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霞聽到這些話愣在那里,之后目看向了郭春林,郭春林則是很肯定地說道:
“媽媽,我同意任阿姨的說法,看到他那麼打你我真的害怕,我真的害怕,這兩天上學其實我都沒聽老師在講什麼,我就是在擔心你。
我想帶你去醫院,但他就是不肯,我又打不過他,就只能是聽他的,若是沒有任阿姨,我就沒有媽媽了,我不想失去媽媽。
我是你一手帶起來的,他在我的生活里本來就可有可無,因為他是我爸爸我才喊他一聲爸爸,但他欺負你,那他就不是我爸爸。
媽,您放心,我很快就長大了,我好好學習,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我保護您,我好好孝順您,跟他離婚吧,我支持你跟他離婚。”
聽到郭春林的話,王玉霞的眼睛簌簌地落了下來。
任容崢都忍不住要眼眶潤了,過了一會兒病房外面急迫的腳步聲由遠到近,任容崢知道是郭金彪回來了。
任容崢緩緩地說道:“春林多懂事的孩子啊,只要你平安健康他才能安心上學,王嫂子,過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您好好想想,不管您做什麼選擇我都尊重您。”
說完任容崢轉走了出去,跟郭金彪面對面時,郭金彪還想跟打個招呼,但直接無視了,繞過他的子大步走了出去。
看這不搭理的樣子,郭金彪心里暗罵了一句,然后提著買來的粥連忙走進去。
“玉霞,給你買的粥來了。”
郭金彪走進去,看到王玉霞哭了淚人,郭春林好像也哭過的樣子,他不解地問:“這是咋了?咋還都哭了?”
“醫生說我媽要是再不送來醫院就死了!”郭春林很故意地這麼說,“都怪你,你讓我差一點就沒有媽媽了!”
“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郭金彪生怕郭春林說出來,連忙過去捂上了他的,然后郭春林狠狠地咬了他的手一下,疼的他立馬放開,然后更惱怒了。
“你個兔崽子,真是反了你了,你竟然還敢咬我,我是你老子!”
“郭金彪。”王玉霞喊了郭金彪一聲,郭金彪只能是停下來,之后指著郭春林惡狠狠地警告道:“臭小子,再有下一次我就打死你。”
“春林,你先出去,我跟你爸爸說幾句話。”
“我不,我要在這里守著。”
“聽話,我就說幾句話。”
郭春林看了看病房外,外面人來人往的,郭金彪再手的話他也可以去喊人。
“好,那我在病房外面等著。”
說完郭春林聽話地走出去,之后病房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玉霞,是不是了?我給你買粥來了,來,趁熱喝。”
“我沒胃口,想跟你說件事。”
“說事?啥事兒?”郭金彪在病床前坐下來。
依王玉霞的意思是沒想過離婚的,但被任容崢說通了,更是因為春林的話,自己過得小心翼翼,窩窩囊囊的也就算了,不想春林留下什麼影。
“郭金彪,咱們離婚吧。”
“你……你說啥?”聽到王玉霞說這兩個字,郭金彪覺得這件事荒唐至極,像是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
“我說,咱們離婚吧。”
“離……離婚?”郭金彪抬手了的額頭,“王玉霞,你腦子沒燒壞吧?你要跟我離婚?你瘋了吧?”
“我沒有瘋,我現在很清醒,咱們畢竟夫妻一場,孩子也這麼大了,咱們好聚好散。
我不會把你打我的事說出去,就是說咱們格不合,破裂,我知道你是個軍人,離婚手續辦起來是很復雜,但只要我們兩個都同意離,總能辦下來的。
我不說你家暴的事,你就還能繼續當兵,離婚后我帶著春林搬出軍屬大院,軍屬大院的那房子留給你,你看行不?”
王玉霞是被說了想離婚,但也還是心的不想把事鬧大,好聚好散的話,老家那邊兩家人也還能湊合的相下去,也不影響他以后當兵。
“離婚?你絕對想不到離婚,誰攛掇的你啊?任容崢?我就知道那個賤人沒安好心!”
“是我想離,你別扯到別人上,這不關任容崢的事。”
“不關的事關誰的事啊?那人心到底是啥做的?我跟無冤無仇吧?又是攛掇你做生意,讓你跟一樣打扮的跟個妖似的,又攛掇你跟我離婚?
想干啥?你跟我離婚了,有什麼好啊?顯得能是不是?廠長的兒就這樣無法無天了是不是?我去找,我就去問問,到底安的什麼心?”
聽他要去找任容崢,王玉霞連忙拉住了他:“我都說了是我想離,你去找做什麼?”
王玉霞現在雖然還沒什麼力氣,但也是拼盡全力地拉著他。
“你想跟我離?你想跟我離?”郭金彪站住腳,很是兇狠地看著。
“是,我想跟你離。”
郭金彪甩開了的手,就坐在病床邊瞪著問:“王玉霞,你想跟我離?你這個人還有沒有一點良心啊?當初你們家窮的要死,是我們家救濟了你們家,你們家才不至于被死。
后來我當兵了,就算我軍銜不高,但好歹也是個軍人,想找啥樣的人找不到?但想著我們兩家的婚約,還是把你給娶了。
你隨軍這麼多年了,誰養的你啊?我供你住,供你吃,供你喝,要不是你嫁給了我,你能有這麼好的生活?
現在跟了任容崢,覺得你可以靠你的手藝賺錢了,嫌棄我了是不是?竟然還想跟我離婚,我看你良心被狗給吃了,跟我離婚,王玉霞,你不怕遭雷劈啊?不怕以后你出門被他們斷你的脊梁骨?你個沒良心的人!”
聽到這里王玉霞倒吸了口涼氣,倒覺得自己想離婚是對的。
“我跟你這麼多年,你供我吃喝,我也是在家任勞任怨,生了春林,一個人把他帶大,我坐月子的時候,你,你家人可曾伺候過我一天?
好不容易把春林帶大了,有了這個門路,我就是想賺點錢你也不讓,還對我拳打腳踢,我若還沒有被送來醫院,我真的就死在家里了。”
“這件事我不是都道過歉了嗎?我也向你保證了,這種事不會再發生了。”
說到這里郭金彪干脆跪在了王玉霞的病床邊,然后地攥著的手,求道:
“玉霞,那個任容崢就是個外人,咱們多年夫妻了,你聽的做什麼?我錯了,我向我的軍裝發誓,我絕對不會再打你了。
你說就這麼點事你扯到離婚干啥?軍屬大院我的軍銜是最低的,你說咱離婚了多人看笑話?你也是要臉面的人,干嘛出這個洋相?別鬧了,剛才離婚的話我就當你沒說,你不是了嗎?先喝粥,你先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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