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老了,對于孩子的孝心,十分的容。“小菲是個孝順懂事的。淮安有福氣,娶了一個這麼好的媳婦。”
“是啊,賢妻旺三代。”胡芳麗繼續附和。
顧淮安手摟過程菲的肩膀,握著的手,說了聲,“辛苦了。”
兩人一副夫妻恩的樣。
這一家子,什麼時候都能唱出幾場大戲。
“小舒,你爺爺怎麼樣了?”顧老爺子看向林舒,客氣的詢問了句。
畢竟,張家如今地位非凡,顧老爺子還是不能怠慢林舒的。
“爺爺好的。”林舒也客氣的回道。
“你爺爺當年可是扛過槍的,比我這把老骨頭強多了。我最近一直不好,連你爺爺的壽宴都沒能出席。”
顧老爺子解釋道。
“爺爺知道您不好,還特意讓我問候您。”林舒笑盈盈的說著場面話。
“張家老爺子的的確朗,壽宴的排場也大,政商名流都去捧場了。”胡芳麗話道。
顧老爺子不好沒能參加壽宴,所以,顧建斌和胡芳麗代替顧老爺子出席了。
“我還在壽宴上看到郭家的那兩個孩子了。這一晃多年沒見了,辰星那小姑娘都了兩個孩子的媽了。”
胡芳麗狀似無意的慨,繼續說道。
“當年,辰星那丫頭多喜歡淮銘啊,一直圍著淮銘轉,又活潑又可的。連老爺子都特別喜歡。唉,真是可惜了,若不是郭家父子先后過世,淮銘和辰星的婚事早就了,咱們淮銘如今應該也兒雙全了吧。”
胡芳麗一番慨之后,客廳明明坐著好幾個人,卻頓時雀無聲。
顧老爺子微沉著臉,瞪了眼大兒媳,明顯怪多。
這種時候,顧淮安和程菲更不會出聲跟著討嫌。
顧淮銘微斂著深眸,端著茶盞,慢悠悠的喝茶,好像沒聽到胡芳麗的話一樣。
林舒手撐著腮,目冷諷的看向胡芳麗。
“大伯母這是責怪我沒生出孩子了?”
“小舒,你千萬別誤會,我可不是這個意思。”胡芳麗連連否認。
“我的意思是,我們顧家和郭家,終究是沒有緣分。倒是你父親和魏英紅,他們倒是緣分不淺。我聽說,魏英紅可是你父親的初,可惜魏家最終選擇和郭家聯姻,一對有人終究還是被拆散了……”
“大伯母恐怕是聽錯了吧。”林舒懶得聽胡芳麗假惺惺的話,不等說完,便打斷了。
“當年,魏阿姨攀上了郭家的高枝,才甩掉了我爸爸。如今郭家敗落,魏阿姨又轉過頭來,想要攀附張家。”
林舒不溫不火的說道。
胡芳麗聽完,反倒是愣住了。沒想到林舒會如此的直白,直接揭了魏英紅的老底。
胡芳麗臉上訕訕,尬笑著說了句,“那倒是可惜了張夫人,陪伴張副市長這麼多年,生兒育,持家務,最終卻離婚收場。”
“也沒什麼可惜的。水往低流,人往高走。男人有權有勢,想要追求的也就更多了。”
林舒一直是那副慵懶懶的語氣,好像在說著完全與己無關的事。
“這世上可沒有多人能像大伯母這麼幸運。出小門小戶,卻能攀上首富顧家的告知。”
林舒刻意的咬重了‘小門小戶’幾個字,聽得胡芳麗面容一陣扭曲。
“我和建斌,當初的確很深。”胡芳麗強行為自己挽尊。
“是啊,大伯母,您可能不知道。這些年上流社會的圈子里,一直都是您的傳說。出貧賤,卻嫁高門,這簡直是灰姑娘的故事照進現實了。那麼多小門小戶的孩兒,都把您當偶像。”
林舒追捧的語氣,但明顯是在嘲諷。
胡芳麗被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當然了,大伯父的深,也很是難得。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易得無價寶,難得有郎。像大伯父這種為了人放棄江山的,還真是不多見。畢竟啊,皇位只有一個,人卻要多有多。”
林舒挑了挑眉梢,挑釁的看著胡芳麗。
胡芳麗偏要找不痛快,林舒又怎麼可能讓好過。
胡芳麗被氣的不控制的抖,憤憤的瞪著林舒。
“媽,您是不是不舒服?”程菲此時才開口,手攬住胡芳麗的肩,語氣溫溫的說道,“小舒是小輩,言無忌,您別和計較,氣壞了可不值當。”
這是明顯指責林舒呢。
林舒剛剛和胡芳麗吵得口干舌燥,顧淮銘遞了杯溫茶給,喝著茶潤,暫時不想說話了。
程菲分寸拿的很好,話并不過分,林舒懶得理。
胡芳麗也沒再找茬,諾大的客廳,總算陷了安靜。
“好啦,一家人,都說兩句。”顧老爺子一錘定音,然后詢問傭人,“晚飯準備好了麼?”
“老爺子,可以開席了。”傭人回道。
“席吧。”顧老爺子站起,率先向餐廳走去。估計是被吵的耳朵疼,希吃飯能堵上幾個人的。
席間,氣氛倒是還好。
林舒是那種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胡芳麗不挑事,才懶得搭理。
顧淮銘坐在林舒邊,剝蝦,又剝蟹,連魚里面的刺都替林舒挑干凈了。簡直一個無可挑剔的二十四孝好丈夫。
反倒是顧淮安,手機一直響個不停。他偶爾拿手機看一眼,一副如坐針氈的樣。
程菲冷淡的瞥了他幾次,但什麼也沒說。
顧老爺子最近不好,已經不喝酒了。
顧建斌和顧建鄴倒是開了一瓶紅酒。
酒喝到一半,顧建斌提起了顧氏財團今年并購海運公司的事。
“淮銘掌管著顧氏財團,每天忙的像陀螺一樣,倒是淮安,只管理一間分公司,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不如就把海運公司給他管理。恰好,淮安的岳父能管到海運這一塊,淮安經營公司也便利。”
“是啊,淮銘現在忙到陪小舒的時間都沒有,他們現在還沒有孩子呢。顧氏財團一直沒有繼承人怎麼行。淮銘,你的心思還是要多放在家里啊。”
胡芳麗附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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