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逾白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給碗中夾了好些菜。
“這幾日你就好好歇息一下吧,先別管那麼多了。”
雖然他也很想讓快點將鋪子開起來,這樣的話,等鋪子的事走上正軌,他便能去朱府提親了,如今他不得早些將人娶回來。
余晚竹點了點頭,“不管了,先由著們著急幾日吧。”
也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累得這麼久,也該是好好休息兩日了。
想是這麼想,卻還是沒能如愿,第二天,朱妙意便過來傳話,說鋪子的事有著落了,不但如此,還說朱家有件喜事,讓快些過去。
余晚竹便跟往朱府趕去。
到了世安堂,朱老夫人見了,一疊聲地拉著說瘦了,又人把早就準備好的各吃食端出來,笑瞇瞇地看著兩個孩子吃東西。
朱老夫人笑道:“阿珠,家里有件不大不小的喜事,也你知道一下。”
余晚竹悄悄看向一側的朱妙意,后者卻只對著挑了挑眉,表示也不知。
朱老夫人失笑,“你們兩個丫頭,就別打眉眼司了,也不是什麼大事,”看向余晚竹,“原戶部尚書辭告老,陛下便讓你外祖父頂了他的空缺。”
也就是說,朱老爺子升了?
余晚竹跟朱妙意對視一眼,兩人都滿臉驚喜。
朱妙意高興地道:“祖母,這怎麼能說不是大事呢?祖父得陛下重,得以加晉職,咱們合該好好慶祝一番才是!”
“小兒輕狂!”
朱老夫人搖頭笑罵道,“你祖父為半生,一直謹慎自持,從不做什麼出格的事,如今雖說升了職,但上的擔子也是更重了,日后要更加小心行事才是,怎好如此張揚?”
朱妙意悻悻吐了吐舌,“我也是替祖父高興嘛!”
要知道,職到了四品,想要往上升一級便越來越難了,有些人就算熬一輩子,也上不了三品。
祖父花甲之年拜二品,可見還是深得陛下看重的,不然陛下也不會將大周朝的錢袋子,給自家祖父掌管。
朱妙意臉上喜滋滋的,深覺與有榮焉。
余晚竹也頗為高興,笑道:“外祖父為勤勉,向來寵辱不驚,如今升也在理之中,況且外祖父才剛過花甲,再在朝堂上發發熱數十年定是不問題,日后十有八九會拜中樞,為一代名臣!”
朱老夫人笑得合不攏,“你這話若老頭子聽去,他定是萬分高興!”
“祖母,說了半天,旨意都下來了,祖父還未下朝歸來嗎?”朱妙意問道。
朱老夫人搖了搖頭,“雖然不好大肆慶祝,但你們祖父是原地晉升,同僚宴請也不能不去,今日他們去祥云樓飲宴了,一來為老尚書送行,二來慶賀你們祖父升職。”
朱妙意點頭,“這倒好,都是老人,祖父接掌戶部也無阻礙了。”
朱老夫人心中也是如是想的,自家老頭子在戶部經營數十年,里面也有不心腹,再加上是原地晉升,諸般公務早已稔于心,接管起來確實沒有什麼難。
另一右侍郎,資歷和聲都不如朱老爺子,眼下自是心服口服,亦不會有怨言。
看向余晚竹,“阿珠,今晚家宴,你就在家中住下吧。”
余晚竹自然沒有不應的,“一切聽憑外祖母吩咐。”
說完這件喜事,朱老夫人才道:“阿珠,鋪子的事,外祖母也已為你打點好了,看來看去,還是城南邊武定街上的那間鋪子,更適合你拿來做買賣。”
對于朱家來說,無論是自家產業或者另買一間鋪子,都不是什麼難事。
主要還是得看地段,以及鋪子的好賴。
自家外孫親自做買賣,朱老夫人更是不想委屈了,挑來挑去,才選出這麼一個好地方。
朱妙意笑道:“表姐,武定街可是好地方,里面盡是些金樓銀樓,玉鋪子,綢緞布莊,平日里可熱鬧了。”
逛街也時常去武定街。
朱老夫人點了點頭,“不錯,最要的還是這條街上,既熱鬧,脂鋪子又,就那麼兩三家,還都是不氣候的,等鋪子開起來,也礙不了什麼事。”
這麼些日子,已大致了解外孫兒準備做的買賣。
雖說與那些脂鋪子有著本質上的區別,但也基本能稱作是同行,若是開在相對脂生意較為出名的石鼓街,難免會遭同行嫉恨,萬一有人使什麼招,那就不好了。
權衡之下,還是決定,把武定街的鋪面給余晚竹用。
“這家鋪子原是做玉生意的,不過現下我已人都搬到別去了,鋪子里是前年才剛翻新過的,店里的一概擺設都還新著,阿珠,你到時看看能用的就留下,不能用的就置了,想要如何改,都隨你心意。”
余晚竹沒想到,朱老夫人竟然大費周章的,將原本開的好好的鋪子,專門騰出來給用。
心里既又愧疚,“外祖母,您其實不必如此勞神的......”
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朱老夫人抬手打斷,“你這孩子,跟外祖母還客氣什麼?你放心吧,這間鋪子是我手上的私產,原就是給了你母親的,現下給了你,朱家也沒人會說什麼。”
又指著朱妙意,“不信你問阿妙,他們幾兄妹手上,哪個名下沒有點產業了?”
朱妙意連忙點頭,“表姐,這是你該得的。”
們三兄妹名下的產業,現在都是朱大夫人管著的,只等他們娶親或是嫁人,才會把這些到他們手上。
而余晚竹既有做買賣的能力,現下接管一家鋪子,也算不得什麼。
聞言,余晚竹便不再推辭,“多謝外祖母,待孫兒做買賣賺了錢,第一個孝敬您!”
朱老夫人樂得合不攏,“好好好,我家阿珠真是能干!”
晌午在世安堂吃了午飯,一直待到晚上,才見朱老爺子才回來。
朱府上下喜氣洋洋,又張羅著晚上的家宴,余晚竹因著高興,向朱老爺子祝酒時,不由也多喝了幾杯,散了晚宴,便就早早在自己院子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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