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房很合孟晚溪的心意,裝修風格大氣,全屋智能家居,很符合現在年輕人的喜好。
還有一間專門的琴房,價值百萬的施坦威鋼琴靜靜擺放在不遠,可見屋主財力。
徐媽拿著吸塵去了主臥,孟晚溪只當提前看過房屋布局圖,并沒有多想。
這次搬的主要是服以及首飾等值錢的小件。
徐媽手腳麻利打掃好,又給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
孟晚溪站在空空如也的臺上眺著夕。
看啊,只要你能下定決心,就連搬家也只需要半天。
除了生命,還有什麼舍不下的呢?
孟晚溪的目被霞浸染,出一抹溫而堅定的笑容。
從今天起,的人生將進另一個階段。
離婚后的運氣變好了些,當晚就接到藍導的電話,邀請上一檔真人秀綜藝。
和霍厭在前晚亮相了一個不對外公開的慈善晚宴,饒是只有門口短短兩分鐘的畫面,已經屠了整個娛樂版塊。
掛斷電話之后,各個制片人、導演的邀約像是雪花一樣朝著砸來。
孟晚溪清楚知道,霍厭在京市還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只有一個原因,傅謹修放開了上的枷鎖。
他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討好。
可是傅謹修,離婚不是過家家,不開心哭一場,開心了就能將霾散去。
手機突然進來了一條到賬短信。
5201314000。
五十二億多。
附言:老婆,我會永遠等你。
拿到錢的這一刻孟晚溪像在做夢。
總覺得他在耍花招,可是他一沒阻止搬家,二解除娛樂圈雪藏的令,三給轉了這麼多財產。
剛剛才遲疑了一瞬,下一秒腦中就浮現出被自己發現的攝像頭。
傅謹修,一定賊心不死!
放下手機調到靜音,沒有再理會任何人。
這個時候來找的大多是想吃復出的這一波流量,孟晚溪已經不是當初才踏行業沒有選擇權的小白兔。
來到那架鋼琴前。
這是為數不多會的樂。
七歲多那年母親就跟著有錢男人跑了,生活在貧民窟,哪有錢學藝?
進了娛樂圈,有個角是頂尖鋼琴大師,為了戲,便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沒日沒夜地練。
這個技能也就保留了下來,孟晚溪纖細的手指落在黑白琴鍵上。
彈奏著《一步之遙》,悲壯而又華麗的舞曲。
人生就像探戈,就算跳錯了,換個方向繼續就好。
每按下一次琴鍵,的手腕就會疼痛。
一首曲子還沒有彈完,被迫停下。
大約停頓了五秒,樓上突然傳來悠揚的小提琴聲。
從斷點接著演奏。
孟晚溪打開了窗戶,那聲音聽得更加真切。
誰知三秒之后,樓下大提琴也加了進來。
小提琴聲音優雅悅耳,大提琴聲低調華麗,在這個寒冬譜寫出一支完的樂章。
拉到高部分,寒風裹挾著雪花,在天地間跳了最后一支舞,絕又空靈。
一曲畢,樓上樓下都沒有再發出一點聲音。
孟晚溪靠在窗邊,想著的鄰居是怎樣的人?
或許是十二、三歲的孩,或許是高校的知名教授,或許是麗的老師。
一支曲子,給這個漆黑的冬夜染上了一抹神的旖旎之。
孟晚溪在陌生的房間難以睡,輕著自己的小腹。
離約定流產手還有兩周的時間。
因為胚胎太小,醫生也不好判斷。
要接下來幾天觀察是否有異樣才能肯定。
也許此時此刻,他已經停止了發育。
腦中掠過這個念頭的時候,孟晚溪第一反應不是慶幸,而是鉆心的難過。
原來這麼想要留下他。
畢竟是盼了好多年才有的小生命。
心里剛升起一母的,就會想到自己被綁在浴缸的那一夜。
有著那樣一個父親,深以為恥。
“寶寶,如果你還活著,就最后陪媽媽兩周吧。”
緩緩閉上眼睛。
翌日一早,溫灑落進來,聽到廚房的聲音,孟晚溪打了個哈欠,穿著拖鞋出來就看到徐媽比平時還早了半小時。
“早上好太太,你洗把臉,很快就可以吃早餐了。”
“好。”
孟晚溪這才拿起手機,想著和霍厭的《微臣》立項到前期準備,至也要幾個月時間。
這個階段拍戲肯定是不現實的,上綜藝既可以增加曝度,時間也充裕。
藍導拍的綜藝看過第一季,反響還不錯。
就是去鄉下做做飯,也并不難。
藍導介紹著:“孟老師,這次和以前有些不同,咱們是以直播的形式實時同步的,沒有后期和剪輯。”
“還有哪些嘉賓?”
“為了播出節目呈現最真實的效果,所有嘉賓都將在直播現場揭曉。”
“我考慮一下。”
孟晚溪掛完電話就看到拿著平底鍋,在墻邊聽的徐媽,還能再明顯一點嗎?
在家看了兩天的電子劇本,讓自己從離婚的注意力分散開來。
這天下午接到外婆回去吃飯的電話。
孟晚溪自小沒見過父親,媽媽也跟人跑了,是外婆做幾份工加撿垃圾將養大的,是這世上對孟晚溪最重要的親人。
踏進小院,就覺到一親切。
孟晚溪手里拎著水果,像個小姑娘般腳步輕盈走了進來,“外婆……”
“你來得正好,去后面地里給我摘些蔥和青菜。”
“好,我馬上去。”
外婆住不慣城市,傅謹修就在郊區給買了一套房和幾塊地。
老人家每天種種菜,養養花日子也很悠閑。
孟晚溪拎著籃子,剛剛下過雪,地里的農作品種很,除了抗凍的青菜,還有蔥。
穿著雪地靴,已經很注意小心了,也沒防住腳下的寒冰。
“啊!我的孩……”
孟晚溪輕呼一聲,心臟都跳出來了!的孩子!
一雙有力的胳膊扶住了的腰,天旋地轉間,撲到一悉的懷抱中。
抬眼就對上傅謹修那雙關心的黑瞳,“沒事吧?”
孟晚溪心臟跳得飛快,他沒聽到吧?
沒等回答,他嗓音沉逸:“你剛剛說你的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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