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姜云舒以為是羅姨,朝著門的方向應道,
“羅姨,門沒鎖,您直接進來吧。”
隔著一道門,傅承則聽到悉的聲音,心里又酸又難,“云舒,是我。”
姜云舒翻書的作頓住,輕嘆口氣,將書放下,站起來去開門。
門打開,傅承則看到姜云舒的那刻,竭力抑制住想要擁抱的沖,因為他知道他已經沒有了擁抱的權利和資格。
“你怎麼來了?”姜云舒不滿地皺眉。
傅承則結艱難地滾了滾,“云舒,我有話要跟你說。”
姜云舒并沒打算讓他進門,冷冷淡淡地說,
“你有話可以直接打電話,而且我們已經離婚了,你這個時間點來,很不合適。”
“云舒,今天顧京硯來找我了。”傅承則言簡意賅地切正題,生怕姜云舒下一秒就會將他關在門外。
姜云舒聽到這話,微微蹙眉,抬眸看向了他。
傅承則看著的眼睛,“云舒,我沒有什麼前友,也從來沒有過別人。我心里一直就只有你,我只你。”
他沒跟任何人表過白,也不擅長說話,但此刻語氣卻無比堅定誠懇。
姜云舒神怔住,顯然是很意外。
眼里閃過懷疑,垂下眼睫,腦子瞬間一團麻,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好。
傅承則手抓住姜云舒的手,用力握住,
“云舒,上次我去機場接的人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哥的前友岑姿。那天剛從國外回來,一下飛機就要去看我哥。跟我哥是在一家24小時自助花店遇到的,每次去看我哥,都要帶一束紅玫瑰去。所以那晚沒有出租車,而是給我打了電話,托我幫帶一束玫瑰花。”
察覺到姜云舒眼里的懷疑,他把事代的很詳細,害怕會不相信。
“對不起,上次沒有跟你解釋清楚,是我誤會了你,以為你心里沒我,本不會吃醋,更不會在意。是我不夠坦誠,放任我們的關系一步步疏遠。”
萬千心緒涌上心頭,傅承則有太多想跟姜云舒說的話,但是姜云舒沒給他時間。
一點點掰開他的手指,將自己的手從他手掌里出來,
“傅承則,以前的事在我這里已經不重要了。我不喜歡回頭看,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不是所有事都能有彌補的機會,我們都朝前看吧。”
溫暖的手從手掌劃走,傅承則想抓住卻不敢抓。
他到底有多混蛋,才消耗了一切的熱烈和耐心。
他微微收手心,聲音低啞,
“云舒,我知道我混蛋,沒有資格乞求你給我彌補的機會。但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放棄對過去錯誤的彌補。”
姜云舒眼睫輕眨,臉上的懷疑和戒備有所松。
傅承則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臉的變化,繼續說道,
“答應離婚,是我實在不忍心看到你那麼難過和疲憊,也害怕你真的回了云江,讓我徹底沒有了見到你的機會。但是我沒有想過放棄,因為我想象的未來里都是你的影。”
姜云舒閉了閉眼,好半會兒后終于開口,
“傅承則,你說你心里有我,或許是有吧。但在過去的兩年,我所能覺察到的不是你我,而只是對我負責,對這段婚姻負責。你的…,只會讓我患得患失,一遍又一遍地落寞和失。”
傅承則心口然,這些話如同刀片劃在了他的心上,而他除了道歉,再沒有其他辦法。
姜云舒輕舒一口氣,“我們回不到過去了,以后你能好好孩子就夠了。”
傅承則還想說些什麼,卻在姜云舒一句“我累了”的逐客令下,選擇將提到了嗓間的話咽了回去。
羅姨說的對,心結易結不易解,的心不是一天變冷的,自然不可能被他這些遲來的告白和坦誠給立刻捂暖。
至現在還允許他見,他已經很激了。
“好,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你要是有需要我的地方,隨時給我打電話。”
傅承則頓了下,又問,
“云舒,下周的產檢,我能陪你去嗎?就當是為了孩子,我跟你一樣很在意孩子的況。”
姜云舒沒回答他,甚至沒給他說晚安的機會,直接關上了房門。
坐回沙發里,再拿起書,卻看不進去一個字,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說的那番話。
按照傅承則剛才所說的,那麼那天在書房看到的那些照片,應該是傅承盛拍的,照片里的人就是傅承盛生前的朋友岑姿。
回想了一下,跟這些照片同樣被放進暗格的,還有傅承盛生前接過的專訪雜志。
時間拉到多年前,親眼目睹傅承則跟“朋友”有說有笑地上了車,原來只是一場無證實的誤會。
姜云舒不能否認,當聽到傅承則剛才那番話時,心里多是有些容的。
但是他那晚不顧的懇求出門,帶給的傷害實在太大了,以至于到現在想起來,都覺得心像是被絞碎般痛苦與絕。
無法做到不介懷,更做不到原諒他。
每個人都有自己對的理解,而在這里,就是無論發生什麼事兒,永遠會被排在第一位。
但傅承則對的理解,顯然跟不同。
如果他的只能到達這個高度,寧愿希他不。
姜云舒正出神中,肚子里的寶寶開始像昨晚那般拳打腳踢。
低頭,掀開服看著肚皮明顯的拱起,眉眼間瞬間染上了溫笑意,聲跟肚里的寶寶講話,“寶寶,你怎麼一到晚上就這麼有活力呀?”
過去種種消耗了太多心神,現在只想把力放在肚里的孩子上。
至于其他的,什麼緒和心思都沒有了。
傅承則在門前站了好半會兒,才邁著沉重的步伐下了樓。
羅姨瞧著他失魂落魄的狀態,就知道他吃了閉門羹。
羅姨心里也著急,尤其是看到姜云舒肚子越來越大,起夜也逐漸頻繁。
雖然把姜云舒當自己孩子一般照顧,但總歸無法取代準爸爸提供的支持和幫助。
將傅承則送到門口,羅姨說道,
“承則,小舒有多孩子,你肯定也能瞧出來。像陪著去產檢,去上產前培訓班,你厚著臉皮跟著去,小舒也不會拒絕的。多說不如多做,你得用實際行去彌補錯誤,是不是?”
傅承則點頭,“羅姨說的是,我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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