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在瞬間凝滯。
所有人都覺到,一無形的火藥味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
舒遠深修長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膝蓋,仿佛并沒有被賀京辭的挑釁所影響。
開口時,他語氣依舊從容:“賀未免太過敏了,計劃倒談不上,不過是想看看——有些事,是不是能有新的轉機。”
賀京辭微微瞇眼,眼底泛起一危險的鋒芒。
面對其他男人的挑釁,他向來表面淡然,實則心早已想辦法吧眼前這個人碎尸萬段。
他角勾起輕蔑笑意,聲音低沉得愈發威:“舒這話聽著有點意思,新的轉機?”
他緩緩靠在椅背上,帶著一薄涼的調侃開口:“難道你是在指,我夫人哪天心來,突然想換個挑戰目標?”
舒遠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目掃過沈鳶,語氣不不慢:“挑戰總是有趣的,不是嗎?”
此話一出,場的氣氛瞬間降至冰點。
彈幕也瘋狂震驚了。
【早聽說這個綜藝是修羅場,但這也……太修羅了吧?】
【舒遠深這是演都不演了啊,就直接表明了自己要搶沈鳶?】
【有好戲看了,說實話,這節目,所有人都沒道德沒底線的。】
【但是我喜歡,嘿嘿嘿嘿……】
賀京辭眉梢微挑,眼底著冷意:“舒,你該不會是誤會了什麼吧?”
他的語氣輕松,帶著一讓人不容忽視的低沉,“挑戰對某些人來說,也許意味著征服和證明,但對我來說——”
他微微俯,目鎖定舒遠深,角的弧度懶懶的,聲音卻著一迫,“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我夫人,也從來不需要任何挑戰者。”
這句話,既是宣告,也是警告。
舒遠深依舊淡笑著,但眼底的緒卻難以捉。
【啊啊啊啊啊,好帥好帥,雄競起來了!】
【好看看,再多吵吵!】
【不是有人在意姜婉悅的心嗎??這是在??】
【笑死,姜婉悅:那我走?】
而此時的鏡頭,剛好拉到了姜婉悅臉上。
畫著致濃妝的臉,此刻已經略顯疲態。
合著今晚所有人都在針對唄??
而就在氣氛僵持不下的時候,沈鳶突然緩緩開口,語調淡然:“行了,別吵了,游戲還在繼續,不是嗎。”
眾人的目瞬間轉移到上。
沈鳶微微頓了一下,視線從眾人臉上掃過,角微揚,淡淡道:“我有——你們沒有,在雪山頂上看過日全食。”
一瞬間,所有人都愣住了。
雪山頂。
日全食。
這兩個詞同時出現,瞬間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導演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等等,你是說,你在雪山頂上看過日全食?哪座雪山?”
沈鳶隨意地聳了聳肩,語氣平淡得仿佛在講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喀喇昆侖山,海拔七千米左右。”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七千米???
所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什麼???”
賀京辭握著酒杯的手頓了一下,眸陡然變深,角的笑意微微收斂了一些。
舒遠深也愣住了,眼神中出一震驚。
每個人都被這個消息震驚得難以置信。
彈幕瞬間炸開:
【等等等等,在七千米雪山頂上看過日全食???】
【這是什麼神仙經歷!!日全食已經很難得了,雪山頂上看???】
【是登上七千米的雪山就已經是超高難度了吧??】
【誰懂啊,我的天,沈鳶到底是個什麼人啊??】
導演反應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你是……登山到七千米的??”
沈鳶點點頭:“嗯,小時候家族有組織高山探險,剛好那次趕上日全食,我在山頂看到了全過程。”
眾人:“……”
“這還能剛好?”
“你們家族的活是這麼離譜的嗎?”
【這是什麼登山好者家族??】
【所以沈家的真實份是,登山大師??】
賀京辭輕輕吐了口氣,眸底的緒波瀾起伏。
雖然說他整個人看起來仍舊慵懶,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跳在聽到這個消息的一瞬間猛地快了一拍。
他早就知道沈鳶喜歡挑戰,也知道從小膽子大,甚至比一般男人都敢拼敢闖。
可是,七千米雪山??
這已經不是普通意義上的“敢”了,這是真正的不要命!
他沉默了一瞬,語氣漫不經心:“行啊,夫人,看來我對你的了解還是太淺薄了。”
沈鳶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賀京辭嗤笑一聲,眼神閃了閃,低聲喃喃道:“七千米……真是,不要命了啊。”
舒遠深的目沉了沉,似乎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信息,他沉聲問道:“你當時幾歲?”
沈鳶隨口道:“十六歲吧。”
舒遠深頓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只是輕輕笑了一下:“……看來,我確實是輸了。”
這句話一出,彈幕又是一陣炸:
【不是,這還能輸?這應該是完敗吧!】
【賀京辭是真的驚訝了哈哈哈哈!】
【七千米雪山!日全食!十六歲???誰能想到居然做過這種事!】
【舒遠深這次連‘早晚會有變數’都說不出來了吧?】
氣氛靜默了幾秒后,導演忍不住嘆道:“沈鳶,你的人生經歷,真的能出一本書了。”
沈鳶聳聳肩,笑得云淡風輕:“比起別的,還是好好繼續游戲吧。”
眾人:“……”
比起別的?
你這都說出來了,我們還玩個屁的游戲啊???
在這時,一直沉默的顧之言忽然開了口。
“那就是六年前,你給我拍的那張日全食照片,居然是在那麼高的地方拍的?”
聽完他的話,沈鳶冷笑一聲:“我是群發,給我微信里所有人都發了,別自作多。”
顧之言唄噎了一下。
賀京辭目沉沉地落在沈鳶上,角依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可指尖卻不自覺地收了幾分。
七千米雪山……
十六歲……
他的呼吸輕微頓了頓,眼底浮現出一深沉的緒。
悉沈鳶的人都知道,從來不是一個喜歡夸大其詞的人,說的每一句話,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可問題是——
七千米的高山,不是普通人能上的地方。
低溫、暴風雪、缺氧、極端天氣……
到底經歷了什麼?
再加上之前的雪,2000米高空跳傘……
是什麼,讓這麼熱極限運?
就這麼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嗎?
是怎麼活著回來的?有沒有遇到危險?有沒有傷?
——為什麼從來沒跟他說過?
一瞬間,賀京辭的心里涌上一說不上來的復雜緒。
他微微垂眸,指腹輕輕搭在沈鳶手上,嗓音低了幾分:“……沈鳶,你沒跟我說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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