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這位公子,我是在執法,不管您是太子還是王爺,在我這兒都沒用,我只認得我們平遙縣城的律法。”
“您的馬車闖紅牌必須要罰款二百文,而且要記下號牌,如果一年之再有一次,就不允許車上的相關人員再在平遙縣城駕駛馬車。”
那名執法人員非常義正言辭地說道。
他本來就是一個普通人,本沒有什麼權利,可是在劉縣令的提拔下,他現在能夠在這兒指揮通,他覺得很自豪。
他要對得起劉縣令的看重,所以他執法的時候都非常嚴肅認真。
李承乾臉越發地沉起來,指著這執法人員道:“好小子,你是吧,你別忘了,這平遙縣城也是我大唐的地界,照樣是我李家的天下。”
執法人員被他這麼一吼,臉皮稍稍一抖,不過卻依舊非常堅持地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就算是陛下來了,他也會遵守大唐的律法。”
太子此時已經怒火攻心,直接就失控了,眼看著便要出手打人。
“太子殿下且慢,容我說兩句。”
聽到這話,太子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聲音有點悉。
“好像是劉長卿的聲音,劉縣令,你在哪兒,快出來。”
太子臉有些難看地道。
在他看來,劉長卿這分明就是想要讓他出丑,故意的!
這些所謂的執法人員該不會都是劉長卿這小子故意安排在這兒的吧?
“太子殿下,我在這兒呢,老遠就看到你的人在這兒跟人吵起來,發生什麼事了?”
劉長卿有些好奇地道。
太子聞言,看了一眼劉長卿邊的李治,指著那個執法人員道:“他們非說我們闖了什麼紅牌,我們在其他地方都是這樣走的,怎麼來到平遙就這麼多規矩?”
聽到這話,劉長卿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太子殿下,這個其實是我們平遙縣城特有的規矩,其實這些都寫在城手冊里的。”
太子聞言一愣:“城手冊,那是什麼東西?”
聽到這話,那些排隊的人立馬出一副鄙視的神。
見此形,太子也不由得有些臉紅,他堂堂太子,竟然被這麼多人給鄙視了。
一名路人正好上帶著一份城手冊,見此形直接拿了出來,翻出來紅綠燈排那一頁。
“這位公子,你看這就是我們平遙縣城的城手冊,只要你按照這手冊上的容去辦,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這里就是紅綠燈牌兒,上面白紙黑字寫著,不能闖紅牌兒,只有綠牌的時候才可以走。”
“如果闖紅牌就要罰款一百文到二百文,而且還要警告一次。”
“如果收到兩次警告,駕駛馬車的那個人,從今往后就不能駕駛。”
“除非他到縣里通執法部門重新學習考試之后,考試通過才能繼續上路。”
聽到這話,太子也是不由得啞頭無言。
這路程手冊,之前就有人在進城的時候要塞給他們。
不過他們覺得是這平遙縣城太黑心,連進城都要收錢,于是就拒絕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吃了大虧,這一次罰款,足夠讓他帶來的所有人都買上一本城手冊!
太子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
“不對,雖然我闖紅牌兒確實不占理,但是罰款也不合理。”
“這種事,頭一次犯批評教育也就足夠了,要是每一個人都這樣罰款的話,那豈不了變相收稅?”
聽到這話,那些排隊的人不由得一個個看向他,出一副鄙夷的神。
太子這個時候快要被氣瘋了。
接二連三地被這些升斗小民鄙視,怕是換個人也會不舒服。
更何況還是一朝太子?
劉長卿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太子殿下,此言差矣,并不是每個人都會犯規,也不是每個人在被執法人員制止后還要強行闖關。”
“就算一些人不知道規矩,但是他們買了一份城手冊,看過之后也就明白了。”
“如果太子殿下的人剛才沒有跟執法人員起那麼大爭執,執法人員可以給你們罰輕一些。”
“可是現在晚了,那麼多人看著,如果不從重罰,恐怕會有人指責我們袒護您。”
一聽這話,太子頓時氣不打一來,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只得揮了揮手,道:“給錢給錢,了錢趕走。”
那名執法人員笑著拿過來一只大箱子,車夫拿出二百文,執法人員檢查過后,將那些錢全部放箱子里。
“太子您這是要去哪兒啊,如果不知道去哪兒,可以跟微臣說一聲,微臣可以派人給太子殿下做個指引。”
劉長卿在后面笑著說道。
太子卻是甕聲甕氣地道:“不用了,多謝劉大人關心。”
說著,太子等人的馬車等綠牌之后,直接竄了出去。
回到馬車上,李治忍不住給他拍手喝彩。
“劉大哥,厲害啊,你連我大哥的面子都不給,全大唐估計除了父皇母后皇爺爺,就是你了。”
劉長卿連連搖頭:“殿下誤會了,微臣也只是秉公辦事,都是按照平遙縣城的律法。”
李治點了點頭,馬車繼續往前行,一路上,李治看著平遙縣城的風景,不由得有些慨。
“劉大哥,越看越覺得你這兒厲害啊,很多設施還有規矩都是長安城都沒有的,但是又非常合理。”
突然,李治指著一堆人一臉疑地道:“劉大哥,那邊是一群什麼人,他們在那兒是在干什麼?”
劉長卿順著李治的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看到有一群年長的老人家在跳舞,在眾人前面還放著各種樂。
伴隨著樂聲,老人跳著節奏緩慢的舞蹈,看起來非常地愜意。
劉長卿笑著道:“那個呀,是廣場舞,參與的都是一些有錢又有閑逸致的老人家。”
李治點了點頭:“我看也是,尋常人家想要湊那些樂都很難。”
李治正要收回目,突然覺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自己給忽略掉了。
“咦,劉大哥,他們這兒為什麼有這麼大一個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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