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銘今天沒去 公司,而是在家里的書房辦公。
他一上午都在理公務,中午才回了一趟房間。
本以為林舒還在睡,沒想到卻看到坐在床邊,正在講電話。
顧淮銘耐心的等掛斷電話,才邁開長走過去。
“被電話吵醒了?”他輕聲詢問,聲音里都帶著寵溺。
林舒點了點頭,聲音里些許不耐。
“爸爸知道我回京了,約了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只是吃飯?”顧淮銘微挑眉梢。
“順便介紹魏阿姨給我們認識。”林舒忍不住冷嗤。
張毅峰和張夫人雖然一直分居,但至今還沒有拿到離婚證。畢竟,兩個人離婚,牽扯到張家和蘇家,其中利益糾葛,沒那麼容易理清。
而最近蘇老夫人一直不好,張家也不敢的太。
萬一蘇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很容易就給張家扣上一個死蘇老夫人的帽子。張家從政,必須惜羽。
離婚的事一直僵持,但張毅峰明顯是有些心急了。
這麼急著把魏英紅介紹給林舒,明顯是想要從林舒這里找到突破口。
張毅峰大概是覺得,林舒和張夫人沒有,而魏英紅又八面玲瓏,肯定能得到林舒的認可吧。
張毅峰對這次的見面似乎格外的重視,特意讓書在八號國宴預定了包房。
林舒和顧淮銘是小輩,特意早到。
他們在包廂里喝了一盞茶后,張毅峰和魏英紅才姍姍來遲。
兩個人一前一后走進包房。
張毅峰穿著一件深灰的中山裝,氣質威嚴。而魏英紅穿著一套職業套,很有干部的架勢,但相貌和妝容又十分的艷麗。
兩個人沒有任何曖昧的行為,但舉手投足之間,哪怕是一個眼神匯,都能讓人覺到默契和親昵。
“這就是小舒吧,總聽你爺爺和爸爸提起。不愧是張家的親生兒,上都是張家人的影子,討喜的很。”
魏英紅的目打量過林舒,卻并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笑靨艷艷,落落大方,也難怪張老爺子都對滿意。
“魏阿姨好。”林舒笑的溫婉,態度不溫不火,也不卑不。
魏英紅和張夫人相比,一個紅玫瑰,一個白玫瑰。容貌上,其實張夫人更勝一籌,但張夫人腦子不夠聰明,又和張毅峰過了幾十年,新鮮全無,當然是得不到的紅玫瑰更顯明張揚。
而張毅峰已經不是當初不名一文的頭小子了,他現在有足夠的實力,可以摘取這朵艷麗的紅玫瑰,彌補當年的憾。
林舒本來并不想介張毅峰的。然而,現在是張家的大小姐,總要維護自己的利益。
有一個過于明的后媽,對于來說可不是好事。
魏英紅當初能夠為了攀高枝而拋棄張毅峰,就證明是一個極重利益的人。
雖然良禽折木而棲沒有什麼不對,但人又不是禽。
魏英紅再婚選擇張毅峰,絕對不是因為,肯定是為了從張家謀到好。
但張家的資源就那麼多,魏英紅這個外人搶的多了,剩給林舒的就了。
林舒本來并不太在乎那些外之,但張毅峰想要步步高升,肯定是要依仗顧家的。
顧淮銘出錢出力,把張毅峰推上高位,卻讓魏英紅這個外來者摘果子。
這世上哪里有這麼好的事兒?!
“小舒,你應該第一次見到你魏阿姨吧。你們多相一段時間,你肯定會喜歡魏阿姨,是一個很隨和的人。”
張毅峰笑著開口。
林舒也笑,一張致漂亮的小臉,人畜無害的樣。
“我小的時候見過魏阿姨的。和我媽媽一起。我媽媽是謝婉琪,不知道魏阿姨還有沒有印象了。”
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那麼大,林家沒敗落之前,林老爺子和謝婉琪把林舒當林家的掌上明珠,經常帶出各種 社場合。
魏英紅對謝婉琪只有一點兒淺淡的印象,謝家的小姐,林家的兒媳婦。只是謝家和林家都敗落了,謝婉琪也早已作古。
魏英紅這種重利的人,從不會關注那些沒有價值的人。
但此時林舒提起,魏英紅卻能笑著迎合,看起來十分真心實意的夸贊謝婉琪。
“你媽媽溫婉知,當年可是名媛千金里首屈一指的。我真的是自愧不如。”
“魏阿姨過獎了,我媽媽也經常夸贊您,說您溫又睿智,和郭叔叔是男才貌,神仙眷。”
林舒說完,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很是惋惜和慨的繼續說道。
“可惜天妒英才,郭叔叔早逝了。不過,我爸爸也很好的。魏阿姨,您眼一直都怎麼好啊。”
林舒笑的天真無邪,說的話也都是夸贊和對魏英紅的欣賞,讓人挑不出半點兒錯。
但魏英紅在場上爬滾打多年,聽得出林舒話中有刺。
果然,轉頭看向張毅峰的時候,就見張毅峰的臉不是特別好看。
林舒夸贊魏英紅眼好,可魏英紅當初拋棄了張毅峰,而選擇了前任丈夫。
那是不是就說明,在魏英紅的心中,張毅峰本比不上魏英紅的前任。不過是的丈夫過世,張毅峰才有幸備胎尚未。
如今的張毅峰,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好忽悠的頭小子了,他居高位多年,怎麼會容忍自己被一個死人比下去。
魏英紅抿了抿,正要開口化解尷尬。
但林舒顯然沒給這個機會。
“魏阿姨,我們先點餐吧。您看看喜歡吃什麼,這頓飯是顧總請客,您挑貴的點,不用替他省錢。”
林舒客客氣氣的把點餐單遞到魏英紅面前,還俏皮的沖著眨了眨眼睛。
張毅峰顯然很寵這個獨生,他忍不住笑了笑,手輕了一下林舒額頭。笑著打趣,“哪兒有你這麼坑自己老公的。”
“不坑他,那我只能坑您了。今天只有兩位男士,難道你們想讓士買單麼。爸爸,注意您的紳士風度。”林舒嘟著紅,撒道。
張毅峰無奈失笑,轉頭對魏英紅說道:“啊,就是被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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