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裴青寂的背影徹底消失,周煥寧這才收回了視線。
他打趣地朝著溫頌挑眉:“從實招來。”
“招什麼?”
“你、跟我哥,你們兩個人,不對勁!”
溫頌手撐著臉,饒有興致地看著周煥寧:“那你說說我們兩個人哪里不對勁?”
周煥寧冷哼一聲:“你說這句話的時候就證明你們不對勁了。”
溫頌倒吸了口氣,扶額一時間沒說出話來。
有時候真的很不想面對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不然真的有一種無遁形的覺。
“好啊,還真被我給猜中了。”周煥寧一副我就知道的表。
“你倆也是真行,一個看起來不玩到三十歲不會結婚,一個看起來就不喜歡人類,這竟然也能湊上?
“你們這個算什麼,傳說中的先婚后,還是先孕后。”
說完周煥寧看向了溫頌的小腹,已經能看出來凸起的弧度了。
而且現在整個人給人的覺都是很滋潤的那種,氣和皮都比之前好了。
連臉看起來都比之前稍微圓潤了一些,重看起來是沒什麼變化,但整個人就是散發著一種母的輝。
“溫頌。”
周煥寧忽然嚴肅了起來,連溫頌也不自覺地直了腰背看著他。
“在作為嫂子之前,你永遠都是我朋友, 要是你們兩個發生什麼矛盾的話……”
“嗯?怎樣?”
“你們誰有理我幫誰。”
“噗嗤。”溫頌沒控制住直接笑出了聲。
但凡跟在一起的不是裴青寂,他指定會無條件地站在這邊,不過誰讓邊的人是裴青寂呢。
周煥寧才是站在中間的那個人,一個是好朋友,一個是哥哥,還得講究一碗水端平。
溫頌擺擺手,笑著道:“證明你哥這些年沒白疼你。”
周煥寧噎了一下,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裴青寂就是典型的面冷心熱,說的做得多,他也就是上吐槽吐槽,但確實打心底里敬佩和喜歡這個哥哥的。
溫頌看著周煥寧,不知道為什麼,竟然莫名有一種我家好大兒終于長大了的覺。
周煥寧被看得一陣惡寒,“你別這麼看著我。”
“怎麼了嗎?!”
“特別像那種長輩看晚輩的覺,一臉慈祥。”
“可能你結個婚,也能慢慢有這種覺吧。”
周煥寧捂住腦袋:“啊啊啊啊啊別念了別念了,知道你倆婚后非常幸福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溫頌笑得不行,端起自己的碟子在周煥寧的碟子上了一下。
“那除了是你嫂子,我也會是你一輩子的好朋友。干杯!”
“這干碟子好不好。”周煥寧上雖然嫌棄,但還是笑著將碟子端起來跟溫頌了一下。
裴青寂進來的時候他們兩個人正面對面坐著,在一邊吃蛋糕一邊聊天。
也不知道是在聊什麼,兩個人都笑得很開心。
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聲,聽到他回來了,溫頌和周煥寧同時看了過來,臉上的笑意又同時斂去。
“剛在聊什麼?”他坐在了溫頌的旁邊,眼睛掃過他們兩個人。
“沒事兒。”
“吃蛋糕。”
前一句是溫頌說的,后一句是周煥寧說的,兩個人似乎是達了某種默契,就是不跟他說他們剛才在聊什麼。
所以直覺告訴他,剛才那場對話的主角應該是他。
裴青寂不說話了,只安安靜靜地吃著蛋糕,但視線時不時地就會從他們兩個人的上掃過。
蛋糕吃完,阿姨過來收拾殘局,他們則是全都出去了。
周煥寧要繼續拆禮,裴青寂被裴茂實住了,只有溫頌,坐在沙發上看了沒五分鐘的綜藝就說聲自己困了。
現在是孕婦,肯定是以的為主說,說困了,自然是都趕上去睡覺。
溫頌起,乖巧地跟所有人道了晚安后才上了樓。
打哈欠是真的,但并不是真的困。
想早點上樓的原因就是為了再逛逛裴青寂的房間,在沒有裴青寂的況下。
剛剛周煥寧問跟裴青寂是怎麼回事,省去了一些細節,說了個大概。
周煥寧卻一副了然的樣子,只有暗才能說得通裴青寂的各種行為。
不過更的,別說周煥寧了,溫頌自己其實都不知道那些太細節的東西是怎麼回事。
周煥寧卻賊兮兮地湊到了的耳邊道:“我哥有一本非常寶貝的相冊,我有一次去他房間找書,本來就是不小心到了,但他卻張得不行,還反復確定了好幾次我有沒有看到。”
周煥寧說著說著撓了撓下,那架勢像是福爾斯附了一樣,“所以我大膽推測,那個相冊可能跟你有關系,你可以去求證一下。”
神的相冊。
這兩個詞組合在一起就有天然的吸引力,溫頌確實也很想知道更多的細節。
還盤算著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去找找看,怎料今天晚上裴青寂就被裴茂實住了。
這簡直就是天助我也。
找了個聽起來合又合理的理由,然后匆匆上了樓。
溫頌站在小書房里,仔細回想著那天第一次看他房間的細節。
右邊全都是各種獎杯獎狀,還有收藏的一些東西,完全不見相冊的蹤跡。
至于左邊,上面是書架,一眼看過去全都是書,但下面全都是封閉的柜子,藏東西應該會往這些地方藏。
確定了一個搜索范圍,溫頌去打開柜子,坐在地上就開始仔仔細細翻找起來。
奈何連續翻了三個柜子什麼都沒有,正翻第一個,耳邊傳來了一道聲音。
“在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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