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辛塵:“你還有玉佩麽?”
“沒了。”
“那就給銀兩好了。”
青鳶幹笑一聲,“我唯一的家都給老神醫了,先生要錢的話能否通融通融,看在我孤苦無依兩手空空……”
“我看你荷包鼓啊。”
周辛塵不鹹不淡的一句,目悠悠落在青鳶腰間的布包上。
青鳶不聲捂了捂自己的小包,掩耳盜鈴地藏住那兩塊金子,“就是幾兩立錢,你又不是不知我在王府的難,這些都是留著偶爾給丫鬟買果子吃的。”
“罷了,開個玩笑,似你這般視財如命的妖我還是頭一次見。”
門外的打更人又打了一次更,周辛塵看了眼漆黑的天幕,:“知道你妖不久許多事還需要經曆學習,但記住一點,你始終不是凡夫俗子,遇事別隻用凡人的方式解決,你是妖。”
這些話確實讓青鳶領悟到些道理,在凡人的世界生存,使用各種妖解決問題更加如魚得水,此前真把自己當那個從蜀郡來的可憐凡人庶了。
青鳶溜回蘭棲苑剛躺下沒多久就聽得有公啼鳴,困得不行,兩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天大亮,門外有母咯咯咯的聲音與小們輕細的聲,青鳶推開門了個懶腰,看到母領著小們四覓食,柵欄裏的菜園子長得翠綠旺盛,園子裏還飛來了幾隻蝴蝶。
蘭棲苑比剛府那陣子溫馨漂亮了不止一星半點,終於有了生活氣息,加上偶爾會從狗鑽進來玩小花狗,這院子裏熱鬧得很。
“小姐,這烏大清早就飛到我們牆頭站著了,到現在都還沒走,實在怪得很。”
扶蓉有些害怕地跑過來,手指著牆頭站得板板正正那隻烏對青鳶說:“都說烏報喪喜鵲報喜,這東西一直站在我們牆頭是不是咱們院子裏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青鳶抬眸,看見了那隻烏,它腳上紮著一截紙條,看見青鳶,烏眸子了,撲哧展開翅膀就飛過來。
這一舉嚇得扶蓉差點沒站穩,等挪開擋在眼前的手再看時,烏安靜待在青鳶手上。
取了紙條,青鳶將烏往上一拋,“去吧。”
完任務,烏很快飛走了。
看著這一連串作,扶蓉有些懵然,“小姐,誰給你的信?”
“太後。”
青鳶讀完紙條便將其撕了,淡淡開口:“想讓我監視厲宸王。”
縱使扶蓉不懂朝政,也是知道太後與厲宸王不和,也多有耳聞當今太後並不是個寬厚仁慈的,小姐牽絆在這兩者中必然不容易。
小丫頭擔憂道;“小姐,你可有危險?”
“你放心,”青鳶對溫和笑笑,目看向皇宮的方向,語氣堅定,“我以後再也不會替做事了。”
“這樣一來太後會放過你嗎?”
“經過這幾天,我想明白了,不應該舍近求遠,一開始本就是迫於無奈答應,既然不仁,我又何必替賣力。”
紙條上說厲宸王要去烏夷山駐軍整肅軍隊,皇上加冠典禮是國之大事,屆時皇帝會進行觀兵大典,一睹將士神麵貌與國家軍隊的作戰實力。
烏夷山作為盛國八個軍區中最大的屯兵,養著十五萬戍邊兵,烏夷山位於天山中部,西北環境惡劣,也因此訓練出一群以驍勇聞名的烏夷軍。
這次觀兵大典,皇上選擇的觀兵點便是烏夷軍區。
厲宸王作為攝政王,統領兵士整肅軍威這事也就由他來統籌,據說這兩天他就要走。
太後知道這個消息,想讓青鳶跟祁司晏一道去,路上想辦法給他使絆子。
厲宸王若是有個什麽好歹,這個王妃到時就會變無之草,再也沒有利用價值,在混的朝局中更難以立。
厲宸王風一時便能在其輝下多悠哉一時,雖說在府裏並沒什麽實權,但在外麵,別人顧著正牌王妃的麵,做什麽都不敢太過的。
所以,在賺夠銀兩去遊曆山川之前,祁司晏的安危對至關重要,得保護他躲開一些明槍暗箭。
王府議事廳,祁司晏正與幾位武大臣商議去烏夷軍營的事,廳外巽淵往裏麵看了一眼。
事安排得差不多,祁司晏讓幾位大臣去準備,他出了議事廳。
“何事?”
巽淵低頭,“王妃來了。”
巽淵不可能因為小事來議事廳打擾他,祁司晏沉聲問:“又想做什麽?”
“王妃說想你。”
祁司晏黑沉的視線掃過來,巽淵咬了下舌頭,“王妃說想見你,有重要的事同您說。”
祁司晏一掀擺,邁步去了正廳,清冷的嗓音傳來,“讓用了午膳再來。”
其實青鳶是吃了飯的,得到這樣的傳話就知道祁司晏是借著用膳的名義冷落,那就多等一會兒好了。
那麽大的權貴,平日裏別人想見也是免不得要等的,就吃個午膳的時間也不長。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了……
扶蓉了發酸的小,掏出手絹替青鳶了額頭,午時日頭那麽大,小姐額頭都有層細汗了。
“小姐,都那麽久了吃什麽也該吃好了吧,王爺這是……”
有個小廝走了出來,看見日下白的發的人,心裏歎王爺真不懂憐香惜玉。
扶蓉見有人出來,忙問:“小哥,王爺用膳完沒有?”
“王妃,這個點通常我們王爺都要午休小憩片刻,”小廝麵難,“您看,您要不移步去涼休息休息,待王爺醒了小的再來相告。”
青鳶麵上沒有半點倦意與不耐,笑容溫婉,“多謝,王爺公務繁忙,適當休息是應該的,此景秀麗,我也沒有其他事,在這看看花也不難等。”
見臉上的大度不像是裝的,小廝點頭回去了。
廳,祁司晏一手撐著太,傾靠在案桌閉目養神,寬袖便這麽落下來,出漂亮的腕骨。
知道他沒睡,小廝簡單說了下外麵的況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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