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上次吵架后的冷戰,這一個圣誕節,千岱蘭和葉洗硯一直在一起。
葉洗硯還在嘗試勸說千岱蘭更改主意,同意去法國那邊的大學換;
千岱蘭卻另有所圖,問葉洗硯,他們公司是不是有個張景的員工,今年三十剛出頭?現在在折鶴的上海分公司工作?
葉洗硯不聲:“的確有,怎麼了?”
“我朋友張靜星和他談了,”千岱蘭說,“我擔心是騙子,過來幫打聽一下。”
葉洗硯意外:“他在和你朋友往?”
“是啊,”千岱蘭點頭,“怎麼了?”
葉洗硯停了一下,若有所思。
“原本沒什麼,”他晦地說,“張景的男關系略有混,為人也不忠誠——你可以提醒一下你的朋友。”
千岱蘭驚訝:“你認識?”
“以前是朋友。”葉洗硯不想多說,轉移話題,問起千岱蘭這個寒假的安排。
他主導的新游戲在一月前上線,甚至可以算得上橫空出世,表現強勁,國服公測首月流水超10億元,次月更是保持著喜人的漲勢,一路瘋狂上漲。
現在他休息,千岱蘭寒假將至,葉洗硯想邀請一同去挪威看極。
千岱蘭還沒想好要不要去,還惦記著另外一件事。
最近病毒流的病例特別多,殷慎言周六周日沒回家,千軍和周蕓很擔心他。
下午,千岱蘭開車來上海時,千軍往車上放了燉好的湯,細心地在保溫小桶里。
還有周蕓做的手工生姜黑糖,泡水喝,發汗驅寒;畢竟上海杭州都熱,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北方人都還不太習慣。
葉洗硯看出的心不在焉,停一下,什麼都沒問;蔣衛新挽著梁曼華的胳膊過來,恭敬地向葉洗硯敬酒,千岱蘭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喝酒,只笑著恭喜梁曼華。
梁曼華對卻淡淡的,近幾個月,一直都這樣,不像從前那樣熱絡地聯系千岱蘭,不同逛街,也很約出來玩。
千岱蘭沒心思想這些,只等事結束,開車去給殷慎言送藥送湯,然后再回學校。
為這個,還婉拒掉了邀請去酒店愉快玩耍的葉洗硯。
這兩年,殷慎言在上海一直沒有固定的住所。
房東一年漲兩到三次價,樓上孩子太吵,隔壁鄰居素質不高……這些都是殷慎言搬家的理由。無論是北漂還是滬漂,一年搬兩次家都是常態。
如千岱蘭那樣,北漂時能一住到離開的,還是稀有的數。
殷慎言的新住所是個一室一廳一衛一臺的公寓,兩梯兩戶的戶型,統共五十多平米,租金不低,他的鼻子發紅,看到千岱蘭格外意外,待一進門,就立刻關上臥室的房門,啞聲問怎麼來了?
千岱蘭說:“爸媽讓我送的,喏,咱爸燉了一下午的湯,還有媽媽剛做的生姜黑糖,還有些水果,媽說都是你吃的。”
秋天里,殷慎言正式拜了爸媽為干爸干媽;打那之后,千岱蘭也就將殷慎言當親哥哥看了。
“外面冷吧?”殷慎言說,他用飲水機燒水,“你也喝一塊,先暖暖。”
話說到這里,門鈴響了,殷慎言說:“可能是快遞。”
千岱蘭離門近,先一步起來,打開門:“謝謝——”
話沒說完。
看到門口站著微笑的葉洗硯。
作者有話說:
Ps::其實現在市面上還買不到男口服的避,孕藥,但是有臨床試驗的,藥效很不錯,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繼續研究下去(。
這里葉洗硯吃的是我虛構的男口服藥。
希再過十年,男口服的避,孕藥能大規模上市吧。
第68章 終篇(上)
葉洗硯沒換服,淺灰,更深一點的灰子,這種模糊緒的黑白灰很適合他,但他那淺灰里面,卻穿了件極淺的襯衫——這還是千岱蘭送他的圣誕禮,不是什麼奢侈品牌,而是一缸染出錯的高支棉布料,意外地染出這種介于米白和淺間的。
千岱蘭把這批布料全部留下,研究著做了很多未發售的樣,子,T恤,襯衫,最后還有余量,又給葉洗硯做了件襯。
他小臂上搭著一件黑的羊絨大,瞧見錯愕的千岱蘭,自然一笑,似春風拂面。
“你的口紅落下了,”葉洗硯遞過去,面如常,“你不接電話。”
千岱蘭啊一聲。
拿出手機一看,沒電了。
殷慎言也走過來,不那麼禮貌地盯著葉洗硯,像正準備啃骨頭的野狗盯著錦玉食的家犬。
千岱蘭害怕兩人打起來。
這倆人有前科的。
下意識想要擋在葉洗硯面前,但后者只是溫和地笑,向殷慎言出手:“哥,好久不見。”
殷慎言臉都青了。
千岱蘭也了一聲哥,他才不不愿地出手,冷冷淡淡地與葉洗硯一握,極其敷衍。
“聽岱蘭說,伯父伯母認了你做干兒子,你是岱蘭的親哥哥,以后也就是我親哥,”葉洗硯微笑依舊,“從今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工作在深圳,不能經常來陪蘭蘭,你和蘭蘭都在上海,平時也沒照顧——謝謝你,哥。”
又是“哥”,又是“親哥”的,聽得殷慎言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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