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
周子俊渾酸痛地睜開眼睛。
第一時間闖眼簾的,是拿著刀的林蕭蕭。
他嚇了一跳,掙扎的要爬起來跑走。
卻一個踉蹌,直接臉上在地上。
磕的鼻子都流了。
關鍵是周子俊四肢都被綁著,也掙扎不開。
高大的軀在地上扭扭來扭去,捻得上地板上,到都是鼻。
林蕭蕭抬起穿著7公分的高跟鞋,一腳踹在他的臉上:“老實點。”
周子俊只覺得自己的臉一陣刺痛,好像還破皮了。
他氣急敗壞的沖林蕭蕭大喊:“你干什麼?為什麼把我綁起來?快放開我!”
“你問我干什麼?”
林蕭蕭慢慢蹲下,“我倒是想問問,你最近這段時間,背著我干什麼事了?”
周子俊一怔,迅速反應過來。
他充分發揮作為男演員的演技,義正言辭的對林蕭蕭說:“我能干什麼事?林蕭蕭,我們之間就不能多點信任嗎?就因為我最近出去多喝了點酒,你就大吵大鬧的,這對嗎?你知不知道我力也很大,我也有煩心事?”
林蕭蕭居高臨下的看著發火的周子俊,只覺得可笑。
如果普通的人看到這一幕,或許會反思,或許會自責,或許會真的以為自己給周子俊的力太大了。
但是,是個演員,是個深諳男人心理的演員。
所以,林蕭蕭一眼就看出,周子俊這是在演戲。
是在倒打一耙,是pua,甚至還想混淆視聽,轉移話題。
怎麼可能遂了這個男人的心愿?
林蕭蕭冷笑一聲,直接將手中的水果刀在周子俊的面前晃了晃:“你再廢話一句試試?”
周子俊準備好的臺詞瞬間被噎回嗓子里。
他吞了吞口心,由剛才的大怒,變服。
男人心驚膽戰地提醒:“蕭蕭,你手里拿的可是刀啊,你別沖,有話好好說!”
“我確實也想好好說呢。”
林蕭蕭剛才還冷著的臉,突然一笑,語氣也變得十分溫。
但周子俊卻聽得后背發麻。
他知道,林蕭蕭這種人一旦笑,才是算計的開始。
周子俊也陪著笑臉說:“那蕭蕭,你能不能先把繩子解開,咱們再好好說。”
無論怎麼樣,現在房間里只有他和林蕭蕭兩個人。
哪怕他算計不過林蕭蕭,只要繩子被解開,他在力上還是能打得過林的。
實在不行,直接推門跑,不就得了?
林蕭蕭一眼就看出周子俊在想什麼。
笑著搖頭:“不行,我們得先談事。”
周子俊見林蕭蕭皮笑不笑的樣子,只能出一副屈服的樣子:“好好好,那就談,我們好好的談,你別沖就行。”
林蕭蕭這才滿意的點頭。
推了張椅子過來,然后坐到上面。
周子俊整個人就跪坐在林蕭蕭的面前。
一高一低,一坐一跪。
很明顯就能判斷出,誰在優勢。
林蕭蕭盯著面前的男人,開門見山地說:“你是不是和顧司禮見面了?”
周子俊搖搖頭:“顧司禮?你是說顧氏集團的那個顧總嗎?哈哈,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和那種大人扯上關系呢?”
林蕭蕭冷眼看著表夸張的周子俊,最后提醒道:“我要聽實話。”
周子俊依舊:“我說的就是實話,蕭蕭,你要相信我,我……啊!”
男人話還沒說完,突然口一陣刺痛。
他低下頭,本不敢相信,林蕭蕭就這樣一水果刀捅了過來!
居然把他捅傷了!
這個人瘋了吧?!
“好疼,快!快幫我打急救電話,快幫我止!不行!我要死了!”
周子俊倒在地上,五皺在一起,痛苦的哀嚎。
林蕭蕭卻面無表,手腕一用力,又把在男人口上的水果刀拔了出來。
鮮滋的一下涌出。
但因為傷口不深,只染了口周圍的服。
冷冷的說:“別嚎了,我本沒多用力,頂多讓你多了個小傷口,出點而已,不會傷及心臟,更不會要了你的命。”
聽到這里,反應過度的周子俊才冷靜一些。
但他仍舊捂著傷口,一臉的痛苦:“就算不會致命,這也是實實在在的傷口,林蕭蕭,你有話就說話,能不能別這麼瘋?”
“是你先對我不誠實的,”
林蕭蕭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慢條斯理的掉水果刀上的跡,悠悠道,“我再問你一遍,你和顧司禮之間有沒有聯系?”
周子俊張張:“我……”
林蕭蕭見周子俊眼珠子嘰里咕嚕的轉,再次開口提醒:“提前告訴你一聲,要是不老實說話,上還會多出幾個傷口。”
周子俊見林蕭蕭臉上的狠不似作假,再看看自己口上的,他是徹底不敢撒謊了,只能實話實說道:“對,我確實和顧司禮聯系了,不過,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什麼?”
“我知道的多了。”
林蕭蕭見周子俊說實話,又掏出他的手機晃了晃,語氣威脅道,“但是,我想聽你說。”
“我的手機!”
周子俊這下是徹底慌了,“你是不是看我手機了?”
“對,我看了,”
林蕭蕭點頭,仔細的看著周子俊的表,詐他道,“你實話實說吧,興許,事還有轉圜的余地。”
周子俊臉上的表幾經變換,最后垂下頭來,臉變得灰白極了。
他說:“我是和顧司禮見過面,但是主要和我接的人是江宇,他給我錢,讓我監視你,調查你。”
林蕭蕭咬著牙,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親耳聽到,還是一陣后怕。
自己千算萬算,還是被算計了!
幸好警覺,提前發現了不對勁。
林蕭蕭又問:“所以,顧司禮知道了,我背著他和你有關系?”
周子俊老實的點點頭:“是的,他知道我們倆同居,睡覺,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林蕭蕭深吸一口氣,努力安自己:“沒關系。就算顧司禮因為這件事嫌棄我,那也沒關系,反正我是孩子的母親。只要有孩子在,我的地位就能保住。”
“蕭蕭,你真是太天真了。”
周子俊看著林蕭蕭,眼神多了些可憐憫,“顧司禮知道的事,比你以為的,多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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