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可一心想著替時安洗刷冤屈，卻忽略了母親的心疼，看著母親坐在那里抹眼淚，忽然意識到自己沖了。

秦時安的手指，是心疼，也是安。

“我沒事。”蕭可可來到母親面前蹲下，“媽，我沒事，你別哭，爸遞紙都遞累了。”

“我是心疼你媽媽，心疼你。”蕭二叔出聲為自己解釋，“我知道肯定是布萊克這小子從中作梗，但不知道是這件事。”

“我記得年底東大會的時候，蕭氏明年要和曼紐家族合作，不合作了，合作什麼合作，他們家生出這麼個變態兒子，做生意也好不到哪里去。”

似乎蕭二叔這麼一罵一出氣，蕭二嬸的眼淚就停了，蕭可可想說不用這樣的話生生咽回去，生意場上的事堂哥會自己把控，應該不至于全聽父親的。

殊不知蕭聲早把事做了，樓歡也沒說反對的話。

“小錦鯉，船船，你們要記住，只有我們欺負人的份，沒有人能欺負我們蕭家的人。”

這話樓歡就要反對了，在蕭聲手臂上拍了一掌，“胡說什麼呢。”

“你們爸爸的意思是，如果有人欺負我們，我們要學會反擊，如果別人沒有欺負我們，我們也不能欺負別人，知道了嗎？”

小錦鯉乖乖點頭：“我知道的媽咪。”

船船歪著腦袋問：“如果，別人欺負的不是我們，是別人呢？”

“嗯，你可以拔刀相助。”樓歡兒子的腦袋。

船船立馬跑過去找爹：“爸爸，我想好新年禮要什麼了，我要把刀。”

樓歡：“！”

乖乖！你媽咪不是這個意思！

蕭聲看兒子一眼，“這個不行，犯法的事你媽媽不讓做。”

樓歡：“？”

“難不沒我在旁邊約束你就會干？你別嚇我天花板。”

“所以你要在旁邊。”蕭聲淡淡地說，“除了你沒人能約束我。”

說完又看向一雙兒，“過年送你們點別的東西拔刀相助。”

船船追著問是什麼，被親爹瞪一眼，“再煩人什麼都沒有。”

船船噘，委屈地看看媽咪，又看看姐姐，小錦鯉仰頭問：“爸爸，是什麼？”

“乖，新年禮現在說出來沒有驚喜。”態度是三百六十度大轉彎。

樓歡角微，看向兒子，幸好也是心大，不然在這種區別對待下估計要哭鼻子。

傭人已經把他們的行李收拾好，再有幾天就是除夕，嚴冬他們陸陸續續放假，奉雪沒有，拎著行李箱跟一起去樓家小住。

這個年各自也是過得熱鬧，樓歡一家和華赫澤一家聚在一起過，秦家和蕭可可一家聚在一起，年初又是互相拜年。

小孩子們歡喜得，跑來跑去，熱鬧不已，大人們坐在一起嗑瓜子吃水果，臉上洋溢著笑容。

樓歡問蕭可可：“元宵節后你們要去拍婚紗照了，結婚證什麼時候領？先辦婚禮還是先領證？”

蕭可可一愣，“我沒想這個問題。”

秦樂搭話：“嫂子你不用想，讓我哥去想，他忘什麼都不可能忘記領證的。”

喬靈道：“真省心，這麼省心會不會讓你一點參與沒有？”

“還好吧，可姐忙，忙起來的時候都不記得這件事，等著通知穿婚紗結婚就好了。”這是薛佳的真實寫照。

眾人：“……”

喬靈還是提醒蕭可可：“你們領證的日子挑好點，別挑像愚人節這種日子。”

樓歡：“……”

有被冒犯到。

“愚人節怎麼了？愚人節領證不用排隊。”

眾人哄笑。

蕭可可打算晚上回去問一問領證的事，總不能自己一點參與都沒有。

巧的是秦時安也要和說這件事，挑了三個日子讓挑，一個是二月十四的人節，一個是元宵節，兩個挨得近，第三個是在他們拍完婚紗照回來以后，領完證過一周就是婚禮。

蕭可可第一眼看到的是人節，不過想到樓歡的話遲疑一下：“人節領證的人很多。”

“不多，那就人節。”秦時安親一下的，“以后人節都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有歧義。”蕭可可笑一下，“那麼多人節。”

“沒歧義，每個人節都是。”秦時安讓安心，事就給自己去辦。

領證的前一天，蕭可可從爸媽那里拿了戶口本，母親眼底閃爍著淚花，說：“以后你就要遷到另一個戶口去了，要有自己的家了。”

“遷到另個一個戶口這也永遠是我家。”蕭可可抱一下母親，又和父親抱一下，“謝謝爸媽。”

怕戶口本弄丟或是第二天忘記，蕭可可把戶口本放在枕頭旁邊沉沉地睡去。

有人卻睡不著了。

凌晨四點爬起來洗澡洗頭挑服做發型，手里抱著一捧玫瑰花，去到民政局門口排隊。

秦時安剛往那一站，后傳來兩道聲音，一個男人滿臉不可思議，竟然有人比他們還早！

“兄弟你也太早了！但是你怎麼一個人？”

“還在睡覺，等時間差不多再打電話起床。”秦時安看著后面手拉手的小夫妻，道一聲恭喜。

男人也說恭喜恭喜，旁邊的人驚呼一聲：“對啊！老公你排著！我回去補覺。”

人一溜煙跑沒了。

“……”男人張開的重新閉上，冰冷的早餐只能和第一的這位兄弟嘮嘮嗑了。

七點半的時候，隊伍已經排得看不見尾，尾的人也看不見前面。

秦時安看著時間要給蕭可可打電話，悉的電話鈴聲就響在旁邊，他一回頭，蕭可可頭戴鉆石王冠頭紗站在半米遠的旁邊。

“可可，怎麼這麼早過來了？”秦時安朝出手，牽著人摟到懷里。

“網上已經在討論我們國家什麼時候同婚姻合法了。”蕭可可說，“再不來，就像大家擔心的一樣，老公沒了。”

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一通又一通電話醒，有人拍了秦時安和后面那個男人的背影到網上。

其他人都有新娘在側，唯獨這兩個大男人沒有，還一直在頭接耳，自然而然就想到一起了。

“是你的不可能沒了。”秦時安松開懷里的人，手牽著，“我沒看手機，讓人誤會。”

后面的男人聽懂了，連忙打電話給自己老婆屈：“老婆！你趕來！再不來你老公要沒了！”

聽見的人都笑了。

八點半民政局開門，秦時安和蕭可可是進去的第一對，工作人員忍不住問了他幾點來排隊的，得知后驚訝：“這麼迫不及待？”

“嗯。”秦時安笑，“迫不及待聽人持證喊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