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當然結不了的。

該教的都教了，這方面卻是忘了。

男人嚴厲的給年科普了法定婚姻年紀，以及他這種行為敢去民政局會讓人一抓一個準兒。

許諾連連點頭，心里還有點忐忑雇主會不會告訴男人自己其實不是真正的小孩。

好在雇主什麼都沒說，只是眼神郁的盯著男人看了會兒。

男人認為年常年來遭的非人折磨讓他對有知障礙，誤把覺得可的緒當了喜歡。

就像路上看到可的小貓，正常人第一反應是覺得好可，有的還會投喂，但大多數人是不會領回家的。

“為什麼要把窗戶鎖起來呀，這樣好悶。”

許諾用符合孩的語氣假裝無意的詢問道。

男人還真回答了：“因為不能讓人看到被關在里面的野非但沒有痛苦而且活的相當滋潤啊。”

這里沒有能給小孩子吃的零食，許諾就把從蕭家離開時帶走的小蛋糕拿了一塊分給年。

他卻搖搖頭。

因為吃東西的話，就不能抱著許諾了。

跟以前狼吞虎咽的進食方式不同，現如今，他已經掌管了正確的餐桌禮儀。

聽完男人的解釋，許諾對上他笑瞇瞇的眼，心里有些發怵。

沒別的，只是覺很危險，詭異的尸（聽男人的話貌似也不是第一次了）以及那天毫無顧忌的弄死小混混，這讓法治社會的許諾到有些恐懼，畢竟哪怕是蕭家跟顧家都不可能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事還全而退的。

于是許諾沒再問：“我要回去了。”

從雇主懷里掙扎著跳了下去，即便沒看到的型，年也從作中領悟了其中意思。

一年前，關于明天的約定霎時在腦中浮現。

他手跟撈崽子似的，直接把許諾提溜了回來。

許諾：？

扭頭對上那雙充斥著煩躁的雙眸時，不知怎麼，許諾突然從他上看到了未來那個暴君的影。

心道自己真是想多了，封煥朝跟雇主的眼睛長得都不一樣，一個眼型狹長三白眼明顯，眼皮很薄離近了看還泛著紅，而雇主眼睛圓很多，瞳孔很大偏黑，睫還濃。

況且，想到之前看到繃帶后的那張臉的模樣，許諾心想現代醫學再怎麼發達，恐怕也不能讓這張臉恢復如初吧……

許諾對緒的捕捉很敏銳，只一眼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你還在這里的話，我一定會來看你的，只不過時間會有點晚。”

照顧人照顧習慣了，哪怕自己現在還是個小姑娘，也沒忍住踮起腳，輕輕的了雇主的腦袋，又抱了抱他。

年還是沒撒手，眼神近乎偏執的看著。

許諾想了想，從自己脖子上掏出來一塊玉佩。

剔的一尾白玉，這個時候，它跟自己的小主人一樣年輕，沒有一裂痕。

“你幫我保管，等我來了，你再還給我。”

將還帶著自己溫的玉佩塞進他手里。

玉佩的紅繩上染著許諾上草莓沐浴的氣息，年接過了那塊玉，目幾乎黏在了上面。

“約定。”

只看了一會兒，他便重新看向許諾，吐出這兩個字。

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的許諾點頭：“對，這是約定。”

隨后在男人略微詫異的目中，許諾這次明正大的從這棟之前還覺得詭異的建筑中離開。

重新將大門鎖好，男人坐到年對面，看著本不屑收斂自己的蠻力的他竟然作輕的將那塊玉戴在了脖子上。

敲敲面前的桌子示意他看向自己，男人這才開口：“我以為你會想盡辦法將留下來。”

雖然這孩子看不出喜好，連食都一視同仁，但對于在意的東西，那可是相當偏執。

一年前為了那幾張破爛的紙把封航那個老紈绔的脖子都咬穿了，火盆里冷卻后留下的灰燼，盡數讓他吞進了肚子里。

他當時剛趕到，都被這帶著強烈毀滅傾向的占有給驚到了。

于是從那天之后，他教給這小野的第一課，就是如何控制。

遇到想要的東西，要循循善的占據，讓對方適應你的存在，察覺不到你的，弄走所有明面以及藏在暗的其他獵人，這時，就是用果的時候了。

可惜，這孩子至今還學不太好，剛才那抓著人似乎想把對方關一輩子只有自己能看到的模樣，簡直嚇人。

通過語讀懂他的話，年對此的反應是將手邊的茶杯掀到他臉上。

這意思，就是嫌他話多。

有些狼狽躲開那子彈似的朝自己飛過來的暗，男人嘆息一聲，繼續道：“過段時間你就要出國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把這個孩一起帶走。”

肋確實是個麻煩，不過有些時候，這東西也可以當做拴在驢前面的胡蘿卜。

畢竟，他接下來要面對的事，一疏忽就是死，有點人間的念想總好過大不了死了就去見閻王的消極念頭。

年卻沒有回應，挲著手中的玉閉上了眼。

像是思考，也像懶得回話。

...

蕭凈塵因為要跟許諾去游樂園的事兒，興了一整個晚上。

老管家見他總算沒有窩在房間里整日哭了，著他消瘦了一些（但是并不多）的臉，欣的在心里謝著許諾。

“許諾！！”

比約定時間早到半個小時的蕭凈塵看到后，興的擺著胳膊。

許諾穿著鵝黃掛著許多小鴨子的短袖，下半穿的是白的蓬蓬短，還斜挎著小包，頭上戴著兩邊有小翅膀的八角帽。

許夫人當然不可能給買服，許諾小時候的服都是許楚楚挑的，喜歡的服裝品牌每季都會送來新品，便會挑出最好看且適合許諾的，剩下的自己留著。

蕭凈塵做出一個‘哇哦’的型，小胖子甜的夸道：“你好漂亮呀！許諾！”

在男孩子們統一覺得喜歡誰就要欺負誰的年紀里，有這麼個甜的小孩，當然會跟孩子關系好。

那些男孩的欺凌行為何嘗不是一種誕生在嫉妒基礎上，有排他的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