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傳人轉匆匆離去,看樣子是急著回去向族中長輩稟報,畢竟這事可不是鬧著玩的,牽扯太大。
沒過多久,第三家開天境勢力的人也來了。
這次來的是一名傳人,長得貌若天仙,實力更是不容小覷,在白銀一代中也是拔尖的存在。
這子雖然長得,但來意和前面兩家如出一轍,都是沖著蘇塵手頭的白帝功法來的,想讓他分出來。
蘇塵反正已經給連家潑了一盆臟水,也不在乎再多來幾盆,索故技重施,還是那番說辭,東西都已經給連家了,自己手里什麼都沒了。
就這麼一來二去,幾家開天境勢力一通氣,都認為連家捷足先登,搶先得到了白帝傳承。
其實,這些開天境勢力倒也不是小氣,他們心里也清楚,這白帝功法拿來也就是參考參考,只要自家的功法不外傳,分一下倒也無妨。
可你連家倒好,想獨吞?
這可不行!
一時間,流言蜚語滿天飛,連家就算滿是,也解釋不清了。
畢竟這事涉及到開天境功法,所有人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最后,連家的滅虛境中階坐不住了,親自出面,要求蘇塵當眾給個說法。
蘇塵大大方方站了出來,臉上掛著一抹歉意:“實在不好意思,跟大家開了個玩笑,我在白帝之軀中,其實什麼也沒得到。”
你小子開什麼玩笑?
連家的人一聽這話,肺都要氣炸了。
把他們連家折騰一頓,現在輕描淡寫一句 “開玩笑”,就想把事揭過去?
可他們又能怎樣呢?佛子慧悟這一招雖然很損,但他擺出一副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鬧的樣子,說是開玩笑,連家仔細想想,好像也沒遭什麼實質的損失。
難不因為這點事,要把慧悟打死?
那可不行,別忘了慧悟背后是西星域佛家,要是做得太過分,就是公然挑釁佛家,這黑鍋哪個開天境勢力也不想背。
再加上靈覺菩薩出面,替慧悟向各大開天境勢力賠禮道歉,有這尊大佛出面袒護,連家就算心里有氣,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就這樣,一場眼看就要鬧翻天的風波,似乎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平息了。
但實際上,并沒有平息。
就在蘇塵準備跟著靈覺菩薩離開的前一晚,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闖了進來。
說是不速之客,是因為這人本沒得到蘇塵或者靈覺菩薩的允許,就這麼直愣愣地闖進來了。
蘇塵抬眼一看,來人正是連璟——連家最杰出的天才,武道天賦堪稱星宇最強,是黃金一代中的領軍人。
“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出白帝功法。”
連璟神淡漠,語氣波瀾不驚,可上那龍織、腳下靈泉涌的異象,卻著一讓人不過氣的迫。
還沒等蘇塵開口,連璟又接著說道:“我命中注定要就開天境,與我為敵,那是最愚蠢的選擇。我只需輕輕抬手,就能將你抹殺,而且,用不了幾天,我恐怕連你的名字都不會記得。”
“你雖然有些武道天賦,但在我眼里,不過是螻蟻罷了,你我之間的差距猶如天塹。”
“你如今唯一的價值,就是出白帝功法。日后等我帝,念在你今日這點功勞,保你橫行天下,無人敢。”
“況且,白帝功法于我而言,也就是個參考,有沒有它,都阻擋不了我就開天境的腳步。”
“所以,是選擇做我的敵人,還是領我的……你要是還有點腦子,就該知道怎麼做。”
連璟站在那里,就像一尊高高在上的帝王,對著蘇塵頤指氣使,仿佛在施舍他一般。
“呵呵,黃金一代很了不起?”
蘇塵不以為然,“不過是比我早生了百來年,要是大家修煉時間相同,我單手就能碾你。”
連璟面無表,似乎本沒把蘇塵的挑釁放在眼里:“你這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言論,毫無意義,也休想激怒我。我早就說過,你就是地上的螻蟻,而我是九天之上的真龍。你覺得,真龍會因為螻蟻張牙舞爪就怒嗎?”
“不配,你不配!”
他說得理所當然,仿佛這就是世間最真實的真理。
確實,他有驕傲的資本,為黃金一代,個個都有未來開天境之姿,而且他比蘇塵修為高出太多,是絕對的碾。
蘇塵一言不發,臉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容,只是眼神愈發堅定。
“白帝功法拿來!”
連璟突然一聲輕喝,聲音如同洪鐘,在蘇塵的魂海中轟然炸開。
蘇塵頓腦袋一陣劇痛,形不控制的抖起來,七竅之中鮮汩汩涌出。
連璟為滅虛境初階,這一聲輕喝,別說是歸一境七重的蘇塵,就是換做其他的滅虛境初階,恐怕也不敢正面接。
蘇塵咬牙關,強忍著劇痛,形卻依舊如標槍一般立。
他明白,論修為境界自己不如對方,但論意志,自己絕不會輸半分。
“哼,無謂的抵抗!”
連璟見狀,冷笑一聲,形未,威卻如同山岳一般,朝著蘇塵狠狠鎮過去。
蘇塵只覺一排山倒海的力撲面而來,饒是他強悍,在這滅虛境初階的威之下,渾骨骼也不“咯咯” 作響,仿佛下一秒就要承不住,被齏。
連璟這還只是小試牛刀,要是他全力出手,瞬間便可碾蘇塵。
“給我跪下!”
連璟語氣沉,“你不是很狂嗎?我會讓你面盡失,留下永遠無法消除的恥辱。”
“連璟,你太過分了!”
靈覺菩薩的聲音突然傳來,他本就陪同蘇塵前來,有護道之意,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連璟微微一愣,卻并不在意:“原來是靈覺菩薩。”
“你可以走了。”
靈覺菩薩走來,淡淡道。
“如果我說不呢?”
連璟笑著反問,竟毫不懼滅虛境中階的靈覺菩薩。
靈覺菩薩不惱怒,心想連璟雖然是黃金一代,但自己畢竟是滅虛境中階,對方有什麼資格在自己面前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