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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家的馬車停在了門前,鄭俊和裴寶鶯先後下車,想進門卻被門房攔在了外頭。
新聘的門房不認得裴寶鶯,「您是?請容小的進去稟報一聲。」
裴寶鶯愣了愣,縱使新門房不認得自己是理之中,也無法克制自己悲從中來。
回娘家,還要通報。 更多彩容盡在
點點頭,邊上的鄭俊卻不耐煩,拜訪公主府要等就罷了,沒有一半職的東裴府還要讓他等?
遂,他頤指氣使道:「放肆,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你主家的姑,哪有在門外等著的道理?」
門房一頭霧水。
裴寶鶯溫聲解釋道:「我與夫君回來看看父親母親。」
門房恍然大悟,「哦!是三姑和三姑爺啊!瞧小人這腦子,昨兒夫人就吩咐了,若是三姑與三姑爺來了,就立刻請進去。」;
說著就將門打開,把兩人請了進去。
鄭俊輕哼一聲,等了等裴寶鶯,兩人一同府,他的目在左右建築上環顧,別的不說,這宅子倒是真的不錯。
由此看出,即便東裴府沒有一半職,但僅憑裴家分支這一點,家底也能很厚了。
門房一邊帶領著人往前院走,一邊道:「老爺出門了,不過夫人和小姐在府中。」
另一頭的丫鬟瞧見遠走來的人,趕回去稟報給許氏。
許氏從後院匆匆走出,還不忘人去把小兒喊出來見姐姐姐夫——
「詹娘,你讓寶珠梳洗打扮好快些到前院來,別賴床了,粹蘿,你帶些婆子去把東苑院子收拾出來,粹煙,你去吩咐廚房備菜,七葷八素再放兩個湯,些辛辣……誒等等,婿的口味我不清楚,辣與不辣的菜都準備些吧。」;
吩咐完,許氏又想起些什麼,手將粹煙抓回來,「對了,讓人先做些甜點端到前院去,多放些紅豆。」
「是。」新來的丫鬟粹煙福了福,轉朝廚房去,心中忍不住犯起嘀咕。
聽說這位三小姐並不是夫人親生,加上在家中很被老爺夫人提起,小煙下意識以為三小姐是不寵的,沒想到夫人竟連三小姐的口味都記得清清楚楚,看來是自己想錯了。
許氏匆匆朝前院去,一路上把該吩咐的吩咐了,又想到老爺想念寶鶯很久,遂又遣了小廝去,看看能不能給老爺報個信,若是可以告假,也回來見見兒婿。
畢竟遠道而來上京一趟不方便,難得來了,誰知人留到什麼時候,萬一待會兒就回康定了呢?
最後,許氏才踏進前院的廳堂,遠遠見著在前廳坐著的兩人,便出聲招呼,「寶鶯啊,這麼久,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只是不巧,你爹剛好上工了,我方才讓人去給他送信,若是能回來,你們父也好見上一面,你爹總是在家念叨著你呢!」;
當走到裴寶鶯前時,話已經出口一大串了。
裴寶鶯站起,看著後母許氏熱的模樣,眼中複雜,「母親。」
許氏點點頭,笑得欣,只是目從滿頭珠翠掃到脖頸價值不菲的項鍊時,愣了愣,下眼中古怪,「回來就好。」
隨後朝著拖拖拉拉站起的鄭俊看去,眼中的欣與笑意都收斂了幾分。
鄭俊溫地張,「岳母大人,許久不見,這次我與寶鶯從康定來,帶了不特產給岳父和岳母。」
「多謝了,」許氏對下人道,「好好將特產安放了。」
許氏低頭,逕自拉起裴寶鶯的手,「寶鶯啊,你和鄭俊來京一趟不容易,這次打算待多久啊?什麼時候回去?」
看似是慈母對兒的關懷,裴寶鶯任由抓起了手。;
倘若是以前,裴寶鶯或許會覺得繼母這話,是在「趕」,畢竟哪有久別重逢一見面就問人什麼時候離開的。
而今,卻不這麼想了。
因為當彼此思念的家人相聚,最害怕的就是離別,為了讓自己有心理準備,也會想問對方什麼時候走,能不能多留一陣。
可是裴寶鶯自己也不確定,遂扭頭看向了鄭俊,希他能給許氏一個答案。
許氏借著敘舊搭話的機會,雙手捂住裴寶鶯的右手,了又,掌心過的每一手指的指腹。
完後,又拍了拍裴寶鶯的手背,笑著放下的手。
鄭俊回答道:「岳母,這次回來是要住幾天的。」
許氏形一個「奧」的口型,朝鄭俊道:「這樣是最好不過了,回來一趟,總要去拜會一下家裡人,我才想起來,婿還沒見過寶鶯大伯一家。」
裴寶鶯抿了抿,自覺尷尬,主道:「母親,我們方才已經去見過公主與大哥了,不過國公府確實還未曾去。」
聞言,許氏詫異地挑眉,神變得微妙。
哪有回京後先不來娘家見親爹,先去見長房堂兄和公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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