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陸續上了車,賀京辭和沈鳶最后。
車門關閉的瞬間,沈鳶微微偏頭,看了一眼窗外。
那個站在原地的沈羽桃。
低著頭,手指抓著行李箱的拉桿,臉依舊很不好看,上纏著一圈繃帶。
真是敬業,現在都已經沒有攝像頭了,居然還在裝。
沈鳶心油然而生一種佩服之。
不屑再看,淡淡地收回視線。
車子緩緩啟,離開了這座別墅。
至此,
《觀察室》正式收。
但所有人都知道——
這場戲,還沒有結束。
飛機緩緩降落在京城國際機場。
下飛機的那一刻,所有嘉賓都下意識地松了一口氣。
經有幾輛低調奢華的黑豪車停靠在出口,等著他們。
沈鳶一出機場,就看到了自己的父母——沈懷秋和李秋蓮。
沈母李秋蓮一看到,立刻快步迎了上去,握住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眼里滿是擔憂:“鳶鳶,怎麼這麼瘦了?”
沈鳶被母親拉著,到掌心悉的溫度,微微笑了笑:“媽,我沒事,節目里吃得也很好。”
沈母皺著眉頭:“這還吃得好?你看看你的臉,明顯比之前瘦了一圈!”
的語氣里帶著幾分心疼,忍不住手了沈鳶的臉:“是不是節目組給的食不夠?還是他們欺負你了?”
沈鳶忍不住失笑,搖了搖頭:“媽,沒那麼夸張,節目組給的食夠多的。”
一旁的沈父沈懷秋沉穩地站著,目沉靜地看著,眉宇間藏著深思,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低聲道:“回家再說。”
沈鳶輕輕點頭,正要跟父母上車,忽然看到了一道悉的影——
賀鳴樓。
那位站在黑邁赫旁的男人,形高大,氣場威嚴,目深邃而銳利。
賀京辭的父親。
沈鳶的腳步微微一頓,下意識地側頭看向旁的賀京辭。
賀京辭抬了抬眼皮,看到賀鳴樓的瞬間,眉梢微微揚了揚,語氣懶散:“哦,我爸來了。”
沈鳶:“……”
總覺得他太淡定了點。
果然,下一秒,賀鳴樓邁步朝他們走了過來,停在賀京辭面前,聲音低沉且不容置疑:“回家。”
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但奇怪的是,江淮君——賀京辭的母親,并沒有來。
賀京辭顯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節,他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收,皺了皺眉,語氣帶著點隨意的漫不經心:“我媽呢?”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神皆是微微一變。
沈鳶察覺到,沈懷秋和李秋蓮的表都有些躲閃,連賀鳴樓也稍微停頓了一下,目微微沉了沉。
但最終,他只是淡淡地說道:“不太舒服,沒來。”
“……不舒服?”賀京辭瞇起眼睛,目掃過眾人的臉,語氣淡漠,“什麼不舒服?明明一直好好的。”
這句話一出,空氣凝滯了一瞬。
眾人皆沉默著,沒有立刻回答他。
賀京辭的眉頭擰得更,心底的不安漸漸濃烈。
他的耐心逐漸消失,聲音低沉了幾分:“到底怎麼回事?”
沒人說話。
沈鳶的指尖微微收,心臟猛地跳了一下。
心底有個不好的預。
賀鳴樓的臉終于有了一波,他沉沉地看了賀京辭一眼,語氣淡淡地開口:“住院了。”
“……”
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賀京辭的瞳孔驟然,聲音低了幾分:“住院?”
“胃上的問題。”賀鳴樓說得很簡單,但這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在場的人心臟都狠狠一震。
胃上的問題……
沈鳶的腦子里,瞬間回想起自己上一世經歷的一切。
賀京辭的媽媽得了胃癌……
這一刻,不止是,所有人都想到了這件事。
沈懷秋和李秋蓮的目紛紛落在沈鳶上,眼神里帶著極大的震驚。
他們都聽說過,沈鳶在曾胡言語地說賀京辭的母親會得胃癌,當時誰都以為是玩笑。
可現在……
居然說對了?!
真的……是重生者?!
沈鳶的指尖微微發涼,心跳快得不可思議,幾乎本能地抬眸看向賀京辭。
而賀京辭此刻的神,才是真正讓人心驚的——
他的微微張了張,像是想說什麼,但最終,只吐出了兩個字——
“什麼時候?”
“幾天前。”賀鳴樓語氣沉穩,“瞞了很久,前幾天才確診。”
“現在怎麼樣?”賀京辭的聲音已經冷了下來,眼神銳利如刀。
“剛完手,況還算穩定,發展的并不是很嚴重。”
這一句話,讓所有人都不自覺地松了一口氣。
但只有沈鳶,站在原地,心跳劇烈得幾乎無法抑制。
原來,自己真的在改變世界。
“我要去醫院。”賀京辭忽然低聲開口,語氣堅定得不容拒絕。
賀鳴樓微微皺眉,但最終沒有阻攔,而是點了點頭:“走吧。”
他看了一眼沈鳶,目意味深長,隨后便率先上車。
賀京辭沒有立刻跟上去,而是轉頭,目鎖定沈鳶,語氣低沉地開口——
“你跟我一起去。”
他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沈懷秋和李秋蓮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去,臉上的神逐漸變得復雜。
“老沈……”李秋蓮低聲開口,語氣著遲疑。
沈懷秋目深邃,似是思索片刻,才低聲道:“先回家,其他的,等他們回來再說。”
邁赫平穩地行駛在京城的路上,窗外的城市燈火通明,夜逐漸濃郁。
車廂,一片安靜。
沈鳶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目投向窗外,心緒復雜。
車子緩緩停在京城第一醫院的VIP病房樓前。
賀京辭下車,步履沉穩地走向大樓。
沈鳶跟在他后,走進醫院時,心臟還是微微了一下。
前世的記憶一點點浮現。
知道,賀京辭的母親在這一世可能會有不同。
比如,在這一世,的確因為自己的話語,提前很久來到了醫院看病。
但那畢竟是癌癥。
但不確定,的出現,究竟是讓事變得更好,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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