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輛悉的車子開了過來，接著，向玲從車上下來。

見林喬和謝之南在說話，沒有過來，只是在車旁站著。

“我還要去機場。”晚上有場夜戲，林喬今天還要趕回劇組：“就到這里吧，我先走了。”

就到這里？

謝之南驀地被這四個字擊中，一悵然若失的覺涌上心頭。

“喬喬……”他失神般的握住林喬的手臂：“我……”

林喬輕輕把他的手臂拂開：“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也明白你的意思，你剛才的話，是解開了我對你的一些誤會，我也承認，到現在我對你也還是有的。”

如果不是還有，也就不會覺得難過，痛苦，也不會糾結猶豫了。

包括在昨天還有猶豫過，可現在拿到這本離婚證之后，反倒是有種塵埃落定的覺。

“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愿意再跟你在一起了。”

確切的來說，現在沒有重新或者再婚的打算。

這段時間的太痛苦了，沒有勇氣再重來一次。

“退一步講，就算是我們重新在一起了，也不可能跟從前一樣了。”

雁過留痕，風過留聲。

經歷過一些事后，心境是跟以前總歸是不一樣的。

難保心里就不會留下什麼影，芥。

“事已至此，我們都應該往前看的。”

拒絕的意思明顯，謝之南取了煙出來，他沒有，只是拿在手里，一道綿長的呼吸聲從鼻腔里嘆出，心里酸的難：

“可至，這兩天我們在一起，你還是開心的，不是嗎？”

開心？林喬突然想到了什麼：

“你指的是在床上？”

“是。”謝之南生的答道。

雖然不想承認，可除了這點，他好像也沒有別的什麼可以讓開心的了。

這至也還能證明，他對不是一點兒用都沒有。

“難不你是想要做我的床伴？”林喬不敢相信的反問道。

或者換句話說，是炮友。

“什麼都好。”

只要可以繼續留在邊，什麼份都好。

如果能用他的作為籌碼，他也未嘗不可。

“不是……你怎麼會……”

林喬頓時哭笑不得，覺得這太荒謬了。

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前腳跟謝之南離了婚，后腳會再跟他變炮友。

圖什麼呢？

還有謝之南……

作為一個久居上位的人，他有自己傲氣和矜貴，怎麼會愿意把自己放到這種份上的。

“這……我不能……”林喬無語地搖了搖頭。

“至在這方面我們還是合拍的，你也是喜歡的。”謝之南又繼續說。

是，林喬承認，跟他做那種事，也很舒服，可……

不等再說什麼，視線突然掃到一旁向玲，對著抬手示意了一下，指了指手上的腕表。

林喬會意，看了眼時間：“我真的要走了，等一下就該來不及了。”

“好，路上注意安全。”

他沒有再問林喬是不是愿意，他知道，這種提議一時間里很難接。

他也不想這樣的。

可剛才聽到說，不愿跟他在一起了，他一時間竟想不到別的辦法，來留住。

視線中林喬的車子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

心臟的某一好像被掏空了一般，一種空的無力，充斥著五臟六腑。

口袋里的離婚證出紅的一角，謝之南垂眸看著。

這次，他跟林喬，真的什麼關系都沒有了。

……

上車后，林喬把手里的離婚證放進了包里，向玲看著，問了一句：“什麼覺？”

想了想：“輕松的。”

好像是在心底很久的一件煩心事，現在終于等來了結果。

“會難過或者憾嗎？”

“也會。”林喬嘆了一聲。

畢竟是三年的，怎麼會不覺得難過還有憾呢！

向玲沒再說什麼。

只是把車上的音樂換了一首舒緩的歌曲。

……

晚上，回到劇組之后，林喬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謝之南接到的那通電話，又是怎麼回事。

去化妝間化妝，聽到兩個工作人員在聊天。

“當然是真的了，當時在場的人都聽到了，顧嘉的臉都綠了。”

“啊？之前不是都說，是謝總的前友嗎？還說他們倆現在又復合了，林喬跟謝總離婚就是因為。”

“這誰知道啊！這種話，不都是隨便傳的嘛，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

“什麼事啊？”

“吳……”

林喬只聽到了幾句，們見過來，便沒再聊。

“林老師。”

跟打了聲招呼，兩人便走了。

“到底什麼事啊？”

“等會兒再跟你說。”

……

聲音漸行漸遠。

林喬剛想要繼續走，顧嘉突然從一旁過來。

冷眼看著：“現在這樣，你滿意了？”

“跟我有什麼關系？”林喬覺得莫名其妙，淡聲反問道。

“你敢說，這幾天你不是跟之南在一起？”

“是，那又怎麼了？”

“他上午那麼對我。”

當著現場那麼多工作人員的面，一點兒面子都沒給留：“難道不是你挑撥的？”

“照你這麼說的話，你可以把罪名安到任何一個人頭上。”

反正也不需要證據，只憑自己的主觀想法就好了。

顧嘉被這話噎了一下，隨后又深吸了一口氣：“你們不都已經離婚了嗎？你怎麼還整天跟他待在一起？”

“這好像也不該你來管吧！”

“林喬！你還真是……”能耐了！

這話還沒說完，視線瞥到顧世的影，只好又咽了回去。

“在聊什麼？”顧世過來，問了一句。

“沒什麼，隨便聊兩句，你今天晚上有夜戲？”

顧嘉面上的神緩和了許多，出一抹笑意來。

“嗯，跟林喬的，過來找對對戲。”

“好，那你們聊。”

說著，顧嘉便走了。

“回來了。”

“嗯。”

“剛才……又欺負你了？”看著顧嘉已經走遠，顧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