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超覺前所未有的力山大。
一邊要照顧項小寶,一邊還要顧慮著項禹杰究竟敢不敢葉初七一手指頭,想想都心力瘁。
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靳斯辰前腳剛走,葉初七也提著行李要離開了。
項禹杰不滿的道:“喂,太不厚道了吧?拿我當炮灰,利用完你就毫不猶豫的甩開,這樣我很沒面子的好嗎?”
項超也問道:“都已經晚了,既來之而安之,剛才還信誓旦旦的說你們在談,你這麼快就走了,你家大叔就知道你在演戲了,你也會很沒面子的好嗎?”
這個時候的葉初七,哪里還顧得上什麼面子。
就連項超半認真半玩笑的話,也不想去搭理了。
“項叔叔,不好意思,今晚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項超看到認真的樣子,也難得的認真起來,問道:“你去哪兒?”
如果他的理解沒有錯的話,剛才靳斯辰給他發那條信息的意思,算是把葉初七暫時托付給他了吧?
就算撇開這個不談,現在天已晚,一個小孩兒能去哪兒?
葉初七道:“我先去找家酒店安頓下來。”
項超問:“一定要走。”
葉初七答:“嗯。”
項超沉片刻,道:“我讓司機送你。”
葉初七沒有拒絕,無論如何也要將自己的安全放在首要位置,就算是賭氣,也不會拿自己的安全來賭氣。
匆匆的來,又匆匆的走。
葉初七其實不太敢面對項超,更不愿面對項禹杰。
覺得今晚的自己就像是一個笑話,即使他們沒有表現出來,自己也會覺得好像全世界都在笑話。
怎麼不可笑呢?
原本的計劃是用離家出走這一招來靳斯辰現,誰讓太安分的時候反而被他忽略,那麼就作給他看。
不就是因為那晚的事兒嗎,才多大點事兒,他至于就這麼避著嗎?
不過是想讓兩個人的關系恢復如初,可現在才發現這本就是自欺欺人,永遠也回不去了的。
事已經為既定的事實,就像也不知道究竟要靳斯辰怎麼做,才會覺得滿意,缺憾就擺在那里,永遠也不可能圓滿了。
所以,這一作,就不小心作過了頭,還作了笑話。
當他指責不自的時候,就知道自己不會再跟他回去了。
總是這樣……
那次被誤會懷孕的時候,信口胡謅一句和項禹杰談的時候,他都是不問緣由就直接給判了死刑。
那麼,‘作’了這麼多只為能吸引他的注意力,在他眼里又算是什麼?
今晚不跟他回去,以后也不用再回去了。
他是這麼說的。
葉初七,確實這麼做的。
在和靳斯辰的這段監護與被監護的關系中,第一次覺到了疲憊,因為忽然意識到自己對他比想象中更在乎……
那種在乎,在日漸相中,慢慢變了味。
究竟變怎麼樣,自己也沒有辦法準確的定義。
那麼,就趁著事還沒變得那麼復雜之前,讓彼此更簡單一些,對誰都好!
葉初七找了家酒店安頓下來,現在除了吃就是睡,最重要的是等著學校開學,等著新的開始……
在酒店連續住了一個星期,靳斯辰都沒找過。
慢慢的,也逐漸習慣了一個人。
平靜之后,開始規劃接下來的生活。
再等幾天,京都醫科大學開學之后,就能搬回學校去住了,到時候會認識新的同學和朋友,一切都是全新的。
也會努力的學好專業知識,或許有一天能進恒醫院。
這個目標很遙遠,卻也是唯一的盼頭。
前世的死,永不能忘。
為自己加油,信心滿滿的迎接每一天,終于不再那麼以來靳斯辰的時候,他卻在某天午后給打來了電話。
當時葉初七還躲在酒店里睡午覺,迷迷糊糊的接了電話,喂了一聲。
“出來。”
驟然聽到這兩個字,葉初七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了下眼睛,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大叔兩個字,才如夢初醒。
“大叔?”試探著反問一聲,畢竟是半個月都沒有任何聯系的人,還以為他要跟老死不相往來了,他卻忽然聯系了。
尤其是在半睡半醒之間,怎麼都覺不太真實。
靳斯辰:“出來。”
葉初七:“啊?”出哪兒去?
靳斯辰:“我在酒店外面,給你十分鐘,出來。”
說罷,他就掛了電話。
葉初七恍惚的查看了一遍通話記錄,無數次確認他真的給打過電話之后,才從床上爬起來。
然后,打開行李箱,把里面的服全部倒了出來。
這些天都是一個人,每天都穿得很隨意,但此刻卻莫名的張起來,后悔從景灣離開的時候帶的東西太了,好看的服子都沒帶,現在翻箱倒柜了一遍,比劃來比劃去,居然沒有一件是自己滿意的。
在換了好幾次服之后,電話再次響了起來。
依然是靳斯辰來電,一接通就聽到他兇的聲音,“還能不能下來了?非要我上去拎你下來是不是?”
像是一桶冷水潑下來,葉初七瞬間沒有了興致。
懊惱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心道:葉初七,你是吃飽了撐的嗎?為什麼要那麼在意在他面前穿什麼?
隨意換了牛仔T恤,連頭發都沒扎就出了門。
電梯往下降的時候,再次懊惱……
不對呀!為什麼他下來就乖乖的下來了?都已經離開他獨自生活半個月了,為什麼在他那里養又還是改不了?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見他,還故意放慢了速度。
慢吞吞的路過酒店大堂,最后在酒店外面見到了靳斯辰。
他高大的影矗立在那里,周沐浴著,仿佛頂天立地。
正想去問問他下來有什麼事兒,還要兇的問,不要讓他以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下來見他。
卻不料,被靳斯辰搶先了一步。
看到他極其不耐煩的樣子,一開口就朝輕吼道:“磨磨蹭蹭這麼半天在干嘛?還想不想去見你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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