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擎吃完早餐后,也沒急著走人。
他很自覺地收拾了碗筷去洗碗,然后,又幫著南喬生一起,把這個老房子里很多需要修修補補的地方弄好了。
南喬生瞇起眼睛,看著商擎竄上竄下稔的作,忍不住慨:
“怪不得別人都喜歡生兒子,確定兒子比兒管用。”
他這是當南若安不存在呢。
南若安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翻白眼,表示無語。
商擎幫忙修繕好家里之后,又陪著南喬生一起,修理最近朵城博館送來的一小批文。
南若安突然發現,自從南喬生放下對商擎的見以后,他和商擎的關系,眼可見地合拍起來。
兩人之間相的別扭不復存在,相的默契卻徒增了許多。
尤其他們兩在對于文的好上,真的是出奇的一致。
那一對破爛的瓷片,在南若安的眼里,本就看不出來是什麼。
可是,在南喬生和商擎的眼里,卻宛若稀世珍寶,每一片背后都藏著厚重的歷史,惹得他們忍不住去探尋。
南若安被迫淪為了他們的保姆。
一天相下來,覺自己如今了外人,而他們二人之間,才仿佛是親生父子。
出去買菜,給他們做飯,看著他們兩人腦袋著腦袋在那不停研究和翻閱書房里的各種古籍,心里一陣唏噓。
突然發覺,父親其實明明就是打骨子里喜歡商擎的。
可為什麼之前,他卻那樣反對和商擎在一起呢?
南若安覺到費解。
而且,過父親和商擎聊天的只言片語,驚訝地發現,其實商擎這些年究竟干了些什麼,什麼況,父親都了如指掌。
他們本就一直都在保持聯系。
可既然保持聯系,為何之前他看到商擎,卻是如此的憤怒呢?
而且,商擎口口聲聲稱自己是南喬生的學生,但是之前南若安卻從未從父親口中,聽到過商擎這個名字。
南若安不皺眉,站在遠,靜靜端詳著他們兩人在書房里忙碌的影。
南若安家的臥室面積都很小,然而南喬生的書房,卻足足占據了兩個臥室那麼大的地方。
書房里的兩面墻上都是書架,書架上堆放了滿滿的各類書籍,而書房的中央,則是一張無比寬大的長條桌。
長條桌上放著一個款式老舊但出奇明亮的工業臺燈,燈直直打在商擎和南喬生的臉上。
不知道是燈照的關系還是怎麼,從南若安的角度看過去,竟發覺他們兩的側臉廓看上去,竟出奇的相似。
這突如其來的發現,讓南若安的手都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慌忙了眼睛,仔細定睛看了一眼。
結果,還真是,南喬生的側臉和商擎的側臉真的十分相像,只不過,商擎個子更高個頭更大,所以看上去,他的臉也更大一圈。
這是怎麼回事?
南若安有些懵。
呆呆地目視著這一切,冷不丁的,商擎突然抬眸,一雙銳利的鷹眸,撞進的視線。
兩人不由得四目相對。
商擎瞥見南若安臉上的驚魂未定,他以為是在看,于是,他微微勾起角,臉上浮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
南若安慌忙挪開了目,手朝著飯桌上自己做好的清淡小菜指了指:
“吃飯了,兩位神仙。”
他們廢寢忘食,已經一天沒有怎麼吃東西了。
不過,經過他們兩一整天的研究,終于把博館送來的文功修補好。
南喬生滿意地看著手上這個小小的青瓷花瓶,終于舍得告一段落,用抹布了手,笑道:
“好了,我們去吃飯吧。”
“好的,南老師。”
得到南喬生的首肯,商擎這才也跟著了手,把上系著的圍解開。
兩人一前一后去了洗手間洗干凈手,然后一起坐到了餐桌前。
南若安做了簡單的三菜一湯,一個紅燒茄子,一道蒜香排骨,一道清蒸大蝦,一個三鮮湯。
因為考慮到父親病的緣故,做的口味都比較清淡。
商擎已經記不得有多久沒有吃到南若安做的菜了。
他吃得很開懷,連眉眼之中都染滿了笑意。
“真好吃,這個排骨也太香了!”
“嗯,是不錯,這個茄子也味。”南喬生跟著附和。
“湯也很地道,很有朵城的風味,可以開餐館了。”
商擎繼續彩虹屁。
“大蝦也不錯,咸淡剛好,又保留了蝦的鮮味,很好。”
南喬生也破天荒很給面子。
南若安抬眸,看著眼前如出一轍的兩個男人,眼神里出了些許迷茫。
一方面,很驚訝南喬生如今的轉變。
另一方面,更驚訝于他們兩的作。
之前從未仔細觀察過,可如今細細留神后才發覺,商擎和南喬生竟然連端碗握筷子的姿勢、吃飯時的神都十分相似。
長相還可以是巧相似,可是,細微的作和表,很難模仿。
南若安心底的疑,一時間更深了。
全程都沒怎麼吃,視線不停在父親和商擎之間來來回回。
商擎一口氣干了三碗米飯,終于覺吃飽,抬眸那一刻,才發覺南若安的視線,一直都在他上。
他心里竊喜,連忙夾了一塊排骨,放進南若安的碗里:
“安安,你別顧著看我……們,你也吃。”
“我可不是看你,我是看我爸。”南若安別扭地說道,慌忙挪開了視線。
“都一樣,我們都坐你對面,看誰都行。”
南喬生慢條斯理地吃著飯,一小碗米飯眼看就要見底。
這是這段時間以來,南喬生吃得最多的一次。
南若安覺得出來,商擎的陪伴,讓南喬生比以往更加開心。
南若安低頭夾了一口碗里的米飯,心就像是打翻的調味瓶,五味雜陳。
試探地問:“爸,有件事我一直覺得奇怪。”
南喬生不明所以,“啥?”
“爸,我看人家父之間都長得蠻像的,可為什麼我和你之間,好像不怎麼像啊。”
南若安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抬起頭來,盯住南喬生的眼睛,呼吸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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