影《蕪生》,溫總覺得如何?”
經一提,溫沂指尖輕敲過桌面,語氣輕散:“之之是用什麼份向我談?”
華宣制片人還是溫太太?
遲暮之面平靜問:“兩者有什麼區別?”
溫沂隨意到了句:“華宣影業,我沒興趣,但如果是溫太太……”
他抬眸看,漫不經心道:“是我家的人,自然會給個人。”
這是選擇題,但答案很明顯,只看愿意不愿意接而已。
知道這人又在逗,遲暮之掃了他一眼,淡淡道:“明天合同會出現在溫總的辦公室。”
溫太太的名稱對來說并不是什麼不好說的事,因為這是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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