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華和陳遠志在愣了一下之后，就拿出眼鏡，開始認真地看起了合同。

其他條款都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兩人看到廣告費的時候，明顯皺起了眉頭。

廣告投放，是廣告公司一次付款給晨初晴的。

楊思華和陳遠志對《晴晨時》這一款綜藝的預算，當然是比海濤集團和孔氏集團的那一檔綜藝，要低一些。

畢竟晨初晴，只是剛剛進這個領域的挑戰者。

而海濤集團和孔氏集團的《致生活》綜藝，是由之前孔氏集團已經很的項目，經過部分修改推出的新綜藝。

容大約是請各種明星，在綜藝里展示他們平時致昂貴的生活。

在這個過程中，也會有一些很有意思的互。

這也是業界目前做綜藝的常規模式。

全程明星互，以“致”作為賣點，盡可能地展示，明星生活的方方面面，和普通人之間有什麼區別。

看起來是隨機發生的事件，實際上，也都是有早就制定好的劇本，明星們甚至是背好每一句的臺詞，才開始拍的。

很有公司會去做素人綜藝，最多只會在明星群的綜藝里，象征地加一兩個素人作為點綴。

因為，素人演員的可掌控太低了。

綜藝片場有時候比戰場還要激烈，不僅涉及到各種娛樂圈潛規則，還有各式各樣不能的娛樂八卦。

素人演員到了綜藝現場，很容易變瓜田里的猹，在各種大佬中間瑟瑟發抖。

蘇晨的這份合同里，有一部分是對綜藝容的補充說明。

陳遠志和楊思華兩人看著，就有些微微不解。

不過關于容的事，他們暫時還沒有仔細考慮。

既然他們已經來到了現場，綜藝容的事等下一定會詳談。

作為廣告商，兩人首要關心的還是價格。

蘇晨在合同上附加的這個價格，在他們看來，太不合理了。

因為，蘇晨的要價，比之前周文浩提供的，《致生活》的廣告合同的廣告費原價，還要高上不。

而周文浩剛剛聯系他們，說《致生活》的廣告費，可以在之前談好的基礎上，再降低10%。

這樣一對比，兩者之間的廣告費差距，就變得更大了。

甚至可以說，如果按照一般常理來討論，蘇晨這樣的要價，就是直接開出了一份完全不合理的天價。

如果對方不是蘇晨，不是最近在各個領域都風生水起的新星企業晨初晴。

兩人甚至會認為，這種不合理的報價，完全就是為了尋他們兩人開心的。

“蘇總，說說吧，你能開出這樣的價格，你們的這款綜藝，我倒是很期待。”

楊思華看了一眼陳遠志，然后目微凝地，看向蘇晨說道。

楊思華的反應，讓蘇晨也微微意外了一下。

蘇晨原本以為，楊思華和陳遠志一開始，應該會下意識地拒絕這個價格。

為此他當然也早就做好了應對的手段。

然而，楊思華竟然沒有提出反對意見，而是直接這樣問，也是讓蘇晨有些愣住。

然后他心里恍然。

回憶起第一次站在創業大賽上時候的微微張，不心中也有些慨。

只是一年的時間。

晨初晴的名聲，已經徹徹底底地打出來了啊。

如果不是之前的各種績，這兩人絕對不會是這樣的態度，而恐怕會是直接轉走掉，從此不再合作。

蘇晨微微轉過去，看了一眼顧初晴。

不知不覺……

這一年，好像已經和一起經歷了，太多太多的事。

孩剛才把電腦遞給蘇晨以后，本來是一個人正在自顧自地看著手機發呆。

這種談判的場合一向不需要開口說什麼話，顧初晴就在旁邊樂得清閑。

到蘇晨的目，顧初晴微微抬頭，遞給他一個讓人安心的甜甜微笑。

然后，顧初晴做出了一個，讓楊思華和陳遠志瞬間目瞪口呆的作。

小步小步地走過來，然后在楊思華和陳遠志不可思議仿佛見了鬼一般的目中，坐在了蘇晨的旁邊，直接手挽住了蘇晨的胳膊。

然后，孩一臉幸福地，把自己的小腦袋靠在了蘇晨的肩膀上。

做出了一個安眠的姿勢，仿佛下一秒就要睡著的樣子。

坐在對面的兩個人陷了沉默。

楊思華還好一點，畢竟他兒的年紀都和蘇晨顧初晴差不多大了。

陳遠志則是徹底繃不住了，他產生了一種想要馬上，立刻從這個房間逃離的覺。

他一個五十歲的老，他做錯了什麼！

飄零半生，事業有，他陳遠志在國企業家圈子里不能說是站在了金字塔頂，那也總能算是一方人。

他這輩子都沒過這麼大的委屈！

陳遠志心態崩了，扭過頭去，實在看不下去這兩個小年輕這麼甜甜的恩樣子。

“怎麼了？”

蘇晨目略帶無奈和寵溺地看向顧初晴。

顧初晴原本閉的大眼睛輕輕睜開了一點點，然后遞給蘇晨一個wink。

“哥哥，我在幫你呢，要先讓他們心態不穩定，你的談判才更順利嘛。”

顧初晴一副心安理得的樣子，掛著狡黠俏皮的甜甜笑容，靠在蘇晨上，就好像是真的開始睡了一般。

看得楊思遠都有點汗流浹背了，現在的年輕人也太……

陳遠志更是黑著一張臉，盤算著今晚回北安的機票能不能提前。

“楊總，陳總。”

“你們覺得，這樣的自然狀態下，呈現出來的效果怎麼樣？”

“我們的綜藝沒有劇本，每一秒都是真實。”

就在這個時候，顧初晴眨眨眼睛，香甜夢中驚坐起，向楊思華和陳遠志問道。

蘇晨看著忽然從夢中驚醒的，滿臉呆滯。

好家伙。

綜藝確實沒有劇本。

但顧初晴這妮子，演技這是妥妥的奧斯卡影后……

“哥哥，不要太我喔，畢竟我只是你最得力的小助手而已。”

顧初晴歪著小腦袋，用嗔的語氣說道。

而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在驚呼聲中，被蘇晨一把摟過纖細腰肢，用力攬在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