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膛的槍對著,溫家保鏢們沒辦法阻攔,只能任由警員沖進別墅,展開地毯式搜索。
季司予的保鏢悄然混了進去。
很快,別墅里傳來翻箱倒柜的聲音。
別墅外只剩溫硯禮、季司予和兩位留守的警員。
溫硯禮淡定如斯,點了煙,煙盒還遞給季司予,“來一?”
季司予冷著臉龐,本不理他,一雙黑眸注視著那棟別墅。
溫硯禮問兩位警員:“如果什麼東西都沒搜到,那誰來補償我今晚的損失?”
季司予接話,“如果沒有,我這個實名舉報者,接司法罰。”
溫硯禮呷著煙哼笑:“行,那我等著。”
他的淡然并沒能持續太久。
搜查花園的警員很快傳來通報聲:“花壇里發現非法槍械!”
溫硯禮咬著煙,笑意凝住。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到季司予臉上。
但季司予笑得極冷,“看來,要接司法罰的人,姓溫。”
溫硯禮凝重著臉,看著警員將那把手槍作為贓封袋,“這不是我的東西。”
他的槍,不可能被查到。
警員:“溫先生,請跟我們回警局接調查。”
溫硯禮:“我爸是前司令,我溫家是功勛家族,沒有搜查令,憑著莫須有的栽贓嫁禍,就想抓我?”
警員們面面相覷。
一個溫家保鏢立刻說:“是我的東西,我本來打算明天就拿走的……”
警員當即給那個保鏢戴上手銬,押上警車。
不多時,有警員在對講機里說:“三樓書房發現上鎖保險柜,詢問碼。”
溫硯禮眉目淡然:“0825。”
這個碼,季司予蹙了蹙眉。
晚晚的生日?
看溫硯禮毫不慌,季司予的眼眸跟著深諳幽沉,證據原件八已經轉移位置,查不到了。
果然,沒兩分鐘,對講機那邊就說:“書房沒有發現。”
除了花壇里的手槍,別的什麼都沒找到。
警員跟季司予耳語幾句后,帶著所有人收隊準備離開。
顧念著溫興邦的份,他們對溫硯禮的態度很客氣:“溫先生,槍械畢竟是在您家里發現,不管跟您有沒有關系,還請您明天一早到警局來一趟,配合我們做筆錄。”
溫硯禮態度極好:“沒問題。”
警車很快離開。
從別墅快步跑出來的保鏢,走到季司予邊,小聲說了一句。
季司予面冷冽,戾意彌漫,“晚晚在哪里?你對做了什麼?”
他的保鏢發現了某間臥室有人的生活痕跡,卻沒有發現人。
警方將整棟別墅展開地毯式搜索,連地下室都沒放過,空無一人。
溫硯禮:“可能……回鹿家了?”
季司予上前兩步,一把攥住他的睡袍領子,手臂青筋直,眸子逐漸猩紅狠厲,“你殺了?”
溫硯禮噗呲一笑:“季總真會開玩笑,這可是法治社會,我不會殺人。”
他只會借刀殺人,絕不弄臟自己的手。
見季司予著急上火,溫硯禮反而心不錯。
“有個好消息忘了告訴季總,就在今晚,晚星已經答應跟我結婚,我打算把婚禮定在下周,季總來不來參加無所謂,份子錢記得到位。”
季司予深斂眸,“不可能。”
他了解鹿晚星,寧折不彎,何況已經知道了保險柜里的,怎麼可能答應結婚。
溫硯禮只是笑,“是不是真的,等到了下周,季總就知道了。”
季司予陷死寂般的沉默。
溫硯禮:“季總請便,我就不送客了。”
約莫半個小時。
豪車守在橡樹灣別墅區外,遲遲沒有離開。
季司予坐在車里,還在思索今晚的整件事,側目看向車窗外那棟已經熄了燈的別墅,“溫硯禮一定在家里裝了藏的暗門,晚晚還在那棟別墅。”
保鏢:“我們并不知道暗門的位置,很難查。”
別墅里,溫硯禮沒開燈,打著手電筒一路去到地下室。
推開半面書柜,墻壁里有半人高的暗格。
鹿晚星瀕臨缺氧,已經快陷半昏迷。
驟然到新鮮空氣,深深呼吸,第一次在這樣靜謐幽閉的狹小空間里,到死亡近自己。
溫硯禮蹲,摘掉里的巾,又看了看放在旁邊的證據文件和手槍。
“晚星,你到底瞞著我干了多事?為什麼我家里會被搜出第二把槍?”
被搜?
鹿晚星敏銳注意到關鍵字。
季司予已經有所行了?
緩過缺氧帶來的窒息,嘲諷:“看來你們這對父子,很快就要被制裁了。”
溫硯禮哼笑:“一把槍就想給我定罪,你未免太小看我。”
他手替鹿晚星開被汗的耳發,鹿晚星躲開他的。
“我跟季司予說,你已經答應跟我結婚,婚禮就定在下周,他信了,傷心絕的離開了。”
鹿晚星別過目不看他,語氣篤定:“他了解我,我不可能嫁給仇人的幫兇兒子。”
挑諷:“你兩頭騙,真像個小丑。”
“……”
溫硯禮臉龐一僵,桃花眼逐漸幽暗,掐住的下,“惹怒我,對你有什麼好。”
鹿晚星:“讓仇人心里不痛快,我就痛快。”
“是麼。”
他聲音惻惻的,手電筒被放在一旁,只能照到他半邊臉。
另外半邊匿在黑暗中的臉,顯得危險至極。
鹿晚星注視著他的眼睛,“你想打我?”
類似的眼神,曾在季德上看到過。
那是季德想揍季司予的時候。
溫硯禮垂下眼,蓋住幽暗的眸,“剛才那一瞬間確實想過,但我忍住了,也舍不得傷你。”
“不過,”他話頭一轉,“舍不得打你,我可以打別人,總要把不痛快釋放出去,你說對不對?”
鹿晚星不說話,有種不好的預。
下一秒就聽見他說:“寧霞、鹿子眠如果傷,晚晚會不會心疼?還有那兩個小寶貝,好像朝朝和小予……”
不等他說完,鹿晚星緒激起來,被捆著的雙腕艱難抬起,指尖住他的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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