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顧銘夜。
他瞥過來一眼后,目一頓,闊步走了過來。
白瀟雨瞳孔一,眼珠子滴溜一轉,迅速做出反應。
剛剛還沉可怖的語氣,瞬間被切換了弱的口吻,“變臉”道:
“秦姐姐怎麼這麼想我啊……我來這里工作,就只是為了混口飯吃,賺點錢……沒有想著要搶走銘夜……更沒想著威脅到你升職加薪啊……”
秦沁:“??”
而白瀟雨那番話落地,顧銘夜已經來到了秦沁后。
“怎麼回事?”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時,秦沁驀然回頭,便撞上那雙黑沉沉的瞳孔。
還未從剛剛白瀟雨所說的話中離出來,此刻看到“正主”突然過來。
一仿佛真的被眼前男人“背叛和欺騙”了的覺,令看向他的眼神,都噙著按捺不下去的復雜怒意。
顧銘夜自然也捕捉到了秦沁眼神的不對,他眉頭微微蹙了蹙,聲音低低沉沉:“怎麼這個眼神,到底怎麼了?”
男人這聲低低沉沉的問話,夾雜著溫和與關切,不知為什麼,突然沖淡了秦沁剛剛因為白瀟雨那番話,而對他產生的質疑與憤懣。
很快,秦沁冷靜下來,聯想到剛剛白瀟雨的突然變臉。
這樣富有“心機”的綠茶,說出的話,究竟有幾分可信度呢?
所以此刻面對顧銘夜,秦沁決定先忍下不發。
深深吸了口氣,秦沁正要張口說什麼,白瀟雨卻又先一步開了口:
“阿夜,我來澤興上班了,但是秦姐姐好像誤會我了……”
“秦姐姐認為我的到來,是故意威脅的工作,更是在想方設法把你從邊搶走。可我真的沒有那種想法……”
聞言,顧銘夜眉頭蹙了蹙,關注點卻在別:
“你懷著孕,胎像才剛剛穩固,還沒有恢復完全,上什麼班?”
聞言,白瀟雨頓了頓,眼眶噙淚,更加可憐的口吻:
“自從懷孕以來,我幾乎都在醫院里躺著,再躺下去,就真廢人了。”
“現在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想找份工作,忙碌起來,也順便給我肚子里的孩子樹立個榜樣,賺點錢……”
顧銘夜眉頭皺的更:“可你……”
白瀟雨:“阿夜,我知道你在擔心我,但我真的沒關系,我不想閑著,一閑下來就會胡思想……控制不住的想……傷害自己……”
想到前不久的“割腕行為”,顧銘夜神晦而復雜。
說的有一定道理,或許找點事做,也能轉移的注意力。
點了點頭:“既然想做點什麼,我可以幫忙,給你找別的清閑工作做。”
言外之意很明顯,不支持跟秦沁在同一家公司上班。
白瀟雨:“不用了阿夜,我已經職了,而且這份工作,對我來說蠻清閑的……”
顧銘夜放棄了繼續說服。
看向秦沁。
秦沁一臉的平靜淡漠。
心里卻泛起淡淡的不爽。
因為在看來,顧銘夜下意識的表現,仍舊是在對白瀟雨表達關心。
雖然秦沁知道,他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這樣做,于于理,都挑不出半分病來。
可嚨里卻像是塞了一團的棉花,咽不下,吐不出,堵得呼吸都要不暢。
終于,忍無可忍,靜靜看向白瀟雨,開了口:“白瀟雨,一直演戲,不累嗎?”
通過剛剛白瀟雨一番“變臉”,覺得白瀟雨哪里像是患有什麼“抑郁癥”“躁郁癥”?
了解過,真正的抑郁癥患者,大多是善良的人。
可白瀟雨這副惡毒的臉,分明就是一個神不正常的瘋子!
盯著白瀟雨,將那句話問出口之后,秦沁心底強的怒意再也無法抑,一雙漂亮的杏眼里,攻擊十足。
而白瀟雨見到秦沁這樣,立刻作出害怕不解的樣子,咬了咬下,泫然泣:
“秦姐姐,我聽不懂你說的什麼意思……演戲?我沒有演什麼戲啊……”
秦沁額角跳了跳,被氣笑了。
只恨自己剛剛沒有第一時間,將手機錄音打開,將剛剛所說的話全都錄下來。
深深吸了口氣,直視著白瀟雨的眼睛,秦沁聲音沉冷:
“白瀟雨,我知道,你拿準了我沒有證據揭穿你,所以你咬死了不認。但你記住,舉頭三尺有神明,說謊的人要吞一萬銀針。希你晚上能睡個好覺。”
秦沁這句話說出,白瀟雨立刻做出更加委屈和害怕的表,求助地看向顧銘夜,幾乎快哭了:
“阿夜,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啊……竟然遭到了秦姐姐這樣惡毒的詛咒……”
說完,白瀟雨腳步晃了兩晃,險些站不穩,煞白的臉表明了到了嚴重的打擊與傷害。
而看到白瀟雨這副“矯造作”的“表演”,秦沁口一窒,緒上涌,張了張口,正要再回懟什麼。
“說兩句吧。”顧銘夜終于出口,目移過來,凝視著秦沁,眉頭向下了,示意不要再說了。
秦沁一愣,心里一口氣堵在那里,上不去下不來。
而這時偏偏又瞥到了白瀟雨眼底流的得意,氣得怒火中燒,緒上頭,直接看向顧銘夜,質問:
“所以你也選擇相信對嗎?”
問完這話,秦沁便屏住了呼吸,強強下口那子緒,眼眶微紅,一瞬不瞬盯著顧銘夜。
等著他的回答。
在心底暗暗發誓,如果他真的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直接相信白瀟雨的話。
二話不說扭頭就走!
顧銘夜神微頓,正要說什麼。
白瀟雨卻在一旁弱弱開了口,故作大度的模樣,打斷了他的話:
“沒事的阿夜,就當我在說謊吧。不要因為我,惹得你們夫妻之間出現什麼嫌隙。”
白瀟雨這番話說的那一個大義凜然,善解人意。
反而襯托的秦沁有些無理取鬧了。
秦沁氣得指尖發抖。
顧銘夜看在眼里。
下一瞬,沒猶豫,直接向秦沁走近一步,攏著發的肩頭,往自己這邊輕輕一帶。
秦沁子一僵,起眼皮看向顧銘夜。
顧銘夜目溫和,放在肩上的手輕輕拍了拍。
這一舉,不僅表明了他的立場,而且頃刻間,便將秦沁所有的緒都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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