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太原到京城,這一路都在替蘇邀打算以后。
可沒想到,原來蘇邀已經完全不在乎蘇家三房,蘇邀的目早放在了更遠的地方。
話說到這里,賀太太慨的了蘇邀的頭,有些惆悵又帶著些惘然的笑了一聲:“好孩子,你很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只是這些事都是大人的事,不應當把你牽涉進來......”
在賀太太心里,蘇邀始終還是個孩子。
哪怕是從當年的沈家大老爺的信里頭知道了真相,可那又能如何呢?
能夠先對當時的太子好友蘇家大老爺出手,費了太子的左膀右臂,而后又陷害了太子導致太子被貶為庶人囚登州,再到最后甚至對太子趕盡殺絕。
這樣的人能有幾個,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而不管是哪一個,都不是們能夠現在能得罪的起的。
所以蘇老太太膽戰心驚的在康平苑里,蘇嶸也要在河東書院一避就是這麼多年。
“不是的,這些不只是大人的事。”蘇邀圈住賀太太的腰,靠在懷里低聲說:“不是的,這世上只有外祖母對我是真心維護的,別人的事對我來說或許不要,但是外祖母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靠父母親,或許我天生就缺了這份親緣,所以以后我只能靠著外祖母了。”
說著,想到上一世得知賀太太的死訊之后的疼痛,閉了閉眼睛才能忍住心里的恨意和疼痛,堅定的說:“外祖母,這件事我能幫得上忙,沈家大老爺的書信里頭還有許多你們不知道的東西......”
賀太太也就沒有再說,了蘇邀的頭,等到晚間的時候見到了蘇老太太,直言不諱的先開口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幺幺的不同之?”
“你指的是哪一樣?”蘇老太太淡淡的看了一眼,并不否認,手愜意的握著茶杯喝了一口滾燙的茶,了臉上皺紋舒展,輕聲笑道:“你教出來的外孫兒,這些事你反倒是要回來問我,也真是有趣得了。”
笑歸笑,蘇老太太不等賀太太發難,就嚴肅的先打斷了賀太太的話:“這個丫頭不簡單,我知道的話還有不盡不實之,但是那沒關系,我只要知道是真的想要幫我們,就足夠了。知道的東西,目前來說也的確對我們很有用,你跟我一直擔心的事,遲早都會發生的,不想那個孩子死的話......我們什麼法子都要試一試。哪怕是你的外孫兒,哪怕這件事會把拖危險之中.......”
賀太太神肅然。
那個孩子......
的頭又有些疼了,隨即就又想到了什麼猛然抬起了頭看著蘇老太太:“幺幺連這個也都知道嗎!?”
如果蘇邀連這個都知道的話,哪怕是想獨善其,也不可能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心痛還是該高興,至這麼幾年過去了,一直期盼著的事總算是看到了一些希。
或者在們有生之年,真的能夠得到應當有的公道呢?
賀太太靠在了玫瑰木的圈椅里,低聲又問:“那我們如今又該怎麼辦呢?若真是當年的幕后黑手又朝嶸哥兒下手了,是不是意味著也知道我們在查當年的事?”
那蘇家跟賀家豈不是會面臨更加猛烈的報復和算計嗎?
像是在回應賀太太的擔心,蘇老太太正準備開口,黃媽媽就在外頭敲了敲門稟報,說是賀二來了。
蘇老太太頓時有些狐疑。
說起這件事,現在才想起來今天家中出的事,就皺著眉頭問賀太太:“怎麼回事?不是才來過一趟嗎?你沒給人家回復?”
這件事就是蘇家理虧,在蘇老太太看來,想都不必多想,就該直接上門賠禮道歉,而后想個不傷方的面子的法子,把庚帖拿回來,這事兒就這麼算了。
再幫蘇桉繼續遮掩,那不是在幫他,那是在害他。
賀太太也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我早跟說過了.......”
說著就讓黃嬤嬤:“就請二到這里來吧。”
反正跟蘇老太太之間沒什麼,也沒什麼不能說的。
黃嬤嬤應是,不一會兒簾子就被掀開,賀二風風火火的進來,向來都是爽利的人,這一次卻破天荒的失了分寸,著急忙慌的進來,見到了賀太太,都還沒來得及行禮,先就流下了兩行眼淚,跟下午來的時候的怒氣判若兩人。
賀太太有些疑,是知道自己這個兒媳婦的個的,極為要強,但凡是能解決的事,絕不會出這副樣子來。
心里不知道為何,咯噔了一聲,也顧不得說什麼,立即攙扶住了還要下跪的賀二,沉聲問:“到底怎麼了?”
賀二眼淚流個不住,連聲音都是啞的,一張口就帶著哭腔:“娘,出事了!二爺他,二爺他被抓起來了!”
被抓起來了?
賀太太愣了愣,跟隨后站起來走到邊的蘇老太太對視了一眼,兩人皆是臉凝重,定了定神,賀太太呵斥道:“沉住氣!把話給我說清楚了,老二是被哪個衙門抓了,又是出了什麼事?你說清楚!”
賀二抹著眼淚,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開始說起,哭了一陣子,被賀太太皺著眉頭看了一眼,才整理了思緒,低聲道:“我也是聽我哥哥的消息,二爺從來了京城起就不見了人影,您是知道他的,他十分向道,來了京城,總要去青云觀住上一陣子,我也就沒有十分在意,想著只要母親生辰之前他趕回來幫忙持也就是了,誰知道今天我哥哥回來,忽然面凝重的告訴我,這回二爺怕是沾惹上了大事了......”
大事?
什麼大事?
賀太太忽然有些心神不寧。
蘇老太太更甚。
立即就想到了蘇嶸出事的事。
先是蘇嶸,而后就是賀二爺,本就是有人在朝著蘇賀兩家發難。
蘇邀說的沒錯,那些人現在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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