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長的兩個保鏢立刻出手,現場一團,很快驚了警方。
老院長胳膊骨折,被送進了醫院。
醫院里。
老院長左胳膊打著石膏,滿臉慍。老院長風了大半輩子,臨退休居然被一幫地流氓欺負,他氣得吹胡子瞪眼。
“囂張!簡直太囂張了!距離科研所不到五百米,居然會有歹徒傷人!”老院長大發雷霆。
他在科學界和政界的地位超然。
老院長在家門口遭到襲擊,骨折住院,驚了京城的員和科研所高層,事鬧得很大,有關部門高度關注。
警方抓住鬧事的流氓,連夜審問后,這幫人居然是雇于京城的張家。
秦湘安:“院長,您也別生氣。這幫人說是沖我來的,不小心誤傷你。”
老院長才不信,秦湘在海島研究所呆了四年,剛回京城不到兩個月,怎麼可能得罪張家。
老院長越想越氣惱:“哪里是沖你來,分明是沖我來的!好個張家,老頭子我是要退休了,又不是拿不刀了!”
秦湘訕訕一笑。
張家派人傷害秦湘,歹徒最多判幾年牢;歹徒傷害資歷深厚的國家級老教授,這罪名可就嚴重多了。
借刀殺人,有效果了。
張家以后怕是再也拿不到任何政府項目了,大廈將傾。
...
...
京城張家。
午后暖融融,張老爺子躺在院子里曬太,手邊放著剛泡的大紅袍茶。
書走過來,低聲稟報:“三個月后,祈家主從國外歸來,按照慣例要開家族會議。可是,我們至今沒收到祈家的邀請函。”
張老爺子喝茶的作一頓。
他長嘆一口氣。
張老爺子道:“哎,新家主是想割掉家族旁支。”
以往每年的家族會議,張家作為祈家的末流旁支,也會收到祈家的邀請函。
今年沒收到了。
可見,祈家本不想再養一批蠹蟲。
張老爺子疲憊地眉心:“罷了罷了,沒有祈家這棵大樹,我張家亦能找到出路——東港灣港口項目那邊,能拿下嗎?”
書自信道:“您放心,十拿九穩。”
張家是老牌家族,基建經驗富,肯定能順利中標。
張老爺子欣地喝一口茶:“只要能完東灣港口項目,張家就能徹底獨立,不再依附祈家——等祈家家主回來,找機會把凝月引薦給他。”
祈家家主至今單,雖然格暴戾,但好歹權勢滔天。
如果秦凝月能被祈家主看上,張家余生無憂。
就算祈家主看不上秦凝月,讓秦凝月當他的地下人,也不虧,至能得到足夠的好。
書在一旁伺候。
驀地,書的手機鈴聲響,聲音極為刺耳。
書接通電話,臉上的笑意漸漸凝重。他掛斷電話,焦急地對張老爺子說:“先生,不好了!政府那邊取消了咱們的投標資格!”
張老爺子手里的茶杯啪嗒落地。
大紅袍茶水散了滿地。
張老爺子大驚失:“怎麼回事?”
書:“那邊收,說咱們派人襲擊老院長,影響惡劣!警方那邊,已經派人過來調查了!”
張老爺子皺眉,喃喃自語:“襲擊老院長?不可能,我從沒干過這件事!絕對有人在陷害我們張家!”
書急得團團轉:“是咱們的人!之前有個小研究員欺負小姐,我按照您的吩咐,雇傭幾個地去收拾那小研究員。誰知,誤傷了老院長...”
張老爺子眼皮一翻,氣攻心暈了過去。
...
三天后。
酒店套房里,秦湘打開網頁新聞,頭條新聞便是——《張氏集團票大跌》。
第二條新聞是——《京城加大掃黑除惡行,肅清環境》。
科研所的老院長在家門口被襲擊,事越鬧越大。張家徹底失去投標政府項目的資格,有關部門已經開始調查張家。
秦湘翻看網頁的新聞,估算了一下張家的財產,得出結論:“張家撐不到三個月。”
失去張家的庇佑,秦凝月和秦家很難再翻起水花。
沒有權勢,沒有依靠,秦湘倒要看看秦家如何在滿地豪門的京城立足。
...
京城醫院。
張老爺子一病不起,住在重癥監護室里,氣息奄奄。秦家聞訊而來,秦父、秦母、秦東、秦南和秦凝月一個個愁眉不展。
秦凝月最煎熬。
哽咽地對秦父秦母說:“爸,媽,爺爺他只是想替我出氣。誰知道那幫人下手太狠,誤傷了老院長。”
秦父皺了皺眉,心里有火,也不好發作。
倒是秦東十分不滿,他質問秦凝月:“如今的秦湘,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沒背景的秦湘!是國家科研人員,你向張老爺子告狀的時候,難道沒提過秦湘的份?”
秦凝月委屈地低下頭。
在張老爺子面前,秦凝月當然沒有提秦湘是國家科研人員。
秦凝月只說秦湘是個“小研究員”。
所以張老爺子誤以為,秦湘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員工。
秦凝月眼淚簌簌落下,還在狡辯:“大哥,我也不知道爺爺會派人去對付秦湘...”
看上去很委屈很可憐。
一直默不作聲的秦南發出冷笑。
秦母看著心疼,溫地攬著秦凝月的肩膀安。秦母瞪了眼秦南:“怎麼和你妹妹說話的?凝月的未婚夫被秦湘搶走,難道還不能稍微報復一下秦湘?”
秦母不知道事的嚴重,還在偏袒秦凝月。
秦南道:“稍微報復一下?找一群流氓襲擊秦湘,這‘稍微’?”
秦母噎住。
秦東煩躁地摁住眉心:“媽,老三,你們別吵了,這事很嚴重!張家失去東灣港口項目,等會失去一條胳膊。以后政府的所有項目,張家都不能投標了!”
秦母不以為意:“那有什麼?張家還有其他產業呢。”
秦東無話可說。
秦東知道母親長期居家,不了解商界的殘酷。秦東只能嘆口氣,讓管家把秦母和秦凝月送走。
病房門口,就只剩下秦父、秦東和秦南。
秦南上還穿著研究所的服,他完全不理會秦家的瑣事,淡淡道:“研究所還有工作,我先回去。”
秦父怒斥:“張家要倒了,你還有心思去搞研究!”
秦南冷淡道:“爸,你還不明白,一切是咱們咎由自取。秦湘在報復秦家和張家呢。但凡當初秦家能對秦湘好點,但凡張家不用關系把秦凝月接出牢房,也不會把秦湘到反抗。”
秦南已經對秦家徹底失。
他不再摻和秦家的部事,秦南選擇全心全意搞研究。
“你這逆子!說的什麼胡話!”秦父然大怒,一腳踹向秦南。
秦南猝不及防,直接被踹翻在地,眼鏡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