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蕓華氣得直哆嗦,當著葉綿綿的面,忍氣吞聲。
“紅姨燉了你喝的湯,你嘗嘗,這麼虛,你得好好補一補。”
鄧蕓華拿出骨瓷小碗,盛了一碗湯出來,挨著病床坐下。
拿勺子攪著湯,態度放緩,“這事讓你委屈了,媽知道,我給你報了個旅行團,等你上的傷養好了,出去玩一玩,散散心。”
傅晏寒坐回椅子上,翻著文件沒吱聲。
葉綿綿攥拳頭,看著鄧蕓華保養得宜的臉,明白的意思。
給報個旅行團,讓出去散散心,然后就把的這場凌辱輕輕放下。
指不定回來后,與溫家的婚事還得繼續。
葉綿綿垂下眼瞼,不止心寒,也宮寒,“我不想出去玩。”
沒有時間,剛去SG游戲上班,項目在運轉,連主角都還沒畫出來,哪有時間去玩?
鄧蕓華瞇了瞇眼睛,不悅地看著,“你不想出去玩我也不勉強你,你先好好養傷,回頭媽會補償你。”
舀了一勺湯,正要送到葉綿綿邊,手里的碗連帶瓷勺都被一雙大手拿走了。
“你什麼時候侍候過人喝湯,我來。”傅晏寒挨坐到床邊,直接把鄧蕓華往后開。
“……”
鄧蕓華敢怒不敢言。
老大子桀驁難馴,越來越明目張膽地維護葉綿綿。
偏偏不能多說,不能在葉綿綿面前破他的心思,否則他們更肆無忌憚。
就特麼憋屈!
葉綿綿吃驚不小,一雙眼睛瞪得溜圓,甚至不敢往鄧蕓華那邊看,生怕發現什麼。
“我、我自己來。”
傅晏寒沒跟廢話,舀了一勺湯送到邊,“趕喝,我忙得很。”
葉綿綿聽見他手機又在震,想必是真的很忙。
可這麼忙,他怎麼不去公司,守在的病房里,他也不擔心被鄧蕓華瞧出什麼來。
在傅晏寒的瞪視下,葉綿綿一口接一口喝完湯,連湯是什麼味兒都沒嘗出來,傅晏寒就撂了碗。
“好了,喝完了,你該走了。”這話是對鄧蕓華說的。
鄧蕓華氣不打一來,強忍怒氣站起來,“行。”
葉綿綿心驚膽戰,不知道自己昏迷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傅晏寒和傅夫人之間相的氣氛會如此怪異。
鄧蕓華拎著的鱷魚皮鉑金包,走了兩步,又折回來。
“晏寒,靜芝被你一腳踢得脾臟破裂,還在醫院住著,溫閶下半輩子都沒有生育能力,這事我們傅家理虧,你怎麼著也該同我去醫院看看他們,賠個禮道個歉什麼的。”
鄧蕓華這番話說得底氣不足,知曉傅晏寒的脾氣,是絕不可能去探溫家姐弟。
是有意說給葉綿綿聽的,若懂事,就該勸晏寒大事化小。
傅晏寒冷眸泛著寒,“誰給誰賠禮道歉?”
“溫家就靠著溫閶傳宗接代,你一腳踢碎他的子孫,溫家絕了后代,怎麼可能善罷甘休?你爸最近幾天忙得焦頭爛額,你以為是因為什麼?”鄧蕓華越說越來氣。
不怨恨傅晏寒,孩子是生的,怨恨葉綿綿。
都在眼皮子底下,葉綿綿到底什麼時候把老大的魂給勾了去的?
千防萬防,真是家賊難防!
葉綿綿震驚地看著傅晏寒,他把溫閶踢太監了?
可溫閶的惡,跟子孫沒關系,他本就沒有正常人的共能力。
說白了,就是傻子里的真變態。
傅晏寒輕嗤一聲,“溫家人都作踐到我們傅家人頭上了,老傅總還能奴婢膝去討好姓溫的,他可真行!”
話音未落,“啪”一聲,一記響亮的耳甩在傅晏寒臉上。
這一聲把葉綿綿驚著了。
看見傅晏寒白皙的俊臉迅速泛起五指印,心口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咬了一口,泛起綿綿的痛楚。
傅晏寒直站著,抬手抹去角溢出的鮮,他冷眼盯著鄧蕓華。
“怎麼,讓我中你們的痛了?”傅晏寒笑得譏刺,“遠輝集團有今天,不是給人當狗的來的,你們要跪著做人,不要拉上我。”
“你!”
鄧蕓華掌心火辣辣的發熱,原本因為打了他,還心懷愧疚,這會兒是真氣紅了眼睛。
“溫先生掌管盛州經濟命脈,俗話說民不與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遠輝集團創辦至今,這麼大一艘船,若是溫先生鐵了心要對付傅家,就是安排審查組駐遠輝,就夠我們喝一壺。”
傅晏寒冷笑,“你以為我會怕?”
“你不怕,我跟你爸怕!”鄧蕓華擲地有聲,“綿綿,這件事因你而起,你大哥不愿意去賠禮道歉,那就你去。”
“鄧蕓華士!”傅晏寒咬牙直呼鄧蕓華的名字,可見是真的氣狠了,“你敢,信不信不用溫先生手,我先讓遠輝集團破產。”
“你!”鄧蕓華氣得渾發抖,眼前一陣天旋地轉,鉑金包“哐當”掉在地上,人也跟著倒在地上。
葉綿綿沒料到鄧蕓華會直接氣暈過去,連忙從床上跳下來,撲到鄧蕓華跟前。
“媽,您醒醒……”葉綿綿推,見不醒,仰頭著傅晏寒,“大哥,媽暈過去了,你快醫生過來。”
傅晏寒站著沒。
葉綿綿不他,強撐著虛弱的起,打開病房門去醫生。
醫生來得很快,先給鄧蕓華檢查了一下,不是腦溢,只是怒火攻心暈過去了。
葉綿綿站在旁邊,脖子上的紗布又浸了,自己卻沒察覺。
聽醫生說鄧蕓華沒有大礙,休息一會兒就會醒,長長地松了口氣。
強撐著的那口氣一松,眼前一黑,就往地上栽去。
傅晏寒連忙手攬住的腰,將打橫抱起放回病床上。
“自己一是傷,還有心思關心別人,莫醫生,再給換塊紗布。”
莫璃不知道病房里發生了什麼,給葉綿綿換紗布的時候,小聲同嘀咕,“守寡的媳婦在婆家過得不容易吧,大伯哥磋你,婆婆也磋你。”
“……”
傅晏寒聽了全部,氣得直發笑,“既然知道我不是什麼好人,我奉勸你閉上你的狗,再煽風點火,我讓你在六院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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