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梅看向沈枝枝:
“給我5000萬,我現在告訴你真相。”
“之后我會出國,不會再打擾你和裴爺。”
“沈小姐,這筆買賣很劃算。”
林若梅的話刺激著沈枝枝的神經。
沈枝枝來不及思考,為何林若梅會出現在這里。
這里是裴家的私人海島,所有來看演唱會的都會實名乘坐裴家的接駁船。
腦子里全都是那句“你不想知道你究竟冒充了誰的功勞嗎?”
是誰?
難道那個人還活著……
可為什麼不站出來主承認?
為什麼林若梅會知道。
電石火間,一個名字浮在沈枝枝的大腦里。
“是……阮莞?”
“沒錯。”林若梅道,“聽說裴白辰之所以錯認你,是因為你有一頂青蛙的帽子。而那是阮莞小學時手工課上做的。”
“不可能……”
林若梅:“我沒有必要騙你,我之前是阮家的保姆,經常會把阮云和阮莞的東西捐出去,們越喜歡的,我就會捐出去。”
那些年,捐了很多東西做慈善。
而那頂青蛙的帽子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太丑了。
當時捐的時候,人家都不要。
“我憑什麼相信你?”
“你說我要是把這張照片拿給了裴白辰,他會怎麼做?”說著,林若梅拿出了一張照片。
看到圖片上的帽子,沈枝枝眼眶狠狠一跳,連帶著視線都跟著震。
又是阮莞!
搶走了自己那麼多東西,為什麼連最后的裴白辰也要搶走?
不,不能讓白辰知道這件事。
絕對不能!
沈枝枝強撐著口氣,“你要多錢?我給你。”
“五……”林若梅眼睛一轉,改口道:“我要一個億,裴家家大業大,這筆錢對未來的裴太太來說,應該只是一筆小錢吧?”
裴太太,這三個字聽起來很悅耳。
“好,你跟我來。”
沈枝枝領著林若梅來到了莊園,莊園里的人都認識沈枝枝,恭敬地向行禮。
沈枝枝臉上掛著和的微笑,一一頷首。
仿佛真的是一個豪門闊太。
瞧見這幕,林若梅嫉妒又羨慕。
——要知道那頂丑帽子這麼重要,一定不會捐給貧困兒,而是要留給語鶯。
現在語鶯還在監獄里水深火熱。
越走人煙越稀,附近只有郁郁蔥蔥的樹木,以及洶涌不知流向哪里的河水。
林若梅皺眉,“你怎麼走這里來了?”
“你不是想要錢嗎。”沈枝枝指著激流,微笑道:“就是這里了。”
說著,猛地一推。
林若梅本來不及反應,就跌落在了那滾滾的河水中。
這條人工河直通大海。
沈枝枝探頭,看到林若梅徹底被河水淹沒,撕了地上飄落的照片,一同扔進了水中,陪林若梅作伴。
——“枝枝,你在干什麼?”
后,傳來了悉的聲音。
沈枝枝心猛的一跳,轉就看到了裴白辰。
他不知道在這里站了多久,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剛才推人的那幕。
“枝枝,你怎麼在這里?”裴白辰神溫,拉住了冰涼的手,“還有一個小時演唱會就要開始了,你快去換婚紗吧。”
沈枝枝心中一。
看來他沒有看到剛才那一幕。
解決了林若梅這唯一的知人,沈枝枝的心落在了肚子里,撲進了裴白辰的懷里撒道:“白辰,你對我真好,我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的。”
裴白辰掀起角。
“是啊,你一定不會忘記今天的。”
*
晚上七點。
暮四合,天際殘余著最后一晚霞,逐漸被黑夜和繁星吞噬,島嶼育場,人聲鼎沸。
演唱會正式開始了。
說來也巧,阮莞和厲淵座位就在沈枝枝的后面。
沈枝枝穿著一潔白的婚紗,哪怕在昏暗的場館,也能看到閃耀的碎鉆。
怕被人認出來,戴著墨鏡和黑的口罩。
乍一看,還以為也是藝人。
這次演唱會,設有線上直播。
當導播將鏡頭給到了阮莞,連帶著也掃到了前面的沈枝枝。
[哇,莞莞好!]
[厲總也在,兩個人同框對我眼睛很友好!]
[沒想到莞莞和厲總也會來演唱會?!我記得他們和裴白辰關系很不好來著!]
[等等,前面坐著那個怎麼戴墨鏡和口罩???]
[這打扮太像嫂子了?]
[想到了大綠書上的帖子……]
[要是真的,那嫂子一掌,藝人兩掌!]
[笑死!你見過誰家嫂子穿婚紗?]
[如今網絡上,很多營銷號都噴穿婚紗來看演唱會的是智障,還有專門拍孩子正面清晰照的,發到吧里,讓廣大男同胞避雷。]
[可能不想被拍到吧。]
……
此時,全場暗下。
升降臺從舞臺底部升起,裴白辰正式亮相。
不同于平日熒幕中的形象,演唱會上裴白辰的妝造張揚而熱烈。
開場曲是一首熱門的歌。
他的聲音很適合這種悲傷調調,有一種平靜的瘋。
明明是即將要在演唱會上結婚的人,但聲音聽起來很苦命。
有一種“謝你特別邀請,來見證你的”的苦,放在網抑云上毫不違和。
第一次,阮莞看不裴白辰想什麼。
就在這時,舞臺上的裴白辰忽然看向了的方向。
阮莞:“?”
直到坐在前面的沈枝枝激地揮手,阮莞才意識到是自己看錯了。
“難怪唱得這麼好,是因為心上人在。”
下一秒,的左耳傳來了厲淵的聲音:
“我唱的比他好。”
“?”
阮莞偏頭,對上了幽藍場館厲淵的眸子,眨了眨眼睛。
這淡淡的醋味是怎麼回事?
此時,歌曲進了高。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①
或許是歌太有染力,阮莞拉過了厲淵的手,十指相扣。
而舞臺上,裴白辰微微錯神,唱錯了歌詞,但這毫不影響沈枝枝的熱,在前面舉著熒棒揮舞。
在又演唱了幾首歌過后。
裴白辰忽然停了下來。
“今天,我有一個重要的事想告訴我的影迷朋友們。”
“現場來了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是曾拉起我的手,給我溫暖。”
“現在,我想請上臺。”
全場按下,只有探照燈不停閃爍。
最終定格在一。
可探照燈似乎失誤了,銀的束照在了阮莞和沈枝枝位置的中間。
阮莞尷尬地向后靠了靠,避開了源中心。
沈枝枝則本沒有發現失誤。
在滿場的驚呼聲中,摘下了口罩和墨鏡,昂首闊步地走向了舞臺。
就在以為等待的是鮮花、鉆戒和熱吻時。
巨幅屏幕上,忽然播放了一個視頻。
沈枝枝表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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