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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手機被砸爛，秦母并沒有收到秦湘發來的“檢報告單”。秦母孤來到京城。

回到闊別兩月的秦家別墅。

別墅里的傭人走了大半，就剩下一個管家、一個廚師和一個傭。秦母走進秦家別墅的時候已經天黑了，家里空，以往其樂融融的餐桌上再無一人。

秦凝月在外面購容，秦東在公司里加班，秦父也在外，秦家七零八落，再無往日的溫馨。

“夫人！您怎麼回來了！”管家端著湯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見秦母，管家嚇了一大跳。

管家端的湯灑了一地。

濃郁的湯香味彌漫，充斥整個奢華的客廳。

秦母冷淡道：“秦鎮呢？”

管家眼珠子轉了轉，心虛地說：“先生在外應酬。夫人您知道的，最近秦家越來越熬不住了。”

管家一臉擔憂和惋惜，仿佛真的為秦家衰敗傷。

但秦母臉上依然沒有太多緒。秦母著管家，這管家一直都是丈夫的跟班，多年來不知道替丈夫遮掩了多腌臜事。

秦母問：“他去哪里應酬了？”

管家訕訕道：“先生去哪里應酬，這我不知道。夫人，要不您先回樓上休息？我再給您端一碗湯暖暖胃。”

管家當然知道秦父在哪里。

他在會所里陪李晚香。

李晚香中年得到真，整日和秦父黏在一起，你儂我儂舍不得分開。

但為秦家的傭人，拿著秦父給的工資，管家自然要一直替主人遮掩生活中的不堪。

秦母沒有去休息，而是又冷冷問了一遍：“秦鎮到底在哪里？”

管家只得著頭皮敷衍：“這...先生最近和李家談生意，很晚才回來。夫人，您先上樓歇息。廚房燉了湯，我給您端一碗？”

秦母聽到“李家”二字，猜到丈夫的去向。

十有八九，又是去和那個李家寡婦相會了。秦母想到秦湘傳過來的照片，那兩人經常去一家高級會所。

秦母轉出門，前往那家頂級會所。

管家不知道秦母要去哪里，他只能給秦父打電話。手機那頭，得知妻子忽然回京城，秦父并不慌張，他淡淡道：“隨去哪里，不用管。”

反正秦父已經不想再演戲了。

他當年想盡辦法娶秦母，只是看中了對方的財富。如今秦母已經是被榨干了的橘子，再無水分，毫無價值。

可以舍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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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研究所，天黑后秦湘照常下班。

李青蕁一個箭步沖上來，抓住秦湘的胳膊：“小秦湘，你當初是在城北那家會所見了司懷瑾？”

秦湘點頭：“對。”

李青蕁轉轉眼珠：“明日周末不上班，走，老師帶你去會所喝酒去。”

自從李青蕁回國后，李青蕁就一直在關注司家主的向。可面子薄，始終不愿意主低頭，只能想方設法打探司懷瑾的消息。

這回，李青蕁又把主意打到司懷瑾時常出沒的頂奢會所。

秦湘嘆口氣：“老師，您沒必要一直彎彎繞繞。直接給司家主打電話問一問，不就好了？況且司家主的越來越差，您再不見他，也許下次就兩隔了。”

李青蕁沉默。

“兩隔”四個字的沖擊實在是太大了，李青蕁忽然覺鼻梁發酸。拽著秦湘的胳膊：“走，去那家會所。”

一路飛馳。

冬日的京城夜晚開始下雪，雪花紛紛揚揚，頂奢會所門口堆積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秦湘剛下車，聽到會所門口傳來的爭執聲。

秦湘看到了秦母。

秦母想要進會所，但是沒有會員卡。這家會所，只對京城頂級的富貴人家和社會名流開放。

秦母不夠格。

秦母余瞥見了秦湘，愣了下，一時間覺很恍惚。秦母眼睛，確定是秦湘后，忙快步走了過來：“秦湘，你幫幫我，我想進去找秦鎮。”

秦湘還沒回答，旁邊的李青蕁已經不耐煩地對工作人員說：“讓進去！這是我的意思！”

李青蕁急著進去找司懷瑾，不想被秦母耽擱。

工作人員皺了皺眉，看李青蕁舉止不凡，忍不住詢問：“這位小姐，您是？”

李青蕁翻了個白眼。

剛好，路過的會所主管瞧見李青蕁，立刻恭恭敬敬走過來：“原來是您，請進請進。”

李青蕁頷首：“我找人，帶我去頂樓。”

主管立刻來兩個侍從，讓他們帶著李青蕁和秦湘上樓。至于至于秦母，也沾了李青蕁的，得以邁這家京城最奢華的會所。

那個阻攔李青蕁的工作人員很納悶，他低聲詢問：“主管，按照咱們會所的規定，所有賓客都需要出示會員卡——您怎麼放進去了，還去頂樓。”

頂樓，那是四大家族最尊貴的人才能待的地方。

主管沒好氣道：“你新來的？”

工作人員：“我已經在會所工作四年了。”

主管道：“剛才那位，是李家的千金，更是司家主的妻子。雖說最近幾年不怎麼面，但咱們可萬萬不能得罪。”

工作人員心有余悸。

還好，沒有得罪這位份尊貴的士。

...

...

李青蕁邁進貴賓電梯，電梯上移，速度很快。距離頂樓越來越近，李青蕁的心也慢慢揪。

問侍從：“司家的人在頂樓？”

頂樓分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司家在東邊有六個大套間。最大的那一套屋子，通常是司家家主的地盤。

侍從恭敬回答：“在的，夫人。”

李青蕁閉了閉眼，聽到自己沉悶的心跳聲。

秦湘不方便打攪李青蕁和司懷瑾團聚，便說：“老師，我在門口等您。”

李青蕁裝作無所謂，擺擺手：“我只是進去看一眼就走，又不會耽擱太久。五分鐘，最多五分鐘我就回來。”

真的只是看一眼。

確定司懷瑾真的沒病后，會轉頭就走，以后不再和他有瓜葛。

秦湘在走廊門口等待，目送李青蕁躡手躡腳離去的背影。李青蕁表現得很奇怪，最開始走得特別快，但到了房間門口時，忽然又放慢了腳步。

李青蕁僵在門口，站了兩分鐘。

最后李青蕁才清清嗓子，讓門口的保鏢通報：“告訴姓司的，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