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琛收回視線,看向楚影熙的眼神就是和鄒清檸的天差地別,冷聲道,“自作主張!”
楚影熙也沒再說什麼,扶著慕寒琛回去了。
進了慕寒琛的臥室,楚影熙艱難地將人放下,幫忙了外套,然后準備離開。
楚影熙剛轉,被慕寒琛一把抓住手腕,扯了回來。
楚影熙的后背摔進了慕寒琛的懷里,慕寒琛前面的邦邦的,硌得有點疼。
最要命的是那炙熱的溫,和劇烈的心跳,楚影熙覺自己整個人都要被震碎了。
想要爬起來,慕寒琛的一只手臂摟著他的腰,一只手臂摟著的肩膀,楚影熙就像一個人形抱枕,被按進了慕寒琛的懷里。
楚影熙掙扎著想要挪開慕寒琛的手臂,卻移不開分毫。
“寒哥這是干什麼?”
慕寒琛沉默著,將臉埋在楚影熙的后脖頸,隨著呼吸噴灑出來的熱氣讓楚影熙有些。
過了很久,慕寒琛才說,“就在這兒睡。”
“寒哥,這樣不合適……”
慕寒琛卻沒有理,也沒有,楚影熙再他,也得不到回應了。
睡著了。
楚影熙試圖從慕寒琛的懷里出來,但是對方手臂上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出來,氣吁吁地癱倒回去。
或許是實在太累了,楚影熙也就這麼睡著了。
新接的武俠電影即將開機,一個星期后就要進組了,慕寒琛這幾天都忙著跟制作人通,楚影熙倒也樂得清閑。
公司給放了假,等進組那天,手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要注意傷口被撕裂。
因為是武俠片,他們去的地方也比較偏遠,山區的樹木茂,空氣很好,天氣也沒有A市那麼熱了。
新的環境確實能讓人心變好,楚影熙覺輕松了不。
不過山里氣也重,蚊蟲不,好在楚影熙已經有經驗,帶了蚊帳和花水。
山上沒有居民住宅,只有臨時搭建的拍戲的房屋,晚上得住帳篷。
帳篷是兩人住一個,July被分配和劇組的另一個小姑娘住了,現在的帳篷人員安排都弄好了,演員基本都是和助理一起住。
現在就剩下慕寒琛和楚影熙沒有安排,因為慕寒琛的份特殊,所以劇組的人還是先來征求他的意見,是和楚影熙一起,還是單獨住一個帳篷。
楚影熙搶先道,“抱歉啊,寒哥他可能不習慣和別人住同一個帳篷,所以還是麻煩你們多安排一個……”
劇組的工作人員正要答應,慕寒琛瞥了楚影熙一眼,開口,“一個就行,別破費了。”
劇組的工作人員自然不知道慕寒琛和楚影熙那些彎彎繞繞,還以為慕寒琛是跟他講客氣,“沒關系的,寒哥,多一個帳篷也沒什麼……”
慕寒琛的眸眼可見地沉下來,工作人員嚇得一哆嗦,趕回答道,“好,好的!我這就去給您安排一個帳篷!”
楚影熙好心提醒道,“寒哥,我覺得鄒小姐可能會介意……”我跟你睡一個帳篷。
事到如今,楚影熙只能搬出鄒清檸了,希慕寒琛能清醒一點,別做出這種沖的事。
慕寒琛瞥了一眼,有些冷,“去收拾。”
行吧。
楚影熙就老老實實地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把帳篷里的東西整理好。
慕寒琛拍戲的時候,大概是他最認真的時候,這次他演的是一個武功高強的俠客。
一襲白,清俊出塵,就像屹立在雪山之巔的寒花。
這個角,單憑慕寒琛的氣質,無需多費功夫,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經渾然天。
他走出來的時候,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好多小姑娘都激得臉紅。
慕寒琛的樣子,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最出挑的。
楚影熙默默收回目,走過去,手里拿著花水。
他的袖口有些寬大,手和小臂基本在外,山里蚊蟲多,很容易被咬。
“寒哥,我給你抹點花水。”
慕寒琛沒說話,倒是配合地把手過去。
楚影熙像往常一樣將花水倒在對方的手上,然后用手仔仔細細地涂抹在慕寒琛手上。
花水的味道很好聞,花香淡淡的,蔓延在空氣中。
楚影熙將慕寒琛的手涂好后,合上瓶子,“好了。”
一抬頭,才發現對方正垂眸看著自己,楚影熙愣了一下,然后躲閃了眼神,往后退了一步。
好在此刻導演讓慕寒琛過去了,這才讓楚影熙松了一口氣。
但是接下來,遇到了一件更尷尬的事,劇組里有一個小姑娘是慕寒琛的死忠,迷得不行,為人很熱活潑,但是看到慕寒琛的時候就不敢說話,臉紅得像煮的小龍蝦。
一看到慕寒琛離開就趕朝楚影熙小跑過來,手里拿著一件白的T恤,想請楚影熙幫忙讓慕寒琛簽個名。
楚影熙其實不怎麼想接這種跟慕寒琛有關的事,但是這個小姑娘很熱,之前還幫了自己弄帳篷,只好接下了。
小姑娘激得謝了又謝,搞得楚影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忽然,神兮兮地湊過來,靠近楚影熙,“姐姐,你給寒哥當助理真的好幸福啊!可以靠寒哥那麼近,還能寒哥的手,能不能跟我說說,寒哥的手起來是什麼覺啊?”
楚影熙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給慕寒琛涂手,其實都已經習慣了,所有的激和熱,大概只存在上一世。
“也沒什麼覺,已經習慣了。”
小姑娘一臉羨慕地看著。
哎。
等晚上,慕寒琛回來的時候,楚影熙已經將床鋪鋪好了,兩個人,兩床被子,中間隔了一尺遠。
跟小流氓似的。
帳篷里還有一件白T恤和一支記號筆,注意到慕寒琛的眼神,楚影熙趕將服和筆拿起來。
“寒哥,這是劇組里的一個小姑娘讓我來請你幫簽個名在上面。”
楚影熙將筆套拿下來,遞給慕寒琛。
慕寒琛一言不發,接過記號筆在白T恤上龍飛舞地寫下自己的名字——慕寒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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