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晚上十點,小區里很安靜,只有散發著白暈的路燈靜靜矗立在原地。
微風吹過,道路兩邊的景觀樹被吹的簌簌作響,樹影搖曳。
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很快就到達了單元樓下。
門口的臺階前有供業主休息的長椅,此刻為李霽辭提供了便利,他拉著許筱周在長椅上坐下,也放下了一直抱在懷里的玫瑰花束。
淡淡的玫瑰花香彌漫在空氣中,氣氛無端曖昧起來。
許筱周抿著,一聲不吭,能覺到此刻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上。
終于,李霽辭松開的手,轉而輕輕了下的側臉。
許筱周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反應過來后努力保持鎮定。
下一秒,溫熱的掌心上的臉頰,許筱周也被迫抬起頭。
昏暗的環境下,有些看不清李霽辭臉上的表,纖長的眼睫微,暴了心里的張。
李霽辭:“還有兩個小時就到我的生日了。”
“本來想明天再提出自己的生日愿,但現在就有些忍不住了。”
“許筱周。”他低沉的聲線隨著晚風送進耳中,“能先滿足我一半的生日愿嗎?”
許筱周懵了,猝不及防下點了點頭。
李霽辭輕輕笑了下,緩緩靠近,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短,直到鼻尖與鼻尖之間只剩下不到十公分。
“周周。”李霽辭看著許筱周的眼睛,明明要做無禮的事,卻偏偏又為自己披上一層紳士的外,嗓音微暗,“我能親你嗎?”
許筱周的腦袋嗡的一下,臉頰瞬間紅。
腦袋很暈,嗓子也仿佛被堵住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完全沒辦法回答。
李霽辭耐心等待了兩秒,可能也只有一秒,就把的沉默當了默許。
他不再猶豫,第一個吻落在額頭上。
這一次,終于是明正大的。
許筱周張到閉上了眼睛。
李霽辭的又落在了眼睫上,這一剎那,居然還分心了一秒,慶幸自己平時并沒有化眼妝的習慣。
只這一點不專心,好像了被男人抓住的把柄,有了能更進一步親接的理由。
李霽辭雙手捧住的臉,親上的。
許筱周的腦袋完全空白了,呆呆傻傻的任由他作。
夜下,兩人的呼吸都漸漸了。
最后終究是理智過了.,李霽辭沒有再進一步,淺嘗輒止般在瓣上輾轉一番,終于停了下來。
他的額頭著的,彼此的呼吸聲還纏在一起。
“討厭嗎?”李霽辭迫不及待地征詢許筱周的親吻驗。
許筱周還是沒敢睜開眼睛看他,雖然有掩耳盜鈴的嫌疑,但能逃避一會兒是一會兒。
小聲息著,聽見他的話,差點又屏住了呼吸。
于是李霽辭又在上啄了一下,繼續問,“討厭我這樣做嗎?”
好像不得到回答不罷休。
許筱周不了了,一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啞了,“不討厭。”
;李霽辭笑了,又親親的臉,“我很喜歡。”
接下來的時間,他像是解鎖了什麼新樂趣,重新捧起的臉,繼續親的眼睛、臉頰、耳朵和,好像怎麼親都不厭煩。
許筱周也由一開始的張心慌,到心跳慢慢恢復正常,完全沒發現潛意識中,已經將親吻的危險下調到了和牽手擁抱一樣的安全線上。
李霽辭就像是耐心十足的獵人,知道即將捕獲的兔子膽小、謹慎又敏,于是一步步地下套、放餌,循序漸進般的讓兔子放松警惕,一步步落深不見底的圈套中,最后等待一擊必中的機會。
在許筱周沒察覺時,李霽辭的親吻似乎有些變了味,停留在瓣上的時間明顯變多了,同時躍躍試般想要做些什麼。
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單元樓的大門突然從里面被推開,門口的聲控燈也應聲亮起。
許筱周嚇了一跳,立馬推開自己男朋友,同時低下了頭,像是做了什麼錯事被抓包了一般。
而李霽辭只能眼睜睜看著即將到口的兔子被驚擾,驚慌失措下選擇了逃跑。
他一面輕輕拍著朋友的背安著,一面冷眼看向走出單元樓的人。
走出來的是個穿著睡的年輕男人,一手拎著垃圾袋,一手練地從兜掏出了煙盒和打火機,然后被李霽辭冷冽的目嚇了一跳,下意識將煙和打火機塞了回去。
直到走出一段距離,男人才又重新掏出煙盒和打火機,丟掉垃圾,點燃一煙,站在垃圾桶前吞云吐霧思考人生。
家里老婆不讓煙,難不現在小區里也不讓了?
……
最好的時機已經錯過,李霽辭只能下回再尋找機會。
他主將許筱周送到電梯口,還了的頭,似乎剛剛在夜中差點化為狼的男人不是他一般,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晚上早點休息,明天見。”
許筱周腦子里一片混沌,踩在地上像踩在棉花地里,只會下意識點頭。
電梯門合上,一層層上升著。
看著上面的數字停留在15層,李霽辭才轉離開。
出去的路上,見剛剛打斷他好事的男人,他本來和的眼神瞬間變得森然起來。
煙的男人是被嚇的忍痛摁滅了剩下的半煙,丟進垃圾桶,然后著臉問道:“哥們兒,現在小區里不讓煙了嗎?”
李霽辭冷冷睨他一眼,沒搭理,徑直離開。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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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到達15層,許筱周機械般地掏出鑰匙開門,然后開燈、換鞋,將玫瑰花放到茶幾上,最后整個人撲到了沙發上。
捂著臉無聲尖,默默消化完這似害似激的緒后,就開始咧著傻笑。
原來親吻是這種滋味。
李霽辭的真的很。
正有些走神,裝在包里的手機不甘被冷落般響起鈴聲,打破一室寂靜。
許筱周嚇了一跳,接通電話。
打來電話的是殷佩茹,大大咧咧的質問,“你干嘛呢?給你發了好幾條微信都沒回,我都準備出門去你家找你了!”
許筱周的臉一下又紅了,結結道:“沒……沒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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