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爺又看向了一旁的老夫人,揚聲道:“老祖宗,今日本王把聘禮都帶來了,您把千君許給本王,如何?”
貴妃不做,做王妃?全家人的腦袋都被驢踢了?老夫人道:“王爺來得急,先進來喝口茶,旁的事咱們慢慢說。”
鄭氏也回過神,讓三公子帶人進屋。
可小王爺是個實心眼,怵在那紋不,搖頭道:“多謝老夫人,本王不。聘禮馬上就到,還請老夫人,國公夫人,答應本王與千君的婚事...”
這是要非娶不可了。
鄭氏很快冷靜下來,暗裏差了人去尋國公爺,一面又派人去打聽辛家的況,人還沒走出去,門房便匆匆進來稟報,“辛家的聘禮已到,還請夫人指示。”
同時小王爺的小廝也急急忙忙走了進來,“王爺,辛公子說,王爺要的東西今日怕是備不齊了,明日再給王爺。”
小王爺當下不高興了,“他求娶四娘子就有,到了本王這就沒了?是誠心要搶在本王前頭?怎麽,是不想認本王這個姐夫?”
衆人都被他這句話怔住了。
什麽四娘子?
什麽姐夫?
韓千君大抵明白了怎麽回事,不想再讓人看笑話,開口道:“王爺,辛公子求娶的人是我。”
小王爺一怔,足足著十來息,怎麽可能,辛澤淵要娶的是?
是啊,他的千君那麽好,他能看上,別人怎麽就不能看上了?怪自己又來晚了,小王爺臉上漸漸地出了絕,辛澤淵,他好像爭不過,撅了撅,“你,你答應了?”
韓千君抱歉地看著他,點頭:“嗯。”
小王爺眼圈一瞬紅了。
韓千君很被人表白,沒什麽經驗,偏過頭不忍看,正想安他,以後一定能找到一個比更好的。
小王爺突然道:“那你什麽時候和離?”
韓千君:“......”
小王爺眼珠子裏還擒著淚,也不知道是在安自己,還是在安韓千君,擲地有聲地道:“你放心,本王會繼續為菩薩上香,保佑你早日恢複自由,到那時本王再來迎娶你。”
不能這麽咒人的啊。
“真不用...”韓千君話還沒說完,小王爺突然上前一把擁住了,“千君,我等你...”
鄭氏看到這一幕,臉都綠了,邊上的婢和仆婦反應過來,齊齊上前把人分開,“王爺,王爺使不得啊...”
—
國公府上的飛狗跳,第二日便傳開了。
傳言辛家那位金科狀元郎,與當朝小王爺爭搶前貴妃娘娘,兩人的隨從為了搶聘禮,在國公府門口打了起來,最後王爺哭著離開了國公府。
等待早朝的功夫,韓國公立在一群人堆裏,脖子都比往日得高,旁不斷有人來賀喜,“恭喜國公爺,家有好百家求啊...”
“哪裏哪裏,都是小的福氣...”千君剛被皇帝退回來的那陣,這群老東西,只怕背地裏都在心裏笑話他。
誰知道呢,一個月不到,他家千君又了旁人高攀不起的香餑餑。沒嫁過人又如何,長得好看又如何?他家千君魅力大,便是如此招人喜歡。
韓國公一臉得志,目不由看向一旁的薛侯爺,薛侯爺察覺到了他的視線,把臉轉向一邊,看都不想看他。
韓國公的笑聲更大了,開始邀請自己陣營的臣子,“待會兒下了朝去喝酒,我請客...”
下完朝韓國公卻沒走,被昭德皇後邊的太監留了下來,到了無人之,那太監才低聲同他道:“昨夜太上皇召見了陛下,同陛下爭執不小,連夜宣見了薛侯爺,大有要立小皇子為太子的打算,昭德皇後傳話,秦家的案子得抓了...”
—
辛家的聘禮一到,兩家便正式定了親,可自從那晚他吻了自己之後,韓千君已有兩日沒見到的辛公子了。
鄭氏怕出去丟人,以二娘子待嫁為由,每個院子裏都派了武婢把守,把翻牆之路,徹底堵死了。
到了第三日,辛夫人突然遞了帖子上門,邀請鄭氏一道去街上挑緞子,韓千君終于得了息的機會,支開武婢,麻利地翻了牆。
正愁著該去哪兒找人,是去辛家快一些,還是去私塾等他。
爬上馬車,一掀開簾子,卻見馬車已坐了一人,正是朝思暮想的辛大公子,剛下朝回來,上還穿著服,人靠在車壁上,似乎等了有一會兒了,袖子出了褶皺,見進來,揚了揚,“聽說小娘子最近很吃香。”
韓千君沒想到會在此見到他,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驚喜地鑽進去,坐在他旁,揪住他袖糾正道:“錯了。”
“嗯?”
“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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