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匆匆而逝。
封子胥與封父之間似乎達了某種默契的協議,沒有選擇出國深造,而是考了帝都最負盛名的B大。
與此同時,宋祈年也進封子胥當年的貴族學校。
他雖然稍顯羸弱,可若是論聰明才智,恐怕比封子胥還略勝一籌。
和預料的差不多,兩人私底下的聯係就沒斷過。
封子胥寢室裏的人都知道他有一個寶貝弟弟。
每天必打電話問候,噓寒問暖無數遍,那語氣溫的,簡直比和朋友煲電話粥還麻。
偏他還保護的,本就不讓旁人瞧照片。
終於,在封子胥畢業的那一天,寢室幾人得以一睹被他藏著掖著的寶貝。
年姿拔,麵容白皙如玉,頗有清雅之氣,琥珀的瞳孔瀲著清淺眸,白西裝剪裁合,襯得整個人優雅而矜貴,好似古典油畫中的貴族爺。
他一路走來,仿佛自帶環,吸引無數視線,回頭率接近百分百。
眾人倒一口涼氣。
這,這就是封哥的弟弟?
怎麽長得和明星似的,這也太好看了!
宋祈年走到封子胥麵前,將手中鮮花遞給他,笑容溫。
“哥哥,畢業快樂。”
封子胥穿著學士服,難掩驚訝,“阿年,你怎麽來了?”
“你今天畢業,我再怎麽也不應該缺席啊。”宋祈年邊說著,邊笑著給他們寢室眾人打招呼。
眾人也友好揮手,示以微笑。
但封子胥的麵卻不算好看,他眉頭鎖,語氣中帶著一責備與擔憂。
“簡直是胡鬧,你過來怎麽不提前給我打招呼,路上這麽遠,出點意外怎麽辦?!”
他生氣的時候臉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周散發著冷冽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但宋祈年卻毫不畏懼,反而淡定自若地幫封子胥整理著有些淩的襟,作輕而細心。
“那我現在不是好好在你麵前了嗎,哥哥莫不是還把我當小孩子……再說了,今天這種重要時刻,你見到我不開心嗎?”
封子胥聽著他的話,心中的怒氣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無奈與寵溺。
“當然開心,隻是阿年,你要——”
“你要注意自己的,不要勞累,學習盡力就好,以後哥哥賺錢養你……這話你說過無數遍,我不會忘記的。”
封子胥輕輕拍了拍宋祈年的頭,語氣和無奈,“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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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哥哥,你等會兒還有事嗎,陪我去個地方,我有話對你說。”
封子胥道,“沒事了,現在就可以說。”
宋祈年環顧四周,見人流擁,便主牽起封子胥的手,引著他朝一旁的僻靜小路走去。
小路兩旁綠樹蔭,葉影搖曳,不遠有小在說話。
“對,就擺這個造型!鈞之,手這麽放,眼神悲傷一點看其他地方,不要看鏡頭!”
年輕男人像個木偶般被隨意擺弄四肢,語氣有些無奈,“阿寧好了沒?我拍照不好看的,我給你拍好不好?”
“別廢話,男人不能說不行。”
宋祈年斟酌了下要說的話,帶著封子胥朝更深走去,手心都微微出汗。
“哥哥。”
封子胥停下腳步,轉過來。
心中不知怎的湧起一莫名的張,仿佛預到接下來將聽到什麽重要的消息。
“我喜歡上了一個人。”
這話猶如一聲驚雷,霎時間將封子胥劈得魂魄離,軀陡然僵起來。
他難以置信,蒼白著臉愣愣重複道,“你,喜歡上了別人?”
宋祈年眨了眨眼睛,怎麽覺這話有哪裏不對的地方。
不過這倒不是重點,他點點頭,“嗯。”
封子胥咬了咬舌尖,強烈的痛意使他勉強支撐著理智,但卻難掩那煩躁不安。
“是誰?”
不等宋祈年回答,他便道,“你如今正是學習關鍵時刻,不適合想這些,趁早分了吧!”
因為過於急切,他的話顯得過於僵嚴肅,聽著像是命令一般。
宋祈年微揚起角,“哥哥不好奇我喜歡誰嗎?為什麽喜歡他嗎?”
封子胥當然好奇,他在意的要命,還嫉妒至極。
他再是個榆木腦袋,這些年下來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本來打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來表明心意,如今竟被別人橫一腳。
他眸沉,恨不得把那個足的小三揪出來狂揍一頓,再送到爪哇國去,讓他再也不敢肖想自己的阿年。
可……他又不願讓阿年傷心。
這種矛盾的緒幾乎將封子胥瘋,他覺自己的心陡然破了個窟窿,呼呼冒著寒風。
他從十歲就認識阿年,如今。
他卻喜歡上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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