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很糟糕。

好像頂著傅太太的份出來見人，是傅行琛對自己的賞賜一樣。

姜黎黎問他是不是吃醋了，只是隨口一談。

但他的回答，卻永遠都像一把刀，正中的心臟，讓無比的難堪。

臉由紅到白，又由白到青。

傅行琛似乎覺得還不過癮，他喜歡凌駕與之上的那掌控。

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卡，遞給，“今晚傅太太的表現，我不滿意，生活費減半。”

“你——”姜黎黎嚨發哽，眸底有一抹晶瑩涌上來，但被強著。

“不高興的話，辭職，回來做安安分分的傅太太。”傅行琛把卡放手心。

他這話說的極為認真。

不知為何，他打心里想讓做回以前的傅太太。

他需要的是那樣一個溫順聽話的妻子，而不是現在這樣，讓他心里不舒服的妻子。

看哭不哭的樣子，他并不覺得自己過分。

畢竟，老老實實回來做傅太太，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

只要聽話，他遲早會給名分。

但偏偏不聽話，私下搞那些小作要名分，怪得了誰？

姜黎黎不知自己是怎麼把卡揣兜里的，賭著一口氣，卻只能接他的‘施舍’。

“我等下要去醫院看姜恒，不能送你回家。”

從口袋掏出車鑰匙，正上去，手中卻突然一空。

傅行琛指尖勾著鑰匙環，率先上車，“我送你過去。”

他坐在駕駛位，發引擎，示意上車。

姜黎黎不是故意想把他丟下。

這個點兒醫院還沒下班，想過去繳費，不然明天還要再請假去醫院。

但轉而一想，讓傅行琛打車，簡直是異想天開。

繞過車頭，爬上副駕駛，系安全帶，任由他開車。

五點鐘，踩著下班的點，抵達市醫院。

姜黎黎解開安全帶往下跑，想趕在段旭下班之前進去，順便問問姜恒的病。

沒來得及跟傅行琛說什麼，但也不用說，傅行琛不會等。

匆匆進醫院，并未看到傅行琛將車開到路邊停下。

醫院街角的柱子旁，林夕然帶著黑的口罩走出來。

看著傅行琛把車停在那里等姜黎黎，臉沉。

“你說，那個殺人犯就在這個醫院，是真的嗎？”

張母雙手握著欄桿，仰頭看著醫院大樓。

林夕然思緒被扯回，轉過頭肯定道，“當然是真的，他就住在那一層，著醫院最好的待遇，他們家這麼有錢，卻只給了你們十萬，害得你們拿不到意外險的賠付，你兒子和你老公也坐牢了，你們甘心嗎？”

“我當然不甘心！”張母一點兒也不領姜黎黎補償的十萬塊錢。

畢竟按照的計劃，拿到姜家賠的和意外保險兩筆錢，肯定上百萬了！

但打量著全副武裝的林夕然，“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對一個素不相識，還故意瞞份的人，張母不得不防。

林夕然看幾秒，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錢，“這里有五萬，去找殺人犯要錢，事之后我再給你五萬。”

張母的眼睛一亮，找姜恒要錢對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還能多拿十萬塊，這不是賺大了？

立刻把錢接過來，抱在懷里，但很快又懷疑，“這……是真的吧”

林夕然目出一嫌惡，“你不信就回去查驗一下，今晚不能手，再找別的時機吧。”

為了確保一次功，必須選姜黎黎不在的時候下手。

倒是要看看，姜恒出事，傅行琛還會不會讓京輝留在國！

姜黎黎還有沒有心思，跟搶傅行琛！

“好，我現在就去查……”張母拿揣著錢就跑了。

林夕然不怕拿錢不辦事兒，畢竟貪婪的人永遠會惦記錢。

——

姜黎黎繳完費再去找段旭，段旭的辦公室里已經沒人了。

終歸是遲了一步，心底失落，扭頭朝姜恒病房的方向看了看。

也不知姜恒的狀況，有沒有好轉。

沒有醫生的允許，不敢私自去探視，只能轉離開。

長廊盡頭的電梯在頂層，摁了向下便等著。

沒一會兒，電梯門開了，不待進去，就聽見男人悉的聲音。

“京醫生，別忘了你還欠我一個人。”

是剛剛才分開的蘇封塵。

他旁，一個帶著黑鏡框，長得白白凈凈，穿著白大褂的醫生。

察覺到電梯外有人，兩人一同看過來。

蘇封塵同樣驚訝，“黎黎，怎麼這麼巧。”

“我來給姜恒醫藥費。”姜黎黎進電梯，朝京輝禮貌點頭。

沒問蘇封塵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不過對蘇封塵來說，來得剛剛好。

“京醫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位患者的姐姐，弟弟就在市醫院，你可以調取他的病歷看看他的況。”

姜黎黎不明所以的看著蘇封塵。

蘇封塵朝微微傾，小聲解釋道，“這位京醫生剛從國外留學回來，他雖然臨床經驗不多，但他多次在神以及心理疾病上取得國際的突破，我覺得他或許可以幫到你。”

在這之前，他多次聯系京輝，但京輝都以有事不能回國為由，拒絕了。

他甚至打算親自出國去找京輝，結果突然得知京輝回來了。

因為不知京輝最后是否答應，他不想讓姜黎黎空歡喜，就一直沒跟姜黎黎過。

“真的？”姜黎黎相信蘇封塵，也就相信京輝，“那就麻煩京醫生了，我弟弟姜恒。”

京輝要給誰治病，不是自己能決定的。

他吃喝拉撒都花傅行琛的錢。

正打算拒絕蘇封塵時，冷不丁聽到姜黎黎的介紹。

他往下了下鼻梁上的眼鏡，認真打量姜黎黎。

“什麼？”

“姜恒。”姜黎黎又說了一遍。

京輝眼珠子一骨碌。

他在國外探險時，被蘇封塵救了一命。

救命之恩定當涌泉相報，唯有醫不由己。

所以，老天爺這是在幫他，讓他白白還了蘇封塵這個人嗎？

可這樣，會不會不地道？

他糾結，猶豫。

電梯抵達一層，姜黎黎看出他不想答應，但估計是當著自己不好拒絕。

說道，“京醫生，你可以慢慢考慮，再答復我們。”

說完，走出電梯，同蘇封塵笑了笑，“封塵哥，等京醫生答復之后，你再告訴我吧，我先走了。”

“好。”蘇封塵想拿人換，但又怕姜黎黎承太重的人。

待姜黎黎離開后，他又跟京輝說，“京醫生，我不要求你一定讓姜恒痊愈，只要盡力就好，你欠我的人一筆勾銷，并且——我還欠你一個人。”

京輝眼睛一亮。

傅哥哥說過，人要學會變通，適當的投機取巧。

既能幫了別人，又能減自己的煩惱，還多了一些快樂，何樂而不為呢？

“一言為定。”