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夫人聽完,跌坐在椅子上,手捂住臉,又嗚嗚嗚的哭起來。
姜南笙被哭的心煩,干脆不理。
姜南笙從昨天開始就一直沒吃沒喝。姜夫人和林舒好說歹說,才把拉到醫院對面的早餐廳。
“知道你心不好,但多喝一點兒,別韓崢沒事兒,你卻倒下了。”姜夫人把粥遞到姜南笙面前。
姜南笙微垂著頭,拿著勺子,一勺接一勺的放進里,沉默的喝著粥。
一碗粥喝完,就站起,急著要回醫院了。
姜夫人也勸不,只能把剩下的打包,跟著姜南笙一起回了醫院。
醫院的重癥監護室里,韓崢依舊昏迷不醒。
隔著一道墻,姜南笙就坐在重癥監護室外的長椅上守著他。
天黑之后,林舒勸姜南笙回去休息。姜南笙已經熬了一天一夜了。
“南笙,你一直這麼熬下去,肯定熬不住。先去睡一會兒,我替你在這里等。”林舒勸道。
姜南笙卻搖了搖頭,“熬不住的時候再說吧。反正,我現在睡也睡不著。只要閉上眼睛,好像就能看到韓崢滿是的樣子。”
林舒聽完,長嘆了聲,什麼也沒說。
從拎著的袋子里面取出一只保溫杯,遞給姜南笙。
“剛煮好的燕窩羹,喝吧,喝飽了,還能多熬兩天。”
姜南笙接過保溫杯,擰開,老老實實的喝了,只是喝的直皺眉。
“難喝,又腥又的。”
“還好吧,喝習慣就好了。”林舒說道。
“喝不習慣。”姜南笙勉強喝了多半杯,“我從小就喝不了這個,只有生小軍的時候,喝過一段時間。”
“等你家韓崢好了,你再給小軍生個弟弟妹妹,繼續喝,喝習慣就好了。”
“你先把一胎生了,再催我生二胎吧。生個漂亮的小姑娘,給我家小軍當媳婦。”姜南笙說完,端著保溫杯,把剩下的燕窩喝完。
“你想的倒是。”林舒手從手中拿過保溫杯,拿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去清洗了。
姜南笙喝完燕窩,頭靠在椅背上,睜著眼睛盯著走廊頂上的天花板。
夜晚,醫院的走廊真的很安靜,只有白織燈亮的有些刺眼。
然而,一個護士突然從重癥監護室里沖了出來,沖到隔壁的醫生辦公室。
幾名值班的醫生都急匆匆的從醫生辦公室走出來,走進重癥監護。
走廊里的安靜瞬間被打破了,姜南笙慌張的從椅子上站起來,隔著一道厚重的玻璃窗,看到醫生拿著電子除,正在韓崢的心口。
然后,醫生番給韓崢做心肺復蘇。
姜南笙就站在重癥監護室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除了哭,什麼都做不了。
“怎麼了?”林舒洗完保溫杯回來,看到姜南笙正站在窗子前,哭的險些沒氣。
“韓崢,他好像心臟停了……他早上明明醒過來了,他睜開眼睛看我了的……他怎麼會突然心臟停跳了……”姜南笙的手抓著林舒的手臂,慘白的臉上都是淚痕。
“別怕,沒事的,醫生正在搶救呢。”林舒也不知道怎麼安,只能干的說道。
醫護人員搶救了將近半個小時,韓崢才恢復了自主心跳。
醫生和護士又陸續的從重癥監護室中走出來。
“醫生,他怎麼樣了?”姜南笙哭的沒了力氣,還是林舒詢問道。
“暫時離危險了。但況還是不太樂觀,如果度不過危險期,家屬就要準備后事了。”醫生說完,搖著頭離開。
姜南笙好像被干了力氣似的,直接跌坐在椅子上。
林舒手摟過的肩,借此讓依靠。“南笙,你要相信韓崢,他不會舍得丟下你和小軍的,他一定會過來的。”
“嗯。我相信,我相信他肯定會沒事的。他說過不會讓我守寡。”姜南笙茫然的呢喃著。
林舒陪著姜南笙在重癥監護室門外守了一整晚,除了剛夜的那次搶救,之后倒是平安無事。
姜南笙也不是鐵打的,熬了兩天兩夜,終于撐不住,被姜夫人按到床上,囫圇的睡了一覺。
也沒睡得太久,就被噩夢驚醒了。
“韓崢,韓崢!”姜南笙驚著,從床上坐起來,額頭上都是冷汗。
“醒了?是不是做噩夢了?”林舒正守在病床邊,看到姜南笙驚醒,立即手握住的手。
“韓崢,韓崢他怎麼樣了?”姜南笙驚慌失措的問。
“他還在重癥監護室呢,還是老樣子。你別太擔心了,現在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林舒寬道。
“不行,我要去看看他。”姜南笙掀開上的被子,直接跳下床。向房間外跑去。
重癥監護室門外,韓夫人和姜夫人都在。
只是,兩人互看不順眼,坐的位置離得遠遠的。
“小笙,我不是讓你好好的睡一覺麼,怎麼又跑出來了。”姜夫人看到姜南笙滿臉憔悴,眼中都帶著紅的,十分的心疼。
“媽,我剛剛夢到韓崢出事了,他怎麼樣了?”姜南笙拉著姜夫人的手,張的問道。
“韓崢沒事。”姜夫人安,“傻孩子,夢和現實都是相反的。”
“沒事,沒事兒就好。”姜南笙低喃道,然后,又在重癥監護室外的椅子上坐下。
“怎麼才睡這麼一會兒就醒了,熬得久了,吃不消啊。”姜夫人心疼道。
“我沒事。我想陪著韓崢。”姜南笙靠著姜夫人說道。
“這麼多年,都跑的見不到影子。男人孩子統統都不管,誰家的兒媳婦像你這樣的。現在韓崢重傷,倒是假惺惺的要陪著了。演戲給誰看呢。”
韓夫人冷聲哼道。
姜南笙目冷淡的看了一眼,沒力氣和浪費口舌,干脆垂眸不語。
韓夫人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隨后便老老實實的閉上了。
韓崢是軍人,生命里和意志力頑強,竟然真的過了危險期。
一周后,他從重癥監護病房移到了高干病房。那些在他上的冰冷械也都拆掉了。
姜南笙一直留在病房里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