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洵說完,轉回了書房,關門聲震天響。
老傭人劉媽見到慕淺白著臉,心疼得不行,連忙拿出藥箱,給理傷口。
而慕淺只抱著手里的玩偶貓,悶悶不說話,偶爾酒棉球到傷口,才會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嘶。
這副樣子著實招人疼,劉媽嘆了口氣,下手更輕幾分。
“淺淺,下次這種事你要和先生說,不然他不知道你晚歸的理由,肯定會生氣。”
慕淺抿了抿,“我……我不敢。”
劉媽看著,嘆了口氣:“淺淺,不管怎麼說,你是先生看著長大的,他有時候脾氣不好,你哄哄他就好了。”
慕淺心下低落,卻還是本能的反問:“怎麼哄?”
劉媽笑了笑,“最近天涼,先生的總犯疼,剛剛他還跟我要了藥膏……你去看看吧。”
……
書房門外,慕淺躊躇猶豫,想進又不敢進。
“你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你父親贖罪!”
這句話像是夢魘,一遍遍擾得腦仁疼。
這男人今天實在是太兇了,現在敲門,很難保證能不被罵出來。
深吸口氣,還是敲響了門。
書房,男人低啞的聲音傳來:“進。”
慕淺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進書房,映眼簾的是男人英俊如神祗的側。
然而下一刻,一樣東西撞的視線。
不控制后退兩步,目驚恐!
陸厲洵抬起頭,看著孩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他皺了皺眉,順著的目去——
寬大的書桌旁,放著他的假肢。
仿真的,乍一看,和真人的小沒有任何區別。
呵,被他的假肢嚇到了。
陸厲洵松開握著的筆,隨意靠在椅上,目仿佛一位審判者。
“怕?”
慕淺下意識吞咽口水,剛想點頭,但在及男人冰冷眸子的剎那,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搖頭。
男人角出一抹嘲諷的弧度,控著椅到面前。
書房的門被關上,房間靜謐無聲。
他微微抬起孩的下,眸刺骨,角的弧度深了幾分。
“我的變這副模樣,拜誰所賜?告訴我,你有什麼資格害怕,嗯?”
慕淺張地屏住呼吸,宛若驚的小鹿,下意識想往后退,但男人卻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語氣冷得駭人——
“來書房做什麼?”
慕淺避無可避,只得小心翼翼說道:“劉媽媽說你疼,我想……幫你上藥。”
陸厲洵沒想到是這種回答,他愣了一下,緩緩松開。
“上藥,你會嗎?”
慕淺稍微松了口氣,點點頭:“嗯,劉媽媽教過我了!”
陸厲洵拉開與的距離,目著幾分審視。
半晌,他轉頭去了書房的休息榻。
后的孩好一會兒沒靜,他皺眉不悅,“不是說上藥,愣著做什麼?”
慕淺反應過來,連忙跟過去。
陸厲洵的傷,不是第一次看見,但每次看心里都怕怕的。
他的左從膝蓋被齊齊截斷,留下一個碗大的傷疤。
雖然十幾年過去,傷疤已經長好,但一到雨天或者降溫,傷口就容易腫脹發炎,需要時時保養。
許是這些天天氣多變,他的傷口腫脹得更加明顯,看起來就很疼。
慕淺用白的手指輕輕將藥膏抹上去,眉頭微微蹙起來。
陸厲洵坐在椅上,目落在眼前的孩上。
二十歲,正是一個孩最好的年齡。
這點在慕淺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雪白的皮,白里紅的臉蛋,姣好的姿……唯一出戲的就是那卡通絨睡。
陸厲洵看著全心全意給他上藥的人兒,心間莫名涌上一躁意。
“好了沒?”
“很快,你別急……”慕淺說著,將最后一點藥膏抹上。
陸厲洵眉宇微微舒開,但在下一秒,他子猛地僵住!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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