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一眾人都在農田里割麥子。
張桂芬提著做好的中午飯往地里走。
忽然,一個梳著麻花辮的姑娘跑了過來。
“桂芬嬸子,你快去田里看看吧,你家張暈倒了。”
張桂芬一急,拔就往地里跑。
張家村的地離村子還有點距離,等張桂芬趕到,張已經醒了。
“,你怎麼了?”張桂芬看到兒子心疼的不行。
眾人卻滿臉鄙夷。
這個張,念過兩天書就了不起,在學校打架斗毆給開除了,回到家也是游手好閑,什麼活也不干,今天好不容易下回地,他還暈倒了。
這樣的男人頂什麼用?
而被眾人鄙夷的張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一張張陌生的臉出現在眼前。
“……”
?
張一怔。
誰這麼大膽,還直呼他的名字。
“你終于醒了。”
桂芬抱著張,卻沒想張忽然跳開,他看著桂芬以及一眾村民,又低下頭看了看他的手。
他……
他來了。
這是……
新世界。
張或者說蕭揚,其實很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就是蕭皇。
一個年近五十的人重生在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上,對他來說是天大的機遇。
因為搞不清楚狀況,又害怕被人發現,于是他不聲,想要看看況再說。
“這孩子怎麼傻登登的。”有人忍不住說了一句。
“跟個姑娘似的,還是先送回去休息吧。”
蕭揚過了很久才弄清楚這個家里的況。
桂芬姓姚,跟一個下鄉的知青好上了,后來生下了張揚,可張揚十歲的時候,知青就回城了,拋棄了他們母子。
姚桂芬是個要強的人,帶著兒子一個人過,可這個張揚也不是省油的燈,一點不諒母親的辛苦,書也不讀,日狗,還和人打架斗毆,最后被學校開除了。
蕭揚呼出一口氣,既來之則安之。
可是……
安不了。
張生慣養好歹是村子里的孩子,對什麼都習慣了。
可他自出生后就被人伺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家里的板床他睡不習慣,茅房上不習慣,這清湯寡水的飯也吃不習慣。
沒出三天。
他就開始后悔。
是的,就三天。
你以為蕭皇是個人。
可人也是在基于他權力,份,地位之上才有的。
如今,他什麼都不是
他甚至連一鍋水都燒不開。
既然如此,那不如好好讀書。
讀書自古就是唯一的出路。
于是,他信心滿滿的拿起了張的書。
天書嗎這是?
為什麼一個字都看不懂?
蕭揚從重生后的信心滿滿到頹敗,只用了五天。
也僅有五天。
聰明才智,政治手腕,人之,在這里沒有用。
村里人有矛盾,不是吵架問候祖宗十八代就是直接上手,本不給他機會。
而姚桂芬看他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又給他安排了相親,想讓他早點家立業。
蕭揚看著方厚墩墩的材,黢黑的臉蛋,暴的雙手,陷了絕。
他的妃子個個年輕貌。
他的妃子們個個。
他的妃子們個個皮白皙。
他的妃子們……
呃……差點忘了,他已經不是蕭皇了。
他沒有了權力。
沒有了地位。
也沒有了妃子們……
他只有年輕的軀,和多了幾十年的壽命。
他該高興的。
還有時間。
他終究可以再次擁有一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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