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時耀眸一深:“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江璐思也說不上來是什麼原因。
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景維倫不該就這樣子被捕了才是。
戰時耀沉默了一會:“要聽實話嗎?”
江璐思挑挑眉:“你不妨告訴我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時耀低頭凝視著:“你猜的沒錯,景維倫確實沒有被警察逮捕,被捕的那個只是他的替而已。”
江璐思表一驚:“你說什麼?”
景維倫真沒被警察抓住?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戰時耀緩緩啟:“M國警方想要利用我做餌,引出景維倫,把他抓回去差!以此對我找顧長楓報仇一事既往不咎!我今晨跟容旭西一起趕去了警方指定的別墅,果然引來了景維倫,在警察趕來之前,我們雙方就展開了槍戰,原本廝殺激烈,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可后來聰聰不知從何沖了出來……”
“聰聰?”江璐思聽他提到聰聰,倏然一怔。
戰時耀俊臉凝重:“原本景維倫跟我已經互相拿槍指著對方,隨時可能槍走火!可是聰聰的出現,改變了這一切。”
江璐思不解:“景維倫難道肯為了聰聰改邪歸正?”
戰時耀頓了頓:“景維倫跟我達協議,他愿意金盆洗手,退出景氏,不再跟我作對!以后只一心養聰聰!我跟容旭西不再咬著他不放,給他們景氏一條出路,也不要把我手上收集的一些關于他洗黑錢的罪證公開,再于其他各地警方。”
江璐思忍不住質疑:“你相信景維倫的話嗎?像他那種人,怎麼可能真的金盆洗手?何況你怎麼會放心把聰聰給他養?”
反正對景維倫的話,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跟戰時耀以前不是沒有給過景維倫機會。
可他全都沒有做到。
在看來景維倫就是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本不可能跟他達任何協議。
就算他是聰聰的親生父親。
聰聰也不應該由他養。
跟他一起,搞不好聰聰還會學壞。
這對小孩子長發育是不利的。
搞不懂,戰時耀這次怎麼會這麼糊涂?
戰時耀突然開口:“景維倫得了癌癥。”
江璐思俏臉震驚:“他……”
戰時耀盯著的眼:“他沒有多時間了!醫生說短則一年,最多三年,他就會死!”
江璐思:“你確定?”
戰時耀點點頭:“嗯。”
江璐思表復雜。
如果真是這樣,不能不說這是天意。
景維倫做了那麼多壞事。
多行不義必自斃。
現在被老天懲罰得了癌癥,也是他應得的報應。
只是苦了聰聰。
小小年紀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親生爹地。
沒想到自己的爹地是個壞人不說,還就快要死了。
戰時耀又沉默須臾:“所以我才跟他達協議,讓聰聰暫且留在他邊,等他死了之后再讓聰聰回到我邊。我也當面問過聰聰的意見了,這也是他所希的。”
畢竟濃于水。
聰聰是景維倫的親生兒子。
他現在既然已經得知景維倫才是他的親生爹地,想要留在自己親生爹地邊無可厚非。
他也沒資格阻止。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江璐思深深吸了口氣。
戰時耀跟景維倫總算因為聰聰達了和解協議。
景維倫讓替被警方抓捕,總算解決了戰時耀一直被警方扣留在M國的嫌疑人份。
景維倫也因此金盆洗手,退出景氏,不再找他們麻煩。
“是最好的結果了。”
戰時耀嘆息道。
江璐思看出他眉眼間的無奈跟不舍。
知道他是在為聰聰擔心。
不勸道:“不管怎麼說聰聰都是景維倫的兒子,景維倫不會對聰聰怎麼樣的。”
“我知道!”戰時耀點點頭。
可聰聰之前畢竟養在他邊多年。
他還答應小芙,會好好養他。
江璐思看出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芙也會理解的!”
卻發現他突然吃痛地皺眉。
“你怎麼了?”遲疑地問。
戰時耀連忙搖頭:“沒什麼。”
可江璐思卻不信。
他的表,明顯不像是沒什麼的模樣。
再想到之前容旭西差點說的話。
江璐思急忙盯著他問:“你是不是傷了?”
戰時耀眼眸閃爍了一下:“沒有。”
江璐思不信:“真沒有?”
戰時耀剛開口:“真……”
江璐思又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戰時耀的表立即變得搐起來。
額頭上還浮現出一層冷汗。
“給我看看你的傷勢。”
江璐思已經十分確定,他就是傷了。
直接朝他命令。
戰時耀猶豫了一下,與對。
最終還是妥協。
罷了,瞞不住的。
除非他這幾日都不再見了。
他當的面解開了上的扣子。
當江璐思看到他肩膀上包扎的傷口,目一:“你肩膀傷了?”
戰時耀仿若不在意的口吻:“小傷而已。”
江璐思氣惱地瞪他:“這還小傷?”
戰時耀反過來安:“我又不是第一次傷了,用不著這麼張。”
江璐思眼眶潤了。
咕噥著埋怨:“都怪你事先不肯跟我商量,否則我一定阻止你不讓你去冒這個險。”
戰時耀大掌握了的手:“好在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警方已經解除了我嫌疑人的份,我可以隨時帶你離開M國了。”
“不急于一時,起碼也得等你傷好了再說。”江璐思一臉關切。
戰時耀手上的臉:“好。”
江璐思掙開他,認真道:“你先去床上躺著,我去給你打盆水,幫你。”
戰時耀眼里掠過一抹曖昧:“你又要給我了?”
江璐思知道他在想什麼。
瞪了他一眼:“別想太多,只是給你而已。”
戰時耀摟住的腰,心疼地說道:“我知道!你別管我了,自己去洗了個澡休息吧。”
江璐思:“我先幫你完,再洗澡。”
說完就去了浴室。
戰時耀凝著纖細的背影,薄勾起一抹弧度。
盡管他傷口依然很疼,但心態卻是前所未有的平和。
有種千帆過盡,只剩安好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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