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可檸不可抑制地想到昨晚奇奇怪怪的各種花樣，耳朵紅了紅, 又拍拍臉強行讓自己忘記那些面紅耳赤的畫面。

做了會兒心理準備，將昨天沒有下回來的微博繼續下載，鼓足勇氣點開熱搜時卻驀地驚了一下。

倒不是因為熱搜上是自己的名字，而是.....

此時, 幾個深紅字的熱搜仍在前排。

熱搜第一萬施月發出來一則完整版視頻, 并配字：程雨婕, 為什麼不艾特我，是因為不敢嗎？@程雨婕

程可檸懵了幾秒鐘。

萬施月？

之前那則引發網暴的視頻雖然后期經過聲音理，但對于周圍悉的人來說并不難辨認。

那晚許奈奈冒著風險來陪時，顯然也出了同樣的疑——那個視頻里面所謂校園霸凌的聲實在像極了萬施月。

萬施月是什麼人, 程可檸太了解。

雖然看不慣程雨婕, 平常也是一副大小姐做派, 但絕對不會主做這種事。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私下找過程雨婕麻煩, 但這則視頻放出來顯然針對的是程可檸，就算聽出是萬施月的聲音也不會去出賣。

程可檸心頗為復雜地點開視頻，果不其然，開口的第一句就是完完整整、沒有經過任何后期理的萬施月原聲。

“這時候知道怕了？”

視頻的畫質和上一個指證的差不多，不難看出是同一個拍攝設備。

這一次的視角不止有楚楚可憐的程雨婕。

十六七歲的萬施月已經有了和現在相差無幾的高傲，染著一頭非主流霧霾藍大波浪，雙手環譏諷地著在角落瑟瑟發抖的程雨婕。

忽然，墻頭上扔下一包東西，嘩啦一聲，地面上碎裂了一地針孔攝像頭。

程雨婕微微抬頭，瞳孔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

接著是一聲呷著輕笑的年音。

“來，你怎麼拍的，一模一樣地，給我也拍一遍。”

攝像頭沒有對準男孩的視角，只在視野可及的范圍留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可程可檸卻猝不及防地愣住。

這聲音......分明是年明熾！

那他口中的是誰？

視頻進度條繼續往后走。

萬施月顯然沒那麼多耐心，不屑地踢了踢地上的碎屑：“沒看出來啊，程雨婕，你這上趕著男人的腌臜手段倒是和你媽難分仲伯，你說這些東西要是傳出去會怎麼樣？”

程雨婕嚇得聲音都抖得不樣子：“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拍的私視頻......”

“現在說這些你覺得來得及嗎？說吧，這視頻你傳給了多人？”萬施月漫不經心地玩指甲。

程雨婕抖得更厲害，顯然這對來說是一個更致命的問題。

萬施月彎腰拍的臉，挑眉：“看得出來你真的很想討好那群猥瑣男了，啊，你知不知道我最討厭你這種到說‘生心機重還是和男生玩簡單’的裝純賤人？拿著別人的私照讓那群男的把你選校花，嘖嘖，這麼被人追捧的覺，怎麼不親自上陣呢？”

“我......我.....”程雨婕急出了眼淚，“求你們別告訴我爸媽，我可以拍......我也可以拍.......能不能把我的臉遮上........”

萬施月冷笑后退：“行啊。”

鏡頭晃了幾晃，從這里開始便是之前斷章取義的數十秒視頻。

程雨婕楚楚可憐地在巷子尾發抖，墻面上年的影子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周圍聲音嘈雜，只有這一句聲特別清晰：“你是自己還是我喊人幫你？”

......

視頻結束，程可檸呆滯地握著手機。

這個視頻對的沖擊有點大，覺得事沒那麼簡單。

與此同時，微博上有好幾個‘知人士’出來料說程雨婕當年在高中拉幫結派，不僅有長篇大論的小作文，還有長短不一的視頻文件。

真正霸凌生的視頻接著又上傳了好幾則，被霸凌者突然了霸凌者，種種證據將先前的輿論方向完全顛覆。

手機鈴響了幾聲，程可檸看了眼備注是萬施月。

“被我哥耽誤了幾天，遲了點，視頻看了？”萬大小姐漫不經心直問主題，“不過程可檸你讓我很失，你之前就聽出來是我的聲音了吧，怎麼不說？”

一個早就聽出是對方的聲音選擇沉默，一個不惜反噬自己也要出面澄清，卻沒有任何一方在這方面有過遲疑。

程可檸笑了聲：“想趁著這事兒讓你欠我個人，以后多免費演我幾次主呢。”

電話那頭跟著沉默，隨即也是一聲輕笑：“程可檸，你算盤珠子打得我在家都能聽見了。”

即便完整視頻發出來能洗刷程可檸上的臟水，但萬施月的行為也算不上正義，在這個對公眾人道德標準近乎苛刻的時代，萬施月必然會遭不質疑。

萬施月十分淡然：“反正姐不是走小白花那個路線的，你也知道，我真的看不慣那賤人。”

反正的出圈作品就是惡毒配，也不介意直接坐實本出演的人設。

程可檸眨了眨酸的眼睛。

想到這件事發生后趕著推遲出差時間就為了來陪一晚上安眠的許奈奈，又想到平日上不饒人實際作比誰都干脆的萬施月，忽然覺得自己也不是那麼孤立無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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