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位甚至未曾流過的相親對象做對比,第二位出現的時候,江嘉年是非常慶幸的。
還好,這次最起碼外表看上去是個正常人。
準時到達的男人打扮得整整齊齊,干干凈凈,頭發也……滿多的,江嘉年特地注視了一下,在心里松了口氣。
至于男人的長相就不多評價了,說實話,見過夏經灼和林寒嶼那樣的,你很難遇見比他們還要英俊的臉。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什麼模樣,坐在對面的人就是什麼模樣。
他落座之后,先是抱歉地笑了笑,隨后便說:“不好意思,來晚了,路上有點堵車。”
江嘉年搖搖頭,客氣地說:“沒關系,是我到早了。”
男人顯得有些局促,撓了撓頭,張地握住了雙手。
江嘉年見此,來服務生問他想喝點什麼,男人愣了一下,小聲說:“我沒怎麼來過西餐廳,你看什麼合適就什麼吧。”
江嘉年怔了怔,點頭說好,替他了一杯果。
男人見服務生走了,明顯地松了口氣,江嘉年注注意到他額頭滲滿了汗珠,可見對此次見面有多焦慮忐忑。
別人這副樣子,江嘉年反而冷靜了下來,安靜地看了一會對方,跟他說:“我聽我媽說,您也是從事互聯網行業的,不知道您在哪高就?”
男人愣了愣,結結地說:“高、高就談不上了,我就是普通員工,比不了您,我聽說您是悅途的總裁。”
江嘉年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對此發表什麼言論,男人見此繼續說道:“那個,我想問問您,您覺得我這樣的適合到您那里工作嗎?”說到這個他顯得比較急切,“我學歷還是不錯的,對編程也很在行,之前在北京做的,后來我媽讓我回來我就回來了,在江城還沒找到太滿意的工作。”
江嘉年握住水杯,喝了一口,依然沒說話。意識到,這場本來可以稱之為相親的活,似乎變了面試。
不言語,男人也意識到自己之過急,又了頭,好半天才尷尬道:“那個,其實我的意思是,我對您很滿意,見到你,我覺得你很好。”
是麼?
很好?
江嘉年低頭看看自己,虛浮地笑了一下,準備直接說重點,不想再浪費時間和。
“是這樣的。”推開水杯,面不改道,“我對伴的要求,目前來說不算高。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男人趕說:“你問,你問,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的問題是。”江嘉年勾了勾角,輕聲細語道,“您是否能接方有孩子呢?”
男人愣住了,錯愕地看著,一臉懵道:“你什麼意思?”
江嘉年反應平淡,語調也相當平淡:“沒什麼,我的意思就是,我懷孕了。”
男人頓時后了一下,好像被嚇壞了,木訥地盯著好半天沒反應。
江嘉年正想著,再等一分鐘,他要還是這樣自己就離開,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也累了。
可就在這一分鐘之間,發生了太多事。
餐廳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服務生熱地歡迎,新來的客人材拔頎長,英俊不凡,侍者瞧見不心神漾,連帶著坐在大堂靠窗位置的江嘉年也順著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瞬間顯得比相親男都要局促了,拎起背包就繞后走掉,可惜為時已晚,男人三兩步就走到了這里,一眼便看見了和坐在對面的男人。
憨厚的相親男還沒搞清楚狀態,見突然有個男人出現在這里,還是閃到把自己完全遮掩住的男人,不覺得氣勢低迷,很不滿意,張口就說:“這里有人了,你去別桌吧。”
江嘉年頭疼地扶額,瞥了一眼相親男,暗自無奈。
夏經灼站在那,也不離開,就那麼輕輕地看了一會江嘉年,又將視線轉到說話的相親男上,就這麼一看眼神,就讓相親男兩戰戰,恨不得馬上溜走。
“那個,你認識我?”相親男指了指自己,張兮兮地說。
夏經灼冷淡地瞥他,他只覺整個冬季的雪全都在了他上,冷得不行,快要別凍炸裂了,匆忙地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跟江嘉年說:“那個,江小姐,我、我先走了,你說的事我會好好考慮的,有、有機會我們再見面。”語畢,逃似的離開了這里。
看著對方畏畏離去的背影,那種膽小怯懦的樣子,真是有點像自己以前見到夏經灼的樣子,原來那麼慫嗎?抬手臉,以后可不要再那麼慫了,多丟臉啊。
轉眼再瞧瞧夏經灼,有一陣子不見,夏機長依舊風采不減。掉那的制服,穿著西裝的他一樣人,即便不言不語的站在那,只是清清淡淡地睨著你,你也別那眼底深藏的緒所左右,整個人好像不控制地朝他靠近。
而他本人呢,竟然就那麼隨意地坐到了方才相親男的位置上,睨了一眼對方都還沒來得及的果,用餐巾墊著手推到了一邊,隨后才抬起眼斜睨著道:“坐下。”
想走。
不想坐下。
然而幾秒鐘后,江嘉年還是坐在了他對面。
“你找我有事嗎?”故作冷靜地和他對視,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是從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開始,對他那種微妙的好和向往就越來越重了,分分鐘似乎都能發出來。
這種覺很不好,明明還沒從林寒嶼的事里走出來,就再次陷別的,這樣“水楊花”的和林寒嶼還有什麼區別呢?
見仿佛時時刻刻都恨不得趕遠離自己,夏經灼的心也不會太好。
他在來的路上就做了諸多猜測,猜測到底和什麼人在一起,是否真的還有別的男人。
到達這里之后,見到坐在對面的果然是個男人,那一瞬間他也別想上來搞砸一切,但他沒有立場,他有足夠的理智,足以克制自己不那麼做。
“沒事不能找你,我知道。”他開口說話,依舊是冷清的語調,可聽起來有點傷人。
江嘉年慚愧地扯了扯角,握著手沒說話,一陣一陣的尷尬包圍著,拼了命先站起來就走,可好像灌了鉛,就挪不了。
夏經灼從西裝里側口袋取出一塊表,放在桌上,按住推到面前,江嘉年垂眼看看,難怪最近老覺得了點什麼,原來是表丟了,一直忙著意外的事,竟然沒察覺到。
“真是謝謝了。”趕上去要拿過來,但手指到表,想要取回,對方卻不放輕力道,試了幾次都失敗,只能朝他投去疑的視線。
這一看,夏經灼才慢慢放松力道,讓將表拿了回去,那表上還殘存著屬于男人的溫,那種溫,在過去某個時間,曾清晰過整個晚上。
曖昧的氣息慢慢流轉,江嘉年耳發熱,匆忙地將表戴在手腕上,站起變要走,連道別都來不及了。
可就在要走之前,后那個男人用非常冷靜,明顯經過深思慮的語氣對說:“我想過了,我還是要聯絡你,我想要一個份,沒事的時候也能找你的份,剛好你最近似乎遇到了很多事,那麼作為你曾經的男人,我想,我應該對你負責。”
曾經的男人?
江嘉年表扭曲地轉頭向他,這個稱呼是不是過于敏和直接了?他們只是419,一點基礎都沒有,但稱呼“曾經的男人”似乎又很純粹很沒病,現在真是要被夏經灼這表現給弄得一個頭兩個大了。
這一臉的匪夷所思,功地讓夏經灼也站了起來。
他立在那,給做了更直接地解釋:“直白點說,我決定追求你。沒有理由。”#####作者的話:追求!你!嗷嗷嗷,夏機長太蘇了!大家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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