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開玩笑嗎,裴小姐?”
楚嘉時先是一怔,回過神,盯著不遠的人,俊臉微沉,冷聲道:“我可不放心把父親給不靠譜的人手里。”
“更何況據我所知,裴小姐并未學過醫,不過寫了幾本小說,改編了幾部電視劇,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你調查我?”
裴嫣神冷漠,心中卻毫不到意外,早就猜到楚嘉奕調查過自己的資料,而楚嘉時為楚嘉奕的親弟弟,自然也不會是個心無城府之人。
只是這種被所有人調查來調查去的覺,讓裴嫣心里很不爽。
楚嘉時冷笑一聲,他倒是坦誠,“那又怎樣,裴小姐難道不想和我解釋一下,你打算怎麼治療我父親嗎?”
裴嫣懶得解釋,語氣帶有嘲諷,“都說用人不疑,我還是喜歡和楚大哥這種聰明人打道。”
言外之意便是懶得和愚蠢之人多費口舌!
楚嘉時臉一沉,猛地站起,眼神冰冷,“你是在說我蠢?”
“是,或不是。”
裴嫣懶得再與他說太多,淡淡道:“請二在外面等待。”
不給楚嘉時說話的機會,“如果二再耽誤我為楚叔叔診治,那我只能給楚大哥打電話了。”
這是威脅,赤的威脅!
“你以為你拿我大哥我,我就能信任你這個騙子嗎!?”
裴嫣打開包包,拿出隨攜帶的醫師資格證給他看,“騙子?”
對上人似笑非笑的俏臉,楚嘉時一噎,狠狠剜了一眼,撂下狠話。
“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楚嘉時氣沖沖離開病房,關上房門,坐在外面走廊冰冷的長椅上,心煩躁,想要出煙盒煙。
隨后想到這里是醫院,他按耐住暴躁的緒,目沉沉盯著閉的房門。
——不是說裴嫣沒學過醫嗎?那哪來的醫師資格證?
楚嘉時想起剛才看到的黑字紅,不像是偽造的,他更是疑,拿出手機給經紀人撥去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對方這才慢悠悠接起電話,聲音沙啞,應該是被他的電話吵醒。
“我的小祖宗,你難道不知道我在倒時差嗎?”
楚嘉時當然知道,可眼下這件事更為著急,他沉聲道:“你昨天發給我關于那人的資料是不是有假?從哪弄的醫師資格證?”
“……你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
男人氣笑了,咬牙切齒道,“楚嘉時,你要不是楚家二,你信不信我現在已經沖過去拿刀砍你了?!”
昨晚凌晨,他睡得好好的,被楚嘉時一個電話吵醒,說要調查一個裴嫣的人。
行,看在他是搖錢樹的份上,他一骨碌爬起來給他查。
弄了好幾個小時才發給他。
結果這還沒過去幾個小時,又被他一個電話吵醒,質疑他查到資料的真實。
楚嘉時掏了掏耳朵,面無表道:“我很認真在問你,你好好說話。”
“我也很認真告訴你,有本事你自己查去!”
不等他開口,電話傳來一陣忙音。
顯示對方已經掛斷。
楚嘉時微微蹙眉,很是郁悶,自己查就自己查,他倒是要看看裴嫣上還藏有多!
病房里。
裴嫣抬手了額頭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將楚云頭上的銀針一一拔了出來,只見扎過的地方流出濃稠的污,用酒消毒完銀針后,放回針包之中,收起針包放到包里。
然后去病房自帶的衛生間接了盆溫水,用巾浸,將那些污拭干凈后,將巾丟到水盆里。
此時,房門被推開,楚嘉時走進來,瞥了一眼水盆里的水,眼神一厲,大步走上前,攥住人的手腕。
“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
面對男人憤怒的質問,裴嫣冷冷瞥他一眼,甩開他的手,示意他自己看。
“當然是用我的方式給你父親排出的毒素,你沒覺得你父親氣好了些嗎?”
聞言,楚嘉時將信將疑看了過去,只見果真如所說,男人在睡夢中都蹙的眉頭稍稍松開,泛黑的瓣淡了不。
楚嘉時愣了愣,心底升起幾分愧疚,他抬眸看向人,只見眉眼帶有濃濃疲憊之,臉微微發白,一看就是費了很大的力氣。
“你……”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
裴嫣掏出手機掃了一眼屏幕,出食指在邊,示意楚嘉時不要出聲。
楚嘉時微微一怔,神復雜,安靜看著。
接通電話,裴嫣微微一笑,明顯整個人放松許多。
“陸總有何指教?”
男人清冷的聲音過話筒傳了過來,“指教不敢當,昨晚裴編劇不是說要把修改好的劇本發過來麼?難道裴編劇在耍我玩?”
語氣著濃濃不悅。
裴嫣微微一怔,面抱歉,“不好意思啊,事太多我給忘了,我現在在外面,等我回去發你郵箱,這樣可以嗎?”
陸修丞冷笑一聲,“希裴編劇這次可以說到做到,否則……別怪我反悔收回那兩千萬。”
一聽陸修丞要收回兩千萬,裴嫣皺了皺眉,剛要說什麼,耳旁傳來楚嘉時不悅的聲音。
“他誰啊,口氣這麼狂!”
房間只有他們兩個人,非常安靜,所以陸修丞說了什麼,楚嘉時聽得一清二楚,當即就有些不爽。
先不說裴嫣到底是不是他妹妹,那個男人憑什麼對這麼說話?
裴嫣心頭咯噔一下,抬頭瞪了楚嘉時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不是讓你不要說話嗎?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陸修丞冷笑一聲,語氣帶有幾分諷刺。
“我還以為你有什麼事呢,原來是跑去外面和小白臉私會!”
“這事兒,你未婚夫知道嗎?”
裴嫣無奈扶額,不知道該怎麼和陸修丞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總而言之,我下午會把劇本發你郵箱,我這邊還在忙,先掛了。”
剛掛了電話,一抬頭就對上楚嘉時復雜的眼神,質問道:“未婚夫?你什麼時候訂婚了?”
“還有,剛才那男的是誰?你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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