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夠了麼?”顧淮銘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目散漫的沒有焦距。
林舒這才收回視線,老老實實的坐在他旁。
顧淮銘一直慢悠悠的喝酒,很說話,只有別人問及他的時候,才會回答兩句,言之有,教養極好,是世家大族培養出來的最出的子弟。
而林舒一直坐在他旁,自認這張臉還是吸引人的,可人在側,他卻能目不斜視。
如果,顧淮銘不是有疾。
那就是他真的是正人君子,品行高潔。
顧淮銘陪著那些人聊了一會兒,聊生意,聊車,聊酒,也聊人。
總之,無趣。
他抬起手臂,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大概是耐心耗盡,于是開口說道,“我還有事,今天就先失陪了。”
顧淮銘說完,從位置上站起,手去拿外套。
林舒卻快他一步,把他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拿起來,帶著幾分懇求道,“我能跟你走麼?”
坐在對面的男人明顯對不懷好意,不趁早,指不定要惹什麼麻煩。
林舒倒不是怕真的吃虧,畢竟,張家大小姐的份亮出來,沒人敢真。
只是,今天的事兒鬧大,爸知道后,肯定不會讓繼續當藝人。的演藝事業,不能沒開始,就結束了啊。
“跟我走,你確定?”顧淮銘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一雙漆深的眸子里,卻深的看不見底。
“嗯。”林舒用力的點頭。
顧淮銘沒再說什麼,默認林舒可以跟著他。
然而,那個看上林舒的男人,似乎不怎麼滿意。
他還一直等著呢,本以為顧淮銘離開,他就有機會了,沒想到顧淮銘要帶走林舒。
“這麼漂亮的妞顧總卻一個人用,這是一點兒機會都不留給我們啊。”男人怪氣的說道。
“我看上的東西,從來不喜歡和人分,你有意見?”顧淮銘手里拿著煙和打火機,漫不經心的點燃,一雙眼睛深的可怕。
那男人顯然是不敢得罪顧淮銘的,只怪氣了一句,便識相的閉了。
顧淮銘向外走去,林舒亦步亦趨的跟在他后。
守在門口的負責人見顧淮銘要帶林舒離開,一臉諂的把門口讓開了。
林舒一直跟在顧淮銘后。
顧淮銘一只手夾著煙,沿著旋轉樓梯下樓,走進地下停車場,全程都沒有和林舒說一句話,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看。
林舒垂著頭,腦子里想起姜南笙調查顧淮銘,說他這個人,不近。
林舒想的太投,竟然沒看到顧淮銘已經停下腳步,直接撞進了他懷里。
男人的膛溫熱堅,撞得鼻尖發酸,眼淚差點兒流出來。
林舒下意識的抬頭,眼中含著水看向他,還帶著幾分不滿和委屈。
顧淮銘一只手夾著煙,另一只手抬起,長指住了林舒的下。
他的指尖修長而微涼,林舒的不控制的輕了一下。
“想跟我回家,還是去酒店?”他溫熱的氣息落在林舒臉頰,深眸微斂的凝視著。
顧淮銘不會主招惹人,但既然送上門了,他也不想拒絕。
顧淮銘一向如此,喜歡的,想要的,只看一眼就能確定。而不喜歡不想要的,他從不染指,別人也不能強塞給他。
林舒臉頰不控制的泛紅,呼吸間都是他上的氣息,干凈的,清冽的,夾雜著一煙草味和淡淡酒氣,并不難聞。
他深不見底的墨眸里染了一的,很淡。但可以確定他心沒有問題。
“我想回家,你能送我回去麼?”林舒滿眼認真的看著他問。
顯然是拒絕了他。
顧淮銘也沒有強迫人的習慣。即便是喜歡,也是陌生人,沒有非不可的地步。
顧淮銘冷嗤一聲,放開,拉開車門上車。
林舒跟在他后,坐進了他的座駕里,還笑盈盈的對前面的司機說了一個地址。
自然不是家里的地址,而是姜南笙的公寓。
司機下意識的看了眼顧淮銘,只見自家boss垂著眸子,沉冷不語。
司機跟著顧淮銘幾年,非常了解自家老板,他既然不反駁,那便是默認了。
司機啟車子,黑庫里南緩緩的駛出地下車場。最終停在了姜南笙的小區門口。
“謝謝你送我回來,再見。”林舒側頭看著他,眉眼彎彎,心里想的是:顧淮銘,下次見。
說完,顧淮銘也沒理。
林舒討了個沒趣,手去推車門,車門卻是鎖住的。
疑的轉頭看他。男人卻突然湊上來,在角下一吻。
林舒整個人都僵住了,錯愕的瞪大眼眸。
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和男人靠這麼近,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親。
蜻蜓點水的吻,他隨即便放開。
“利用我,這是報酬。你可以走了。”顧淮銘收斂目,聲音淡漠。
林舒的腦子懵了片刻,才手忙腳的拉開車門下車,逃似的向樓上跑去。
林舒知道姜南笙公寓的碼,直接開門進屋。
姜南笙還沒有回來,林舒直接走進廚房,打開冰箱,從里面拿出一瓶冰涼的礦泉水,擰開蓋子后,咚咚咚的一口氣喝了半瓶水。
可冷水腹后,仍覺得臉頰發燙,角好像被什麼蜇過一樣,一直麻麻的。
林舒正站在冰箱門口發呆,房門卻在此時被人推開,姜南笙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幸好回來了。你怎麼回事,打你電話不接,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
林舒聽完,拿出手機看了眼。手機黑屏,沒電了。
“手機沒電。”
姜南笙無奈的手扶額,“下次別犯這種低級錯誤,你手機沒電,萬一出了什麼事,求救都無門。”
林舒點了點頭,把今天商演發生的事說了一遍。下意識的忽略掉了顧淮銘的那部分。
姜南笙聽完,氣的不輕。
“我聽說姓金的心思不正,喜歡拉皮條,沒想到這麼明目張膽。你放你,我會找機會收拾他。”
姓金的,就是那個商演負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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